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C市,其他人都被金大彪派了任務。唯有荊畫和霍籍二人無事可做。
霍籍見荊畫內心因此而鬱悶不快,便說要帶著荊畫走走。
說是走走,其實霍籍本身自律性極強,他眼裏有活,心裏裝著事,不必金大彪布置任務,便要主動找些工作來做。
於是,霍籍帶著荊畫,不走尋常路,在C市的老舊社區裏頭蜿蜒穿行,體驗了一把當地風俗民情之後,來到了醫院。
霍籍正是要帶著荊畫,找黃之靈了解情況。
他可不知道,此時此刻,黃之靈母子,正經曆著危險。
大隊的安保們已經清空了病區,病房裏隻留下了翟月娥和黃之靈,為首的安保要威逼他們就範。
霍籍趕到時,正看見這為首的安保手持注射器,要紮向翟月娥的補液瓶滴鬥,他的口中還陰森森地念叨著:“來吧,讓你媽睡得更安祥些……”
“你這個畜生!”
“住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黃之靈悲憤至極的吼罵之聲;後者則是剛進門的霍籍,見安保意欲行凶,出言大聲喝止之聲。
“又是你,這次你又想幹什麼?有我在,你休想再為非作歹!”霍籍已然認出,這個行凶之人,正是昨天在濱河路上將翟月娥踩於腳下的那個惡安保!這安保,號稱“一哥”。
那安保終於把頭轉向門口,順著光,他這才看清門口站著的,正是昨天在濱河路上,與大個子葛大壯相互配合,聲東擊西救下翟月娥的那個男子,旁邊還跟著一個漂亮小妮子。
“一哥”心想,昨日不慎,中了他的計策,自己又不敵葛大壯身強力壯,甚是失了顏麵。正想著怎麼找他報仇呢,今天倒好,自己送貨上門了。今天可不是在街麵之上大庭廣眾之下,我人多勢眾,解決了翟月娥,可是正好處理了你,一起出氣。
想到此處,“一哥”皮笑肉不笑地說:“小朋友,看來,昨天的閑事,你是沒管夠啊。怎麼,今天接著管管?”說著,挑釁地將手中所掐的氧氣管,揚起來又左右揮舞了兩下,引得翟月娥的生命監護又一次“滴”聲大作。
病床旁邊的黃之靈,想要撲上去奪回氧氣管,卻被“一哥”輕輕一腳,蹬飛在對麵牆上。
“一哥”笑眯眯地看著霍籍,他此刻就想看見霍籍無可奈何的樣子。
霍籍並不理會他,隻囑咐荊畫,讓她站在門口守好,便一步一步往裏走去。
霍籍知道,“一哥”這個笑眯眯的表情,正是他內心虛弱的表現,他妄圖通過強撐笑顏,給自己增加信心,也想要通過這詭異的笑容,給對方施加壓力。
這個笑,每次出現,“一哥”也確實是心中沒底,這次也是一樣,要不然怎麼剛才心中會不自覺地想到“人多勢眾”這個詞?
若在平時,普通百姓,或許覺得這笑容是他欺壓別人後滿足的笑容,是勝利者的笑容;但在霍籍這裏,這笑容更意味著“一哥”外強中幹,不過是隻紙糊的老虎!
所以,霍籍一步一步,步步穩重,步步紮實,走向這個“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