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時候我在你旁邊吧。”夏茉踮起腳,指著榮譽牆上的照片。
進了校園,許之言沒什麼興致。
直到看到這張照片,他才勾嘴笑道:“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高一。”夏茉麵皮滾燙,說出心中的秘密。
她抱著期待,抬起眼眸,細聲道:“你不是說,你也記得我嗎?”
“我隻是記得你的臉,沒有注意過你。”許之言實話實說。
“喔,好吧。”夏茉耷下眼皮,雖然早料想到了,還是有些難過。
許之言看完照片就想走。
夏茉圍著他嘰嘰喳喳,想要留下,去看教室。
許之言被她纏的沒辦法,跟她去了。
現在剛好調休放長假,學校沒人,教學樓空空蕩蕩的。
夏茉把他扯進教室,指著座位,語氣興奮,“你坐那裏,我坐那裏,你有沒有印象?”
“沒有。”許之言漫不經心,“都過去多久了,我上大學就忘了,更別說現在。”
“你這個沒有心的人。”夏茉委屈道。
自己的一腔愛意,被迎麵潑了一盆冷水。
她的高中記憶隻有許之言,許之言的記憶裏卻沒有她。
如果那時,主動去認識他,會不會不一樣呢。
夏茉問他。
他想了幾秒回答,“會。”
“真的!”夏茉眼睛瞬間亮晶晶 。
“我會和你早戀。”他淡淡地笑著,語氣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輕佻。
“你少騙人了!”夏茉覺得他不正經。
“隨你信不信。”他摸摸她的頭,眉眼帶笑。
夏茉帶著他走到操場,這裏可以看到學校的全貌。
也有太多偷看許之言打球的回憶。
很多女生會衝到前麵去給他遞水遞毛巾,夏茉從來不敢。
她縮在人群後麵,看到他進球,在心裏默默為他高興。
夏茉牽著許之言的手,緩緩說道:“你還記得嗎?你高中是儀仗隊的。”
“儀仗隊聚齊了我們高中最好看的帥哥美女。你知不知道,周一升旗的時候,有多少人偷看你們。”
“大概知道吧。”他笑了笑。
“被男生捧成校花的那個女生,也在儀仗隊,那時候都在傳你們在一起了。”夏茉難為情地繼續往下說,“是不是真的?”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太久。
“不是。”十分平常的語氣。
許之言在這些事上不會撒謊,可是夏茉心裏還是有鬱結。
她說:“那有沒有曖昧?我看到你經常和她走在一起。”
“我不記得了,這都過去多久了。”他好笑似的。
“你認真回答行不行。”縈繞在她少女時代的噩夢,必須有個答案。
“曖昧?你怎麼定義曖昧。”許之言反問她。
“就是...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你肯定懂。”
夏茉心涼了一截,許之言不正麵回答,在她眼裏就是回避。
他和那個女生,肯定有一段時間不清不楚。
“如果曖昧是,和你相處那樣,強烈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我可以告訴你沒有。”
許之言似乎努力回想,“至於為什麼經常和她一起玩,她也喜歡籃球和排球,我們有很多話聊,和她聊天也挺開心的。”
“我也喜歡籃球排球。”夏茉低著頭。
“那時候我又不認識你。”他懶洋洋笑了一下。
夏茉將臉埋在他手臂裏,一點聲音沒有了。
許之言垂眸看著她頭頂的發旋,笑道:“你強什麼?你陪我打球連十分鍾都堅持不了。”
“那她呢?”
“至少能陪我打完一整場。”
“你們還一起打球!”夏茉猛的抬頭。
“又不是單獨兩個人,還有很多朋友一起,你屬醋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