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說不通啊”
“那我問你,倘若你隻是一個尋常百姓,你會立馬分辨出陛下和池清嗎?”
“這……池清眼角下有顆淚痣,還是好辨認的。”
“這就好說了,刺客可能不是盛國人。”江柏燁說道。
“不是盛國人?!”
“嗯。”
周七思索片刻才道:“你怎麼肯定?”
“火藥你知道吧。”
“知道啊,可是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咱們盛國可不盛產這玩意兒。”
江柏燁挑了挑眉,指著旁邊那巷子道:“那兒多的是。”
說話的這段間隙大火已經被撲滅了,迎春樓被燒掉大半,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整個迎春樓僅剩下幾根柱子支撐著,搖搖欲墜。
“都離開那裏。”周七此話一出口,下一瞬那樓就朝著人群剛站的那個地方倒下。
老板娘在那裏哭的稀裏嘩啦,邊哭還邊嚎:“我的樓啊,我大半輩子的心血啊,這是遭的什麼孽啊。”
周七看到她那模樣才想起來還有一件事,緩緩開口道:“陛下說,迎春樓今夜遭有心之人燒毀屬實感到意外,你放心,重修迎春樓的銀兩陛下出了。”
那老板娘一聽立馬跪下謝恩,周七趕忙將她扶起,此時周池清笑著搖了搖頭,一轉頭就看到了江柏燁肩上的傷。
江柏燁聽到周池清的聲音,急忙問道:“池清,還有哪裏感到不適嗎?”
“沒事了。”
江柏燁順著周池清的視線轉頭看到了自己肩上的傷:“池清,沒事的小傷。”
周池清沒說話,默默地給他上藥包紮,江柏燁看著周池清這副模樣在心中想到,池清,這是關心自己的吧。
士兵架著兩個人走到周七麵前,說道:“統領,方才這兩人躲在一旁,鬼鬼祟祟的,看到我們了拔腿就跑。”
周七沒理他們,轉而問起了迎春樓的老板娘:“這兩個人,不是你們迎春樓的夥計吧。”
那老板娘上前看清了二人的樣貌,連忙擺手說:“大人,這不是我們迎春樓的夥計,咱們都沒見過他們。”
“架回慎行司審問。”
那兩個人剛開始沉默不語,可就在看到了站在江柏燁身旁的周池清開始破口大罵:“你怎麼沒死!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怎麼不去死!!”
說著那人就要衝上前來將周池清推進湖裏,幸好被站在一旁的江柏燁攔住了。
“帶走!”周七厲聲喝道。
沒走幾步,那兩個人便抽搐著倒在地上,七竅流血,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站在一旁的士兵探了他們的鼻息說道:“統領,他們……服毒了。”
“將屍體帶回去交由太醫院的人檢查。”
“他們不是盛國人,連陛下和池清都分不清。”
“池清!池清!”周池清突然嘔了一口血,直直栽了下去,幸好江柏燁反應快,接住了他。
周七把了周池清的脈,臉色極為不好,言簡意賅:“池清還在流血,趕緊帶他回府上。”
此話一出,急的江柏燁抱起他就往周府趕去。
周七也帶著屍體往宮門走,夜已至深,長安大街沒有了白日的喧囂,格外安靜。
忽然房瓦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一夥黑衣人從房瓦上跳下來,直接將屍體帶走了。
周七帶著人追了一截實在追不上了,他們跑的太快了。
“統領,怎麼辦。”
“先回宮,等明日一早向陛下說明。”
“是。”
另一邊的周府,大夫說周池清中了一種奇毒,發作時意識會陷入短暫的混亂,會忘記一切。
這種毒連精通醫術的李大夫都說不上來,不知道毒的名字就沒辦法研製解藥,隻能暫時用藥物壓製避免少發作。
江柏燁看著榻上昏迷的周池清很自責,如果他那時候沒有出去,池清是不是就不會出事了。
大夫走後,江柏燁擔心周池清半夜著涼,掖著被角守了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