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幽蘭還在自嘲的笑:“我還想讓南天星封我為輔座,卻原來南天星自己都沒有一個逃得了這個下場。”
譚牧心的眼淚已在眼中徘徊:“她什麼時候把寒蘭交給你的?”
申幽蘭似乎覺得很好笑:“很巧,就是在我發現葉起風真的喜歡上你之後。”她凝望她,“如果是在此之前,恐怕我就會告訴他了。”
她一字一字道:“他喜歡上我以外的女人,這就是上蒼給他的懲罰!”
譚牧心的嘴唇在顫抖:“那個時候,你說要給他一次和你重歸於好的機會……”
申幽蘭輕哼一聲打斷她:“如果那個時候他肯讓我殺了你,我會原諒他,也會告訴他。”
譚牧心努力咽下自己的眼淚。
他和她,到底誰才是誰的克星?
她阻礙了申幽蘭把真相早日告訴他。
她還慫恿他鼓起勇氣和信心去殺他的母親。
她簡直不忍回想。
申幽蘭冷眼旁觀她的表情,淡淡道:“還有一次,我也差點告訴他——我中了尤采薇的毒,他給我送來了解藥。”
譚牧心急切道:“那為什麼……”
申幽蘭嘲弄的笑道:“也是因為你,我剛要開口,雲雕龍用你來威脅他的信就到了。”
譚牧心捂住了胸口。
天意弄人,除了天意弄人,她想不起還有什麼詞來形容這個情景。
尤采薇突然衝著申幽蘭冷笑:“你也會真心喜歡上一個男人嗎?”
申幽蘭眼睛裏閃過一絲幽怨,卻偏過頭去淡淡道:“我以為我不會,他也以為我不會——可笑的是,我……會。”
尤采薇道:“你允許自己紅杏出牆,卻不允許別人嗎?”
申幽蘭淒然一笑:“我允許……我怎麼不允許?男人哪有不花心——可是當我自己已身處牆外的時候,你還讓我怎麼允許?”
尤采薇沉默了。
都是女人。
女人的可悲總是那麼相似。
男人,永遠比女人會放縱自己。
嶽西樓漸漸讓自己平息了下來。
他冷冷道:“葉起風他母親,為什麼要葉起風奪取中原?”
申幽蘭道:“因為她想要她兒子服眾,然後把南天星的位置傳給他。”
他的母親,竟然也不知道他想過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生活嗎?
嶽西樓低沉道:“她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碧螺茶莊?”
申幽蘭淡淡道:“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個身敗名裂的女人,回去也沒什麼光彩,還不如在這裏做南天星逍遙自在。”
嶽西樓道:“葉起風的母親,在碧螺茶莊的時候,可是賢名在外的。”
在南天星,又怎麼會找這麼多的美少年天天侍奉?
申幽蘭輕笑一聲道:“一個人一旦真正的把自己的身份掩藏起來,真正的對什麼都不用負責任,也隻有到那一天,也隻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一切名聲,反正都是南天星的。
一切享樂,才是自己的。
或許,這才是南天星這個位置的真正魅力所在。
嶽西樓也沉默了。
南極說過,一個人在某個位置上坐久了,多多少少都會變的。
有些東西,真的還是莫要去碰的好。
能做到本來無一物的人,這個世上能有幾個?
更多的人,還是時時勤拂拭為妙。
他開始不敢想知道父親最後的生命是什麼樣子。
晚節不保,還不如晚景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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