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和‘他’站在外麵瞧著,將裏麵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薛燁是什麼樣子的性子他比誰都清楚,定國公府的溺愛將這個孩子養成了眼下這個天真到殘忍的性子。

阿蕙,你真的好手段。

眼下的‘他’還遠遠沒有愛上薑雪蕙,縱使對少女起了幾分念想,卻礙於身份和創傷不肯承認。

謝危瞧著,卻覺著‘他’頗為懦弱。

可想來卻又覺著正常,若非意識到和薑雪蕙的那一段往事,他怕是也如同這夢中謝危一般還深陷於蛛網,作繭自縛。

辦完事的‘謝危’沒有留在這裏,而是離開。

坐在馬車上的謝危看著麵前的‘他’。

說不出的異樣自心底滑落。

他細細打量著眼前的‘謝危’。

忽然嗤笑一聲。

“倒是懦弱”

他似乎是在嘲笑‘謝危’,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

“謝危……”

少女幹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危回過神來,他睜開眼睛,眸子裏盡是疲倦。

燕家這幾日的事情鬧的實在是太狠,為了燕家的事,他算是耗費了眾多心思。

“怎麼了?”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謝危似是未曾意識到少女的意圖,微微蹙眉開口,語氣帶著溫柔之意。

薑雪蕙捏著裙擺,不好意思說話。

她抿著唇,腰腹上還有謝危的痕跡,若是這般出去定然是會被他人看出來的。

偏偏向來聰慧的男子眼下似是轉不過彎來一般,見薑雪蕙不說話,反而又問了她一遍。

“怎麼了?”

少女張口似要言語,卻又麵色薄紅的閉上嘴。

謝危眉眼染上了笑意,瞧著她這般模樣,這幾日因為燕家的愁緒似乎都消減了幾分。

古言道愛情飲水飽,他一直以來都不當回事,甚至覺著頗為好笑,可眼下卻也能體會到了幾分這話中趣味。

他心下起了逗弄之意。

“阿蕙,你不說話的話,我如何知曉你的意思?”

語氣含笑。

男子有些慵懶的坐在馬車內,和平日裏冷淡嚴苛的模樣大相徑庭,倒是多了幾分柔和之意。

薑雪蕙若是再聽不出男子的逗弄之意,便實在是個傻子了。

她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卻又實在是說不出口那話。

兩人坐下馬車裏僵硬的對峙著,薑雪蕙在這件事上總不願意服軟。

大概是對謝危做的事素來張揚,竟也沒了在眾人麵前的溫柔的模樣,反倒頗為嬌縱。

謝危卻頗為喜愛她這般。

心下好笑,下了馬車。

“謝危……”

大概是怕他獨自離開,少女頗為急促的喊他一聲。

謝危站在馬車外,瞧著少女掀開車簾探出頭來看他,眉眼含上急促。

他心癢的厲害,卻知眼前不是時候。

謝危朝著少女伸出手。

薑雪蕙微微猶豫,到底還是將手伸了出去,男子將她抱下,攬入懷中。

她呼吸微微急促,大概是怕摔著,下意識的攬住了謝危的脖頸,意識到自己的安全之後,少女不輕不重的暗罵一聲。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