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希特勒的凍屍...》(中)(2 / 3)

“頭兒,我想我們該去馬提島觀光,並拜訪克虜伯的後代。”拉蒙拍拍哈德爾的肩,詼諧地說:“書上說島上多洞穴,我想一定可以捉住幾隻大烏龜。”

“對,拉蒙!”哈德爾親熱地和拉蒙擊掌。“我想你更應去領略一下島四周的水下風光,說不準發現一家水下酒吧,一群姑娘會搶著接待你這個蛙人。”

拉蒙會意,點了點頭。

瑪瓦插在二人中間說:“不能撇下我。”

瑪瓦覺得此舉新奇、驚險而有趣,應主動參與。

哈德爾和瑪瓦擊掌:“你將為貴國的偵探史寫下新的一頁。”

“我有這個信心。”瑪瓦說。

次日,天氣晴和,一艘巴西軍用艇繞著馬提島遊弋。艇首立著巴西海軍少將施密特,他大約30多歲,個子不高,但體魄壯實,脾氣火爆,好動,好鬥,他是哈德爾的至交。哈德爾深知此次去馬提島也許會遇上意想不到的危險,便邀他保駕。

“將軍,你不覺得馬提島有幾分神秘麼?”哈德爾說。

施密特舉起望遠鏡,島上隻有幾幢樓房和零星樹木,不以為然地說:“這藏不住秘密,彈丸之地,不過我見過島的主人,是個德國僑民的後代,持巴西、德國雙重國籍,任一家船舶公司董事,名叫古德哈特?海因裏希,見人陰沉著臉,一看便知不是他媽的好東西,這雜種竟不許我的艦艇在島邊臨時停靠,聲言這是他的私人領地,他並讓我驗了巴西政府1935年簽署的文件。”

哈德爾聽得饒有興味,問:“文件上咋說?”

“文件是真實的,當時巴西管土地的那個官員是個混蛋,他竟將馬提島及環島0?5海裏的水域賣給了德國人克虜伯。海因裏希是克虜伯什麼人,我便不清楚了,也許是他的雜種後代。”

將軍對那個海因裏希充滿仇恨。

小艇靠近馬提島時,哈德爾向後艙發個信號,一個蛙人便沿舷溜下水。這個蛙人就是拉蒙。他在島的東側深水區發現了一些可疑的水下設施,看上去隻是一些普通的鐵絲網,約有80米長,70米寬,內裏養著可怕的毒魚。拉蒙靠近島邊,發現類似於門的水下建築。

拉蒙哪裏曉得,危險正向他逼近,5個蛙人形成包圍圈,圈愈縮愈小,他們每人手持一根長長的魚槍。拉蒙急出一身冷汗,忙對著無線電對講機呼叫:“椰子!椰子!我是檸檬。在島側發現水下鐵網,養有毒魚。網下有建築設施。我遭遇到5個蛙人的進攻,啊——”

哈德爾聽到對講機傳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知道拉蒙完了。他罵自己太粗心,咋沒想到水下會有敵人的殺手。

“咋回事?哈德爾!”施密特發覺朋友臉色不對。

“我的朋友,拉蒙完了!”

“拉蒙咋回事?”

哈德爾隻好和盤托出他的計劃,並表示歉意:“請原諒我借了你的光,又不事先說明。”

“沒什麼,我的朋友!”施密特親熱地攬著哈德爾的肩,“我的爺爺也是死在德國納粹屠刀之下的。他是英軍上校,被俘後慘遭殺害。”

哈德爾眼眶發潮:“謝謝您,將軍!”

“不必客氣,我的朋友!我們馬上去向海因裏希要人。”

施密特將軍年輕氣盛,帶上哈德爾上岸。他氣力很大,一個個攔阻的護島者被他推dao在地,殺手們懷裏雖有槍刀,但未得到海因裏希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

盤踞在島上白色樓房內的毒蜘蛛海因裏希聽說來人一身戎裝,氣勢洶洶,也不敢輕舉妄動,何況來人又是以“橫蠻無理”著稱於世的巴西海軍少將施密特。

施密特有意要在以色列朋友麵前抖抖威風。他知道哈德爾非等閑人物,他搜捕前納粹的赫赫功績載入史冊,並成為以色列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

海因裏希在他的辦公室內接待不速之客。

“你叫海因裏希?”施密特指著高坐於轉椅之上的白發老者,開門見山。“我的朋友拉蒙先生潛水觀光,被你的蛙人捉去,快給我交出來!”

“有這等事麼?”老奸巨滑的海因裏希佯作不知。“何況我還不知咋稱呼二位?”

哈德爾:“我叫哈德爾。他是海軍少將施密特。”

海因裏希嘲諷地瞥了施密特一眼。“這是我私人的島嶼,擅自闖入是不許可的,摔倒我13個傭人真是有點缺乏紳士風度。”

“我是軍人,赳赳武夫!”施密特橫眉立眼,“快打開你的監視電視,查一查拉蒙在哪裏?”

哈德爾擔心拉蒙,心急如焚,顧不得必要的禮節,幾步走到海因裏希轉椅後方,那裏裝著監視電視,摁了一個白色鍵子,全島圖象充滿熒屏,他扭動紅色旋紐,跳出一個鏡頭:拉蒙在一個巨大的鐵網內,一群毒魚正向他進攻,潛水衣被撕得百孔千瘡,顯然,拉蒙已死。

哈德爾怒不可遏,一拳砸爛電視熒屏。施密特見幾個殺手圍上來了,他手握槍柄,指著海因裏希罵道:“雜種,還不叫你的人滾開!你殺了拉蒙,哈德爾要控告你,送你上斷頭台!”

“將軍,還有哈德爾先生,”海因裏希耷拉下眼皮,慢慢地說:“對哈德爾先生的無理我不想指責,因為他失去了他的朋友,但我要提醒二位:巴西法律是保護私人產業的,本島不是國家海洋公園,不容他人闖入,拉蒙先生無視本島規定,竟進入我的水下圍網,被毒魚傷害致死,本人表示同情,但不負任何責任。”

哈德爾咆哮道:“快把拉蒙抬來!我要請法醫驗屍,若是人為傷害,海因裏希,你要償命!”

一副擔架抬來了拉蒙的屍體,大家看到的是一副眉眼不清的頭顱連著一具白骨,軀體的肌肉已被啄食得幹幹淨淨,若不是有潛水頭盔,誰又能肯定這是拉蒙的屍身呢?

比毒魚還陰毒的海因裏希平靜地講述道:“我在我的私人圍網內養的這批魚,其毒無比,但其肉鮮美,做魚罐頭高價銷往18個國家和地區。二位難得光顧本島,一人送一箱子魚罐頭。”

施密特怒不可遏。他為朋友兩肋插刀,衝到海因裏希身邊,將他從轉椅上拉下來,按住他的肩膀,氣呼呼地說:“你這條毒蛇,認不認得海軍少將施密特是何等人物!我將報請國防部批準在馬提島搞軍事演習,炸沉這座島,我要把你喂毒魚!”

“你辦不到,將軍!”海因裏希有恃無恐。

哈德爾沉浸在悲痛之中。

“我會這麼幹的,老雜種!”施密特狠勁推dao海因裏希。海因裏希爬回轉椅,坐定後說聲“送客!”人和轉椅突然下沉,直至消失。而四麵牆上伸出十幾隻槍管,槍口直對哈德爾和施密特。

來了幾個女子,將拉蒙的屍體抬上軍用艇。

施密特出門時回身一槍打壞一盞吊燈,嘩嘩啦啦響了一陣,“這老雜種!”

晚上,秦森聞訊趕來,握著哈德爾的手說:“我對拉蒙的死深表悲痛。拉蒙用生命換來一份珍貴的情報:馬提島定是法西斯的巢穴,從1935年起就精心構築地下秘穴,它的出口至少有兩處:一處在島上建築物內,一處在島東側水下數十米的地方。我想,西科爾博士一定被關在裏麵,他們會強迫他複活某個納粹黨的重要人物。”

“會是誰呢?”哈德爾思忖道,“不會是希特勒,1945年5月,蘇軍曾為此建立了一個委員會專門調查此事,領導者是中校福斯特和什加拉夫斯基,他們找到了希特勒的牙齒,牙醫布拉施克教授證實,阿道夫?希特勒的自殺當是確實無疑的。”

“但也有另一種說法:希特勒修了13個秘穴做他的指揮部,住在柏林地堡的是他的替身。”

“我的朋友,這幾乎不可能!一個替身決瞞不過他身邊的人,他更不可能給地堡內的戈培爾、斯佩爾、繆勒、沃爾夫、裏特、格雷姆等一批納粹要人下達任何有效的命令。當然,有幾個高層人物下落不明。”

秦森不置可否。哈德爾繼續說道:“派人打進敵人內部還是很有必要的。”

6喬裝從藝,打入虎穴

馬提島暴露了。

經過幾日的聯絡和準備,瑪瓦乘客機由裏約熱內廬飛回德國柏林。德國警方為她的行動做了周密安排。她搖身一變成了柏林大學的曆史專業碩士研究生,主攻專業是納粹史,導師是第一流的曆史學家,名叫阿?諾登,此人是研究納粹史的權威。

日程安排顯得有些緊迫。

一家大報登了根舍導演物色演員的啟事,瑪瓦前去報名,參與一場演藝界的角逐。

根舍導演的禿頭和照在他頭上的白熾燈泡同樣的明亮,加上尖尖的勾鼻和深陷的眼窩,遠遠看去象是禿鷲的造型。做著明星夢的男女青年被他一一淘汰,他們的風度和氣質,沒一個人象希特勒和愛娃,他正準備收攤,一個年輕女子款步向他走來,微笑道:“根舍先生,我對您導演的影片很有興趣,也許我可勝任其中某個角色。”

“禿鷲”打量麵前這個女子:頂大不會超過28歲,文靜、溫柔、質樸,操一口悅耳的巴伐利亞口音,不會是才女,但是個守本分的靚女。她穿著黑色西服,短裙,肩帶上佩著金色別針。根舍激動了,天啦!這不是元首的新娘愛娃?勃勞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