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見阮籍喝成這樣,道:“嗣宗,你快想想辦法啊。”
阮籍翻了一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嵇康對向秀說道:“子期,我要到相府和司馬昭理論!”
向秀猶豫道:“這……恐怕……”
嵇康氣道:“仲悌乃吾之至交也。如今他身陷囹圄,吾豈能不救。”
向秀道:“據巨源說,仲悌是被其兄陷害的。”
嵇康怒道:“這個小子,當初真該一劍殺了他!”
羊玄勸道:“叔夜,此時不是生氣的時候,難道你忘了我過的話嗎?”
嵇康吼道:“我不能讓呂安在監獄裏受苦!”
文鴦等人也紛紛來勸嵇康,畢竟嵇康是打鐵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在眾人包圍下用力衝了出去。
文鴦眼尖,忙用手擒住嵇康的手。嵇康一甩,文鴦的手鬆開,後退了幾步。幸好後麵有張微接住,不然文鴦退得更後。
文鴦心裏暗暗驚道:“此人力道如此之大,完全不像那些隻會清談的書生。”
羊玄連忙攔在阮府門口,一字一頓道:“叔夜,難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若是你要出去,除、非、你、能、過、我!”
嵇康握緊拳頭,拳頭“叭叭”地響著。
“夫君,小心啊!”鄧雪和阮慧叫道。
突然,一些官兵來圍住了阮府,帶頭的卻是山濤和王戎。
“巨源!浚衝!怎麼是你們?”向秀驚道。
“難道他們不能來嗎?”鍾會從官兵中走出,陰陰地笑著。
“鍾會!”阮府的人很是驚訝。
“這洛陽城能有什麼事能瞞得過白駒兵團呢?”鍾會陰險地笑著。
“士季,相國隻是召步兵校尉(阮籍)前去議事。”山濤出列勸道。
“那又為何派那麼多人來?”嵇康怒道。
“相國要向阮先生問‘孝’。”鍾會陰險地笑著。
王戎趁著機會到裏麵查看了一番,然後回來道:“嗣宗又宿醉不醒。”
鍾會向官兵命令道:“保護阮府,不能讓一人進入!”
“你!”嵇康咬牙切齒道。
兩幫人就這麼對峙著。
突然,門官一聲唱喏:“中護軍司馬公子到!”
司馬炎帶著張華、裴楷兩人來到。
“參見大公子!”全體官兵跪下向司馬炎行禮。
“都起來吧!現在馬上回到軍營裏去!”司馬炎命令道。
鍾會拱手道:“大公子,一個是相國忌諱的人,一個是敵將的兒子。這兩個人若是在一起恐怕……”
司馬炎打斷道:“夠了!我命令你馬上帶人離開這!”
鍾會還是不甘心離開:“大公子,如今西蜀薑維三路大軍出師,若是洛陽生變,那可就……”
張華、裴楷、山濤、王戎都勸鍾會不要爭論,還是離開為妙。
鍾會看了看司馬炎,又狠狠地瞪了嵇康和羊玄一眼,一揮手,道:“撤!”然後官兵隨鍾會離開了。
“你哥都走了,你怎麼還不出來?”司馬炎突然道。
然後鍾玉從府門出現,小跑到羊玄身邊,臉上一副我做得不錯吧的表情。
羊玄、鄧雪、阮慧驚道:“玉兒!”文鴦等人更是瞪大了雙眼,道:“鍾小姐!”
鍾玉被這麼多人盯著,臉紅得像蘋果,忙靠向羊玄害羞。
司馬炎道:“玉兒,你讓我做的事,我幫你做了。既然這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說完,司馬炎轉身帶人離開。
“等一下!”
隻見阮籍站了起來,臉上完全沒有醉態,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酒量。
司馬炎轉過身來,問道:“阮先生可曾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