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這胡亂找出的話實在是欠缺思考。
尤采薇白他一眼道:“現在什麼季節,你可是讓它們破土而出?”
嶽西樓皺起眉頭:“你就不能學學人家白眉蝮,冬眠的蛇一樣叫起來跳舞。”
尤采薇道:“跳脫皮舞?”
嶽西樓道:“雖然不太好看,但至少說明人家很敬業。”
尤采薇又突然道:“看!”
嶽西樓道:“這次又是看什麼?”
尤采薇道:“看烏鴉。”
嶽西樓道:“有點新意行不行?這麼多烏鴉還讓我看烏鴉。”
尤采薇道:“看譚牧心捉住的那隻烏鴉。”
嶽西樓在打烏鴉中抽空回頭,看到遠遠的,譚牧心手中的確像是攥了隻烏鴉。
她一揮手,示意他們跟過去。
他摸摸下巴道:“難道真被她找到什麼入口了?”
這個入口,竟似從一棵空了心的老樹上延伸下去的。
嶽西樓皺眉道:“雖然我一向很願意高估你,你也不能找個鳥窩來糊弄我。”
譚牧心道:“人生苦短,有機會到鳥窩裏走一遭也算是體驗生活了。”
嶽西樓道:“我寧可沒有生活過,也不能讓自己生活在一群雌鳥的包圍中,尤其是這種黑不溜秋的雌鳥。”
譚牧心道:“放心了,它們的品味比你想象中的高一點。”
嶽西樓道:“那就更糟了,我本來以為隻會有少部分懂得欣賞我。”
譚牧心道:“一個字,你下還是不下?”
嶽西樓道:“不下是兩個字,你隻讓我說一個字,明擺著欺負我。”
譚牧心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望著目瞪口呆的尤采薇,她無奈的笑了笑:“那個,我哥對鳥糞味有點過敏,我隻能幫他一把,你怎麼樣?”
尤采薇急忙道:“我還好,我不過敏。”
她匆忙跟著跳了下去。
譚牧心歎了口氣,也跳了下去。
樹洞之後,連接的,居然真的是石道。
嶽西樓揉著自己的肩膀道:“就憑著這隻領頭的烏鴉飛進這裏,你就覺得這裏是個入口?”
譚牧心道:“我說了隻是碰碰運氣了。”
嶽西樓道:“你把人家小鳥攥死了沒?”
譚牧心道:“還沒,我留著它帶我去見它主人呢。”
嶽西樓道:“現在差不多該把它放手了,快到有人住的地方了吧?”
譚牧心道:“再等一下,這個地方這麼黑,它又穿著天然的夜行衣,找個地方一藏你瞪破眼珠怕也找它不出來。”
尤采薇突然道:“這隻鳥肯定是雌的。”
譚牧心愣了愣:“曾經有個很厲害的人也說過這麼一句話。”
那個很厲害的人就是她幹爹。
嶽西樓道:“你怎麼判斷的,很厲害的人?”
尤采薇輕哼道:“如果是雄的,你就不會這麼憐香惜玉了!”
嶽西樓苦著臉道:“我對烏鴉憐香惜玉?你殺了我吧。”
尤采薇道:“我沒空。”
“我沒說你,”嶽西樓向譚牧心道,“我受不了這種女人了,對著這麼醜的東西也能吃醋,我對我的後半生不感興趣了,你殺了我吧。”
譚牧心淡淡道:“我也沒空。”
嶽西樓道:“嘩!別讓我活得這麼被動好不好?”
譚牧心道:“噓!”
眼前石洞的拐角處,有光線隱隱約約的透了出來。
三人互望了一眼,譚牧心輕輕鬆開了她的手。
那隻烏鴉掙紮了一下,猛地飛向那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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