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夜半迎娶鬼新娘(2 / 3)

“沒想到你還懂這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焚風。”

“還有人姓墳啊,你清明節出生的嗎,怎麼感覺這個姓氏不太吉利。”

“……”

“不是上墳的墳。是燒紙那個焚。”

“…….嗯。”任也望覺得這是一個很冰冷的笑話。

接著他把任也望腳上的鏈條也給解開,然後取了一片鑰匙下來,扔到任也望的邊上。

“聽到有人來了你就把鏈子鎖上,這個病院有點問題,你自己小心點”

“你指的是什麼人,醫生?護士?還是說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

少年的瞳孔裏空空如也,一點東西都沒有,任也望覺得自己逗他的那句話說得很多餘。

“你為什麼裹得那麼嚴實啊,難怪昨晚我說你怎麼那麼白,你一個男生對美白的要求有點太高了吧。”任也望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少年把帽簷壓得更低了,他轉身走出了病房。

九天

淩晨十二點,寫進雨和延信處理完了方丈交代的事情,兩人並肩走出九天小區的大門。

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就是最後一班公交車的到站點,他們坐在公交站台的凳子上,冷得直哆嗦。

公交車緩緩進站,車上除了司機外空無一人。

絨陽城是一座沒有夜生活的城市,到了晚上十點,整個城市會慢慢安靜下來,而此時更是見不得一個人影。

連接九天到法雨寺山底的,是一條很寬廣的瀝青路,路兩旁的路燈發出幽白的燈光。

公交車平穩地向前行駛著,寫進雨感到腦袋昏沉沉的,在車上坐著睡了過去。

公交很快駛到了禦景花園。

突然司機將方向盤很大幅度地一扭,車子便朝著路邊的花壇撞去!車尾猛地向右甩去,寫進雨的頭重重地撞向了玻璃,這一下,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寫進雨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延信已經衝向了駕駛位,隻見延信一把扯開座位上的司機,便坐上了駕駛位控製住方向盤。

寫進雨緊緊抓住前麵椅子的靠背,努力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他定睛一看,那司機躺在車底上一動不動,似是暈了過去。

延信控製住車不到一分鍾,他突然一個急刹,將車停在了十字路口外。

重力使得寫進雨整個人向前衝了出去,跪在車上後向前繼續滑,他從車中央一路向前滑跪,然後被司機的身體給攔下。

“寫進雨,你快看窗外!”延信壓低了聲音,可是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擋風玻璃外。

“怎麼了師兄?”

寫進雨爬起來後低頭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再抬頭時被麵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煙霧繚繞,離寫進雨最近的地方,有四個穿著白衣服的人扛著個紅花轎。往前看是一個新娘子,新娘子穿著一身紅色刺繡婚服,蓋著紅蓋頭,提著一盞紅燈籠,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再往前又是四個人扛著紅轎子…以此循環,看不見盡頭,路的兩邊完全對稱。

那些新娘子兩手一前一後舉著燈籠杆,她們的皮膚慘白,燈籠的紅光投到地麵上,隨著燈籠的搖晃而晃動。

沒有人奏樂,整個隊伍就隻有花轎和新娘。

浩蕩的隊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寫進雨和延信屏住了呼吸,黑夜裏他們的心髒聲撲通撲通。

寫進雨咽不下口水,他感覺嗓子眼快要冒煙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公交車後麵也湧出了娶親的隊伍,他們走在路兩邊,所有人就像沒看見公交車一樣,他們越過公交車繼續往前走。

扛轎子的人,每走幾步,就會灑下一把白色冥幣,在風的吹佛下冥幣在空中兜了幾個圈後緩緩落向地麵。

寫進雨的心跳越來越快,他轉頭看向右側的車門。

路過門邊的一位新娘讓他覺得不太對勁,這個新娘的婚服看上去和別人的不太一樣,似乎更精致更華麗,擔得起鳳冠霞帔這四個字,寫進雨的目光追隨著她往前走。

突然,新娘子轉頭!寫進雨猝不及防地接住了她的眼神!

那新娘子的蓋頭被風吹起一角,剛好漏出來一隻眼睛,新娘與寫進雨短暫對視了兩秒,寫進雨看見她的眼睛笑眯眯的,而嘴唇是鮮豔的紅色,剛才上揚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然後新娘回過頭去,隨著隊伍繼續往前走。

那眼睛充滿了溫度,似是會說話,寫進雨敢斷定這不是一個死人會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