“不了奶奶,溫先生打電話來問了,我現在要送涵涵回家。”
北宮宴沉靜的回答,“下次再聊吧,我和涵涵先走了。”
“這麼快?”老夫人詫異,“不住一個晚上?”
“這樣不好,”北宮宴委婉的拒絕道:“我答應溫先生送涵涵回去的。”
“哦這樣……那慢走哈。”
既然都這樣說了,夜南晴就轉身,禮貌而客氣的揮手:“奶奶再見。”
“嗯。”
老夫人悶哼一聲,聽不出喜怒,不再有其他表示。
北宮宴對老夫人點頭示意,牽著夜南晴的手一同離去。
直到走出門廳下樓梯時,他才放開夜南晴的手腕。
夜南晴跟在他後麵,莫名憋屈。
一樣是人,北宮宴下樓梯是行雲流水,沒看出一絲遲疑與阻礙。
反觀她,眼睛啥都能看,偏偏就是走不動道。
似是察覺到什麼,北宮宴仰頭詢問:“你的腿怎麼樣?”
“還行,稍微有點不舒服。”
夜南晴一步一步頓下樓梯,道。
北宮宴沉吟片刻:
“我的車在西門,走十幾步就到了,實在不舒服的話我安排輪椅……”
“不用!”
夜南晴不自覺提高了些音調,完後發現自己有點衝動,連忙補救:
“十幾步路就不用麻煩了,就是我這鞋子……”
她幹脆彎下腰把鞋子脫了,走到北宮宴身邊笑了笑:
“宴sir,搭把手?”
直接踩在鋪著鵝卵石的小徑上有點痛,夜南晴厚著臉皮朝男子伸出手。
北宮宴眉心微不可察的輕蹙:“宴sir?”
說話間,手臂卻已經很誠實的抬了起來。
夜南晴搭上手,理直氣壯:“你剛才叫我涵涵,我總得禮尚往來。”
北宮宴不再反駁,隻當那些變來變去的稱呼是女孩逆反的小心思——像北宮韻那般。
兩人臨近車邊,夜南晴彎腰穿鞋,在北宮宴為她拉開車門時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
“北宮先生,我爸真的有打電話來麼?”
北宮宴沒有出聲。
不緊不慢的繞到車的另一側才開口道:
“溫小姐,晚上在陌生人家裏住不安全。”
一成不變的古板口吻像是在教訓小孩子。
夜南晴笑了出聲。
不得不說,北宮宴是個聰明人。
“謝謝你幫我解圍。”
以溫父的性子,巴不得讓她直接嫁給北宮宴了,哪還會打電話讓她回去。
北宮宴關上車門,麵上不改沉靜:
“奶奶性子有點拗,她本意是好的,溫小姐不要放心上。”
夜南晴溫和點頭:
“我隻是看她的意思是要讓我給你衝喜,有點不能接受而已。”
她模淩兩可道:“畢竟,都這年代了,那種思想太封建了。”
北宮宴聞言,轉頭透過一片虛無看她。
“抱歉,我會跟她談一下這件事的。”
“不過……雖然可能會有些冒犯,但我依舊想重申一遍,如果溫小姐對我們之間的婚約有任何看法,可以提出來,北宮家不會讓你有任何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