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心下凜然,悉數收起笑臉,開始考慮問題的嚴重性。
“不錯,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態勢下,隻能采取這個方法。”見眾人不說話了,秦雷沉聲道:“文宇,把我們的作戰計劃說出來吧,別把他們給憋壞了。”
楊文宇起身拱手道:“遵命。”便走到那掛圖之前,執起竹鞭道:“在王爺與末將擬定地作戰計劃中。我軍將化整為零,分成五支分隊。由王爺、末將、皇甫統領、沈統領、石旅正和……常營正分別率領,采取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的十六字方針,既不戀戰,也不遠遁,時刻消磨敵方地耐心,迫使其改變預定計劃,銜尾而至。在運動中拉開空當,為相關部隊直搗黃龍製造機會。”
“各部注意協調,不得戀戰、不得苦戰。一切以保存有生力量為上。”秦雷沉聲道:“要知道戰場上瞬息萬變。隻有保存實力才能隨時應變……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不打光手中的牌。”
說完坐直身子道:“具體的作戰方案稍後下發,還有什麼問題。”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沈青突然道:“我軍的戰旗在哪裏?”
“禦林軍。”秦雷笑咪咪道:“陛下怎麼可能給別人呢。”
“如果我軍的戰旗被先一步奪去呢?”沈青悠悠問道。
那不就白忙活了嗎?眾人一想也是,定定的望向王爺……“這不是你們要操心的問題,”秦雷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戰旗就在。”
秦雷說完站起身來,一眾將領也齊刷刷的站起來。
威嚴地目光掃過在場地每一個人,秦雷肅然道:“諸位。在方圓四百裏的複雜地貌內,分布下兩方九支軍隊,戰局一定極端混亂。但是別人亂我們不能亂,記住那十六個字,不要戀戰、不得苦戰,以保存有生力量為重。”
“是!”眾將齊聲應道。
“散會吧。”秦雷點下頭道:“先行會餐,午飯後出發。”
“遵命!”
午餐後,參演軍隊的前軍便離開了京山城,向著西北行進而去。
半個時辰以後。中軍出發,再過半個時辰,秦雷所在的後軍也要出發了。
站在新建落成的高大城牆上,秦雷甚至能看到鐵釺在方青石上所留下的白印子。伸手撫摸著粗糙的城磚,目光蕭索而深沉,再不複會上那種沉穩自信。
“王爺,壓力不要太大。”一襲白衣地樂布衣站在他的身邊。微笑道:“一次軍演而已,重要的是磨礪軍隊。而不是爭什麼勝負。”
秦雷搖搖頭,望一眼東北方向,在視線不能到達的位置,佇立著大秦的首都。他輕聲道:“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擔心的是大秦。”
拍一拍手上的灰塵,秦雷聲音低沉道:“別人已經磨刀霍霍,我們卻還在這你爭我奪,拉幫結派,難道非要血流成河才能醒悟嗎?”
樂布衣聞言也是麵色一沉,幽幽道:“少了文彥博這個緩衝以後,各方麵的矛盾都尖銳了很多,想像從前那樣和稀泥也是不可能了。”
“難道我做錯了嗎?”秦雷麵無表情道:“大秦就這麼點空間,不把他除名,我們怎麼出頭?”與樂布衣這種多智近妖的家夥說話,最大地好處是,不用拐彎抹角……因為拐也沒用。
“這是崛起的代價。”樂布衣輕聲道:“要想破繭重生,陣痛總是難免的。”
“但是戰爭……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秦雷猛地一拍城垛道:“要是再給我三年,至少能保住大秦的元氣不失。”
“不給您這三年,您要也保住大秦的元氣。”樂布衣定定的望著他道:“如果大秦大敗虧輸,雖然不至於滅國,但幾十年內是別想翻身了。”
“是嗎?”秦雷麵色凝重道:“那麼我得做好兩手準備了。”
“什麼準備?”樂布衣微微皺眉道。
“生兒子,準備持久作戰。”秦雷沒正行地笑道:“放心吧,我已將身許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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