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下腳步恐懼萬分,他回頭朝那些竊竊私語的人群看了一眼,似乎想再聽聽他們說點什麼,但後來又改變了主意。
他立刻衝到了馬路對麵,又回到了辦公室。德思禮先生吩咐秘書不要打擾他,然後抓起話筒,剛要撥通家裏的電話,臨時又變了卦。他放下話筒,摸著胡須,仔細的琢磨起來,噗,他太愚蠢了哈瑞並不是一個稀有的姓,肯定有許多人姓這個而且有個兒子叫哈瑞,想到這裏,他甚至連自己的外甥是不是叫哈瑞都拿不定了,他甚至沒有見過那孩子,說不定叫哈瑞,說不定叫哈羅德,沒必要讓自己的妻子去煩心這個,隻要一提起她那妹妹妻子總是心煩意亂,他並不想責怪妻子,要是他自己有一個那樣的妹妹,可不管怎麼說,那群披鬥篷的人…。
那天下午他發現自己很難專心考慮訂單的事,四點鍾他走出辦公大樓,此時,他依舊心事重重,與站在門口的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這個小老頭走路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對不起,德思禮先生嘴裏咕噥著,過了幾秒鍾,他才發現這人披肩披著一件藍色的鬥篷,他幾乎被撞倒在地,可他似乎一點也不一點也不生氣,你上反而有出燦爛的笑容,您不用道歉尊貴的先生,因為今天沒有事會讓我生氣!我高興了,因為神秘人總算走了就連像你這種麻瓜也應該好好高興,也應該好好的高興高興,他的說話聲音刺耳,令過往的人側目。
老頭說完,上前摟了摟德思禮先生的腰,就走開了。
德思禮先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生了根。他剛才被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摟過,他還想到自己被他稱作叫麻瓜,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此時他心亂如麻,連忙朝自己的汽車跑過去開車回家。他希望自己已經遇到的這一切都隻是幻覺,他從來沒有幻想過什麼,因為他根本不讚同幻想,當他駛入車道時,即刻映入眼簾的就是早上他見過的那個花斑貓,這並沒有使得他今天的心情變好,這隻貓此時正坐在他家花園的圍牆上,他心裏肯定這隻貓肯定和早上的是同一隻,因為眼睛周圍的紋路一模一樣。
德思禮先生大喝到,去…去走開。
貓紋絲不動,隻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難道是一隻正常貓的行為嗎?德思禮先生感到懷疑,他先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就進屋去了,他仍然決定對太太隻字不提。
特思禮太太這一天過的很好,一切正常,晚飯桌上德思禮太太向他講述了鄰居家的母女矛盾,還說達力今天又學會了一個新詞,絕不,德思禮先生也盡量表現的正常,安撫達力睡下之後,他來到起居室,聽到晚間新聞的最後一段報道,
最後,據各地鳥類觀察者反映,今天全國貓頭鷹表現反常,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是在夜間鋪食,白天幾乎很少露麵,可是今天日出時貓頭鷹就四處紛飛,專家們也無法解釋貓頭鷹為什麼改變了他們的睡眠習慣。新聞播報員說到這裏,他嘴上咧嘴一笑,這真是太奇妙了,現在讓我把話筒交給前方,問問他天氣情況如何?
嗨,你好,今天夜裏還會下貓頭鷹雨麼?你好,主持人,這我可不知道,今天不僅貓頭鷹表現反常,許多目擊者都紛紛打來電話,我們原來預報昨天有雨,結果下的不是雨,而是流星,也許人們把本該一星期後舉行的燈火晚會提前舉行了,朋友們,不過我向你們保證今晚一定有雨。
德思禮先生此刻坐在扶手椅裏,驚呆了,英國普遍下流星雨貓頭鷹,光天化日之下四處紛飛,到處都是披著鬥篷的怪人,還有一些傳聞關於波特一家的傳聞。
德思禮太太端著兩杯茶來到了起居室,情況不妙,他應該向她透露一些知道的。他心神不定,清了清嗓子,唔,佩妮,親愛的,—最近有你妹妹他們的消息麼?
沒有,她大聲說道,怎麼了?
今天的新聞有點奇怪,德思禮先生嘴裏咕噥著說,成群的貓頭鷹…流星雨…今天城裏又有那麼多怪模怪樣的人…
那又怎麼樣?德思禮太太急赤白臉的說。
哦,我、我是想說…說不定她知道些什麼,那知道的她和那一群人有關係…
德思禮太太嘬起嘴唇喝了一口茶,德思禮先生此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把白天聽到的哈瑞的名字的事情告訴她,他決定還是不要太冒事。於是他盡量漫不經心的改口說道,他們的兒子,現在也應該有達力這麼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