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希特勒的凍屍...》(上)(3 / 3)

“我們都站著說話,”秦森笑著提議。

“好吧。這樣公平。”帕?格雷無可奈何地聳聳肩,“中國人真難纏。一個倔強不可馴服的民族。”

“一個叫山姆大叔吃夠了苦頭的民族,”秦森補了一句。

“所以我不願和中國人打交道。”

“先生,我現在的身份是國際刑警總部的下層官員,已給你看過證件。我向貴局通報:加州的西科爾博士失蹤一事得重新調查。”

帕?格雷不耐煩地截斷他的話,“這不關我們的事。一起交通事故。”

“但這不是交通事故。我有證據認定西科爾已被加洛瓦綁架,當然不是加洛瓦一人所為,暗中必有托馬斯?雷曼參與策劃。有人看見,從加洛瓦臨時寓所運走了一個很大的鐵皮箱子。這事大約發生在西科爾汽車墜海前兩個小時。”

帕?格雷不以為然:“納粹分子綁架西科爾幹什麼?抓他去修電冰箱?”

秦森說:“先生,我沒時間給你開玩笑。假若先生不想讓加州警察蒙受恥辱的話,請盡快查明此事。”

秦森留下電話號碼,揚長而去。他討厭帕?格雷,但不得不佩服美國聯邦局的工作效率。5個小時後便打來電話,告訴他:加洛瓦已於西科爾出事後4小時乘機飛巴西裏約熱內廬,半小時後,她托運的一個集裝箱搭貨機空運同一地點,登記的貨物名稱是牛肉罐頭。帕?格雷讚同中國同行的判斷,並對自己的傲慢表示歉意。

他當天訂了飛往巴西的機票。

他在裏約熱內廬轉悠了好幾天,沒找到一點有絲毫價值的蛛絲馬跡。裏約熱內廬畢竟是有400萬人的大都市呀!鬼知道加洛瓦和她的主子雷曼藏在哪裏!

何不找找摩薩德?他想。摩薩德的任務是追捕“二戰”後未繩之以法的納粹分子,對於新納粹頭目也決不會手軟。由於該組織的努力工作,數百名潛逃的納粹軍官相繼落入法網,受到正義的審判,其中包括雙手沾滿猶太人鮮血的劊子手阿道夫?史希曼。納粹分子當年大多匿跡南美巴西、阿根廷、秘魯等國,所以南美一直是摩薩德工作的重點。

他給瑪瓦去了電話。瑪瓦對著話筒絮絮叨叨說自己如何如何思念,並說自己高興得流了淚水。秦森嚴肅地說:“瑪瓦,我倆還無暇談情說愛,我要見你們的頭兒伊塞?哈德爾。請他明天正午2時去科帕卡巴納海灘。我在東邊一頂紅白相間的遮陽傘下等他。我有要事相商。”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話?”瑪瓦悵然若失。

秦森善解人意,補了一句:“瑪瓦,明天晚上我帶你去一家中國餐館,好麼?”

“很好。”瑪瓦小聲說,“吃了中國餐我就做中國人的‘媳婦’,是麼?”

“你真調皮!”秦森掛斷了電話。他耳畔仍回蕩著瑪瓦銀鈴般的笑聲。

次日,秦森提前半小時去美麗的科帕卡巴納海灘。沒說的,不比家鄉的北戴河遜色。這裏海灣遼闊,水碧山青,岸邊聳立著一排排造型各異的高層建築,如超凡脫俗的雕塑,凝固了的大自然奏鳴曲,你不得不對巴西的建築藝術為之驚歎。

這天又值周末,遊客很多,銀白色的海灘上萬頭攢動。

幾個金發女郎搔首弄姿從秦森麵前走過,隻是胸乳和襠部象征性地遮了三塊樹葉形花布,赤著足,踩著舞步,光潔的臀部有節奏地顫動。秦森不敢招惹這3隻野雞,隻要一個暗示,她們便會糾纏不休,當然,他還是下意識地瞄了那豐臀幾眼。

在相鄰的遮陽傘下,一個著三點式泳裝的白種女子淡淡一笑,向他走來。

秦森見是瑪瓦,看了腕上手表,已過了10分鍾,便問:“哈德爾呢?”

“他不來了。”

“不來了?”

“對。他不肯見你,委托我為全權代表。”

瑪瓦去吻他,遭到拒絕,她不悅地低聲挖苦道:“難道瑪瓦的臉蛋還沒那野雞的屁股動人?”

這話很俗。她不掩飾自己的怨氣。

秦森捧著瑪瓦的臉蛋親吻。“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他在她耳邊說。

“你不會拒絕聽我的甜言蜜語。”

“我要見哈德爾!”

“他不肯見你。有啥話對我講吧。”

“你可以代表自己和我調情,卻不可代表摩薩德。”秦森堅持要見哈德爾。

“或許你是對的!”瑪瓦提醒道,“快脫了你的衣服,衣冠楚楚,太紮眼了。”

秦森責備自己一時疏忽,忙脫去西裝西褲,瑪瓦動手剝掉他的內衣,隻剩下一個褲頭。日頭給秦森鍍上一層金輝,看上去他象一尊顯示雄性偉力的雕塑。瑪瓦拉著他的手,一溜小跑,撲入藍茵茵的海水。

在海灘西頭沙包上支著一頂三色傘,傘下有個全身泛著橄欖油的金發女郎正用望遠鏡將秦森和瑪瓦收入鏡頭。她知道他是國際刑警,在加州市險些栽在他手裏,多虧托馬斯?雷曼策劃得周密,才順利地綁架了西科爾。她還不是新納粹組織的核心人物,綁架西科爾究竟為什麼?她並不明白。她隻能無條件地執行雷曼的一切命令,包括奉獻自己的青春之軀,讓那糟老頭飽餐她。她不熟悉那白人女子,但知道秦森追來裏約熱內廬想幹啥,她給頭兒撥了隨身攜帶的小巧無線電話。頭兒指示說:“就在海灘幹掉他!”加洛瓦布置一番,對那身古銅色的肌肉很欣賞,心想:這中國男人多壯實!一定是不錯的**。

秦森和瑪瓦在水中遊了一會兒,二人上岸,瑪瓦拉秦森去自己的陽傘下,用大哥大和哈德爾聯係,對他說:“哈德爾,‘七星劍’堅持要見你本人。”

秦森隻見過哈德爾一麵。他是一個體魄高大的猶太男子。他估計他就在附近某幢靠海的樓房內。

“不見!”話筒裏傳來哈德爾略帶沙啞的英語。

秦森從瑪瓦手中奪過大哥大:“哈德爾,我此刻正躺在瑪瓦身邊在日光浴,你不怕我拐走她嗎?”

瑪瓦補了一句:“喂,哈德爾!哈德爾!我發覺中國佬心懷不軌。”

哈德爾說:“中國佬,隻要你能拐走瑪瓦,算你有魅力。瑪瓦不會嫁給黃皮膚的東方人。”

“喂,哈德爾,你這個混球!”秦森知道哈德爾和帕?格雷是一路貨,他們既仇恨新舊納粹分子,也對中國人抱有偏見乃至敵意。他不客氣地教訓道:“作為一個中國人,我不曾藐視在地圖上隻有小指甲蓋大的以色列,你豈能小看占地球人口1/4的中國?何況我現在是以國際刑警的身份尋求合作。世上除了摩薩德,還有德國警察局、巴西警察局、美國中央情報局。哈德爾,難道你忘了二戰中有600萬猶太人死於納粹屠刀之下!”

“秦先生,抱歉!”哈德爾告了饒,“我來見你。”

就在這一瞬間,加洛瓦離開沙灘,鑽進一輛的灰色小車,伸出一支786型步槍,遠遠瞄著秦森。

赴約的哈德爾發現了車窗內伸出的槍管,槍口正指著秦森和瑪瓦。他忙換檔加速用車撞擊。

加洛瓦的槍彈射偏了,鑽進離秦森半尺遠的沙地裏。秦森心想殺手準是加洛瓦,忙推了瑪瓦一掌,然後在沙灘上滾動。

殺手沒放第二槍,秦森知道有人救了他一命。

加洛瓦驅車逃跑,哈德爾怕遭暗算,沒去追趕。他擔心著瑪瓦和那中國人。

秦森在車內握著哈德爾的手,表示感謝。瑪瓦說:“我也得謝你。賜你一吻。”

“難得的一吻,”哈德爾瞥瑪瓦一眼。

哈德爾讓小車減速,秦森說:“總部同意我向你通報:西科爾被加洛瓦一夥綁架,估計在本市。”

哈德爾將信將疑:“托馬斯?雷曼要一個冷藏專家幹什麼?”

“對,我們也曾疑惑不解。查了檔案,得知希特勒曾授意黨衛軍頭子希姆萊調集一批德國科學家在達豪集中營搞試驗,研究人體冷藏技術。當時參與的人有臘徹爾博士、霍爾茲洛納教授和芬構博士。他們把32萬猶太人當作實驗室的豚鼠一般使用,用他們寶貴的生命換得某些數據和一些科學結論。”

哈德爾一言不發,牙咬得咯咯響。

瑪瓦說道:“對,我讀過一本曆史書,上麵說一位納粹科學家把一個猶太男子冷凍,然後用兩個裸女一左一右擁著他,讓他升高體溫。那男子恢複神智後竟和陪伴他的女人性交。他的健康狀態絲毫無損。”

“你是說納粹分子綁架西科爾是為了喚醒被秘密冷藏的納粹分子?”哈德爾望著秦森說。

秦森點了下頭,又說:“若納粹當年運用了冷藏人體技術,那他們的冷藏庫定在巴西。”

“也許是這樣。”

“還有一事相告:好萊塢的三流導演亨利?根舍最近正籌拍《卐字旗下》,是反映希特勒和他的情婦夏娃?勃勞恩在柏林暗堡的生活,不久將去柏林或波恩選主角演員。而事實上好萊塢沒此選題,根舍自己無才氣寫本子又無他人提供,他究竟想幹什麼?根舍今年68歲,年輕時曾是希特勒的衝鋒隊員。”

秦森不想再多說,讓哈德爾慢慢去琢磨。為了表示謝意,哈德爾對瑪瓦說:“我想你該邀請秦先生吃晚飯。”

“那他得寸進尺提出‘開一個房間’咋辦?”瑪瓦衝秦森會心一笑。顯然,哈德爾對他倆的交往一無所知。

秦森說:“謝謝哈德爾先生救我一命。我請二位吃晚飯。”

“我就不去了。”哈德爾對瑪瓦說,“這個中國人是個好夥伴,你要給我好好抓著他。”

“他也許是一個中意的性伴侶,哈德爾先生!”瑪瓦發出咯咯笑聲,吻了哈德爾一下,然後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