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教務
且說東方不敗自重歸了自己的軀殼,就直言閉關練功,好在之前他未來時神教已然整頓得差不多,又因這位教主喜怒不定、童百熊殺一儆百,各教眾不敢掠其鋒芒,都是十分收斂。
如今任盈盈已有動作,東方不敗雖仍對教務沒甚麼興趣,卻也曉得該入手其中。更何況,他雖不喜,楊蓮亭卻是個愛權的。兩人已然算是夫妻,東方不敗當要與楊蓮亭好生商討這教務之事,也對他指點一番不足才是。
次日,東方不敗就去了書房,乃是在那相距不遠的另一處院中,諸般佈置與主院一般無二。隻是那起居之所換做了書房,再另辟一間居室,若教主處理教務乏了,便可在那處歇息。
上一世東方不敗因有難言之隱,非密閉之所不肯入眠,自然不在那居室裏呆著,而如今有楊蓮亭相守,便不忌諱那許多。兩人便要人在那處也安了寬床軟枕、精緻被褥,以方便行事。
這院子裏並不忌諱外人出入,若教眾之人有事稟報,都要進來在一間外室裏放上卷宗,留待教主處理。不過書房內卻是不能讓人進去的,窗門都早被鎖住,四周亦有黃衫護衛把守。
楊蓮亭與東方不敗進了這院子,雖現下還沒得教眾前來,卻有許多小僮內外搬動卷宗,亦有僕婦做灑掃、燒水等事。此時見到教主過來,都是低頭不敢做聲。
東方不敗自懷裏取出一把鐵鑰匙,在書房外銅鎖上轉了兩轉,人便走進,楊蓮亭一直恭敬垂手,也是跟著要進去,隻是還未跟上,東方不敗已然退出。原來這房裏灰塵四起,才踏腳便是一陣嗆鼻,他自然是呆之不住。
幾個僕婦見狀,連忙進去打掃,她們都是大字不識,倒不怕被做些甚麼。
有小僮端來茶水,東方不敗接過啜口,便又說道:「與我這位兄弟也來一盞。」
小僮偷眼看看楊蓮亭,他分明見這位大人是護衛服飾,卻得了教主這般看重。不過他畢竟是個僕役,不敢多看,慌忙又去倒滿茶水獻上。
這東方不敗靠在院子裏那株雪梅上,袖口微抬露出一截腕子,白生生好不惹眼,再低頭飲茶,唇邊一點沾濕,尤顯紅潤動人。他原本身材頎長,今日又穿一身錦衣,既是風姿不凡,卻也不墮教主之威。
楊蓮亭立於其身旁,將這番美景全收入眼裏,頓時心癢難耐,隻是如今光天化日,他可不敢在這許多人麵前動手。
好在也沒忍得幾時,僕婦們動作倒快,不到一刻已然將那書房收拾完了,兩人這回再走進去,便是窗明幾淨,一派清雅。
東方不敗從內裏解鎖開窗,外頭秋風進來,一陣神清氣爽。
楊蓮亭進門就動了手,把他老婆壓在那書櫃角上,於陰影中狠狠親上去,是唇口含著唇口,舌頭絞著舌頭,一番糾纏。不多時便不能自控。
東方不敗一邊承接,一邊將那探入他裏衣大掌抽出,含糊笑道:「蓮弟,你怎地這般急色,可還記得這在哪處麼?」
楊蓮亭見他雙目水潤,便是曉得他話中之意,卻仍是難以自製。待又親了一遍,才舔一舔他嘴唇,笑道:「教主,你也沒幾日風光了。」
東方不敗想到昨日已又換了一枚玉勢,臉上一紅,含嗔帶怒地瞟了他一眼。
兩人在書房裏胡鬧了一會,東方不敗忙整整衣裳,楊蓮亭待要伸手幫他,卻被一巴掌拍開手:「蓮弟,莫要添亂。」
楊蓮亭摸摸鼻子,隻覺得他老婆心思實在難以揣測。要知這楊蓮亭從前也是做過「楊總管」的,初時為討好東方不敗,也親手給他打理過衣衫。哪裏就「胡鬧」了?不過倒也不多言,美人親自動手,那也是好看得緊。
待東方不敗弄好了衣裳,楊蓮亭湊過去拿袖子給他擦一擦嘴角,極是討好:「教主,我去幫你把卷宗搬來?」
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看他:「也好,蓮弟精氣足,多用些子也少點兒折騰。」
楊蓮亭嘿嘿笑了兩聲,轉身出門。留東方不敗看他背影出去,先是目光一沉,又輕歎一聲,隨即再露出一點笑意來。
日月神教是個極大的教派,有教眾十萬餘,遍及南北。而若要養活這些個教眾,這產業自然也就多了。因而有青樓、當鋪、賭場,又有礦脈、門店、商舖,兼放貸收租,便是這平定州內,就有良田數萬頃之多,可說家大業大,十分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