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八節 再戰大勝(2 / 3)

當恐懼在烏恒士兵心中占據主要地位時,潰敗已不可避免,三三兩兩的烏恒士兵試圖脫離大隊,而單獨行動,隨後又被跟進的部隊斬殺,而連夜無休無止的逃竄已使他們精疲力盡,不時會有昏睡的士兵從馬上掉下,幸運者沒被馬蹄踩傷,就直接在大路上睡去,直到追擊的士兵在夢中砍去他們的頭顱。就這樣,追追逃逃,他們僅剩不足50人,逃入了草原中的一個部落,尋求庇護。

當我們全隊抵達這個部落時,我們已經追擊了200餘裏,兩日三夜。

此時,太陽剛剛在地平線上升起,晨曦中泛著初春的青草芳香,草原上薄霧剛剛散去。

而就在這美麗早晨,部落人已布滿在柵欄邊,刀槍出鞘,弓弩齊張的與我們對峙。

“這會是一個殺戮的早晨麼?”我暗暗問自己。

“傳令,大部隊就地休整,叫信使前往部落求見首領,我要求和他們會麵。”

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多日追擊,已使我們的士卒疲憊到極點,必須抓緊時間休整再戰,此時,與對方首領談談,消磨一下時間也是好事一件。

“報,部族首領回答,可以讓我們到營寨中會晤。”信使回報。

開玩笑,以我250疲兵,不知深淺的進入對方營寨,豈不是找罪受。

“你去回報,希望部族首領出寨會晤”。我再次派遣信使入營。“還有,你不妨走慢點,在營中多轉轉,四處看一下防禦設施,再求見部族首領。記住,要拖時間。”

信使再次入營,不久就被逐出。

回報:“部族首領說,草原上的鷹高高飛翔,從來不落在沒水的土地,勇敢的戰士自遠方而來,為什麼不願進我們低矮的氈房”。

這麼強硬,“告訴首領,有一夥強盜乘我放馬時,襲擊了我的氈房,我一路追擊而來,隻要他們交出強盜,他們將獲得我的友誼。”

信使又回來轉達首領的話:“草原的狼,偶爾竄入羊群,隻要把他們趕走就行了。如今狼已跑到遠方,客人何不進來坐坐。”

幾次三番讓我進去,肯定不安好心,我低聲吩咐管亥,叫士兵起來活動身體,準備戰鬥。

望著柵欄前林立的部族戰士,我突然想到了三國九遊戲中的一種打法——奔射。

我立即吩咐劉凱:“待會我吩咐你進攻,你不可直接攻擊對方營寨,隻需在對方寨前一箭之地騎馬奔跑,從寨頭跑到寨尾,邊跑邊射箭,到寨尾後撥馬繞回寨頭,再次奔馬射箭,這種打法叫“奔射”,我們的弓射的遠,你隻需如此反複奔射,敵方就拿你沒辦法。”

管亥聽到這種打法很感興趣,立即要求帶隊攻擊。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炳元,為將者謹慎雖無大錯,但過於謹慎就要錯過戰機,你當初帶人追到此寨,若是立即攻擊。以你的勇力,我相信寨中不會有一合之將,隻要斬殺對方大將,此寨不戰自潰。但你謹慎止步,雖無大錯,卻讓對方有了準備。以我們250疲兵攻擊對方嚴陣以待的營寨,風險太大。我不讓你出擊,就是想萬一陷入絕境,看看是否還能依仗你的勇力”。

管亥大慚,甕聲說:“主公,亥知錯矣,若事有不測,亥當奮力保主公回城。”

我拍拍他的肩膀,轉頭對信使說:“對那首領說,若再不放出強盜來,我就自己到寨中尋找。”

信使旋即轉回,帶來了首領的答複:“憑你,來吧”。

“好,你要戰,我便戰。劉凱,攻擊。”我揮鞭虛空一擊,發出了攻擊令。

劉凱立即帶100士卒奔向寨門,離寨一箭遠開始了奔射,天空中頓時充滿了咻咻的箭聲,第一輪箭射罷,寨門邊倒下六七個人。這隻是試射,為以後的射擊測距。立刻,射中的士兵報出了射距:“標尺7,射角4”,第二輪士兵又奔了回來,這次射擊造成30多人被拖了下去。在此期間,對方也竭力放箭,但箭離我們士卒20步遠就無力的落下。

“好,我看你有多少人跟我耗”。我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對方營寨。心裏卻不時泛起疑惑。

三輪奔射後,對方寨牆倒下一大片人,他們甚至都來不及搬走屍體。這時,我從望遠鏡中發現,有幾人拿著我們生產的鐵弓匆匆奔向寨牆,這是從我們灤陽守卒身上扒下的,我一陣怒火上來,怪不得他們不願交出那些強盜,原來讓這幾件上好的兵器給收買了。

我大吼道:“炳元,你帶100人繞到寨西,用火箭發動奔射,盡量向寨中帳篷上射,要把他們都燒光。”

管亥立即出馬,帶人向寨西跑去,我再次舉起了望遠鏡,向寨西觀察。劉凱的士卒箭射的越來越準了,一撥箭射去,倒下的人數增加到40多人,噢,命中率,40%,還不錯。

正在這時,後方警戒的士卒發出一長兩短的哨聲,後方地襲?我立即出了一身冷汗,舉起望遠鏡向後方看去,一股塵土高高上揚,這股敵人來自西方,幽州方向,是劫掠歸來的強盜?

原來我在拖時間,敵人也在拖時間等待這股援軍。

“鎮定,鎮定”,我心中默念著,脊背上不時陣陣發冷。

“大不了我全軍撤走,草原上人常說,望山跑死馬,在這個平原上,我比他們看得遠,這股援軍在望遠鏡中還看不到打的旗幟,應該離我們還有至少一個小時路程,一個小時,足夠我們攻擊多次了,叫管亥上前替換劉凱攻擊20分鍾,然後再下來當預備隊,由劉凱攻入對方寨中,剩下的時間,足夠我們逃了。”

主意打定,我立即命令到:“吹軍號,召劉凱回軍,叫管亥上前用火箭射擊。20次奔射為限,20次後立即回軍。”

劉凱回到我身邊後,立即注意到了西方的敵軍。

我遞過望遠鏡,對他說:“注意觀察,看清敵方旗號後立即通知我。”隨即把注意力轉向管亥。

部族中手持鐵弓的戰士,已射了幾輪箭,我們這種鐵弓,對箭隻要求很高,弓中有一個滑槽,專門固定箭隻,穩定箭的射向,不符合滑槽大小的箭隻都無法準確射出,但部族選出的人顯然射箭水準很高,幾輪箭後,居然用這弓射出了準確的一箭,箭如閃電般飛向管亥。

“當”,管亥用臂盾擋飛了這隻箭,被激怒的管亥立即撥馬衝向寨門,此前,我責怪他謹慎顯然讓他一肚子委屈,這時的他,就像一隻暴虎一樣揮舞著虎牙衝向了射他的人,伴隨著一聲大喝,一排柵欄被挑向空中,隨即,他衝進了寨內。

“吹衝鋒號,命令管亥部從攻擊”,我立即下命令,這時管亥部從顯然不知所措,他們都停下了射擊。

“看來這些人還是需要訓練,”我搖頭歎息著。

再看管亥,他揮舞著虎牙,拍馬追逐著持鐵弓的人,部族士兵顯然沒想到管亥如此勇猛,來不及放下弓,四散逃遁著,胡亂用弓抵擋著管亥的兵刃,管亥或挑、或刺、或用馬撞擊,一一追殺著持鐵弓者,手下無一合之敵。

旋即,管亥部眾衝了上去,用虎牙上的獠刺拉倒柵欄,砍殺著柵欄前的敵兵。

我立即對劉凱說:“你帶人上去,衝進營寨,殺光所有抵抗的人,我吹號把管亥叫下來。”

劉凱立即疑惑的對我說:“炳元叔叔激戰正酣,此時把他叫下來,恐怕它回不高興。”

“無妨,你隻管去便是。”我說。

管亥下來後,很不悅地說:“我正想讓主公見我的勇猛,主公為何把我換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對他說:“今日我已見你勇矣,但是,我軍百裏追擊,兵士勞累,若久戰之下,必然力鈍。此刻後方敵勢未明,我們需要保持體力,便於再戰。劉凱已歇息一陣,調他上去攻擊,待後方軍隊到達,我就要看看你的勇力。”管亥大悅。

後方警戒的士兵傳來消息,“來軍打著‘公孫’的徽旗”。

幽州方向怎麼會來一隻“公孫”的軍隊?我疑惑的舉起望遠鏡,果然,打的是“公孫”的旗號。

“來者不是敵軍”,我說,士卒們明顯鬆了一口氣。看情形來者有10000士卒,明顯不是我們能抗衡的,聽到不是敵軍,這表示我們不用逃了。

“炳元,你帶所部去寨東頭立腳,監視部族,勿要讓敵方再次逃遁。若有逃遁,你可自行追擊”。我立即命令到。

“劉洪,帶20人前往劉凱處助戰,傳令下去,把所有紮眼的東西收起來,不要讓公孫家的軍隊看見。炳元,你也一樣。”

“主公,何為紮眼東西”,管亥問。

笨蛋,“望遠鏡、鐵弓、騎兵麵甲,尤其是望遠鏡”。我對劉洪和管亥說。

劉洪走後,我繼續觀察著來軍,公孫家的軍隊應該來自遼東,幽州何來公孫家軍隊?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名字——公孫瓚。

史料記載,光和中,張純叛亂,公孫瓚遷任幽州長吏,主管幽州軍事,瓚將所領,追討張純等有功,遷升騎都尉。其後,遼西屬國烏恒貪至王率部眾向公孫瓚投降。公孫瓚得以遷升中郎將,封都亭侯,進而屯兵屬國,與胡人丘力居相互攻擊五六年。

看來,來得很可能是公孫瓚的部隊,想到這,我立即拍馬迎上去:“來的可是公孫伯珪,我是劉備劉玄德”。

騎陣兩邊分開,一將從陣中騎馬跑出,銅盔銅甲,三十餘歲,正是公孫瓚,他衝我大樂,道:“玄德,你竟在此處,我找你多日了。”

找我多日,為何?我心中疑惑,正想問他別後情況,沒想到他大手一揮,搶先開了口:“玄德,你不是在幽州遊學嗎,可為什麼我四處尋訪,卻找不到,幽州才學之士都說未曾見過你,此次張純亂起,我以為你已經殤於軍中,心中大恨,天幸在此見你。”停了下,他有疑惑的問:“隻是玄德你為何在此處?前方拚鬥的士卒是何人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