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上的紙條,陽煥這才想起自己這兩天忘的那件事是什麼。
前天有個女人給他打電話,說要來夕陽古玩找自己。
隻是這兩天他太忙,把這事給忘了。
他又想到那輛已經見到兩次的埃爾法,似乎對方每天都會等到很晚。
這次確實是自己的不對了。
沒辦法,年紀大了,記性未免會有些差。
搖搖頭,陽煥將紙條從門上揭了下來,紙條上那一行字跡很是娟秀。
“楊先生,兩日以來,我每天苦等皆是無果,期間嚐試聯係您可電話卻始終不能接通,還望您看到留言能給我一個與您相見的機會,雲思念留。”
行書寫的不錯,但有錯別字,差評。
點評了一下她的字跡,陽煥將紙條折好隨手放在兜裏。
他走入內堂,洗漱脫衣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
隔天,陽煥清晨並沒有外出,他將茶具與小桌凳擺在店門口,如同之前一樣躺在太師椅上手握折扇輕撫著微風。
而這一躺便是一整天。
這一天裏,夕陽古玩無客。
又一天,陽煥又拿出了與昨日相同的茶具桌椅擺在門前。
太師椅上,他輕輕的搖晃著,除了手上的折扇之外,其他東西都保持著死寂一般的靜止。
而今天的夕陽古玩,有客。
那是個男人,很年輕,陽煥從他的氣息上判斷,這人此時有些心浮氣躁。
“你叫楊煥?”男人問,聲音裏似乎有一種壓抑著的情緒。
“嗯。”
陽煥從鼻子裏發出一個簡短的音節,絲毫沒有要睜眼起身的意思。
“你讓一個女孩很苦惱。”
“誰?”
“雲思念。”
“不認識。”他依舊閉著眼,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最近找自己的人似乎有點多,不過對此他並沒有覺得怎麼樣。
一直以來,他做事全憑心情,無論是警察也好,那個女人也罷,又或者是眼前這個男人,他都不在乎。
想到此處,他又感應了一下這幾天一直都在的麵包車。
嗯,今天不在,或者也可能是早就走了,隻是他沒在意。
而見陽煥沒什麼反應,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之所以來找陽煥,則是因為太過擔心雲思念的精神狀態。
本來這事兒的前因後果他是不知情的,作為同事,雖然相處了半年之久但卻並沒有與雲思念有過太深的交集。
半年以來,他始終保持著單相思的狀態。
雲思念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上次見到還是在籃球場那次。
這讓他很擔心,經過多方打聽,最終才從雲思念的閨蜜那裏用四頓海底撈的代價得到了一些消息。
於是他就來到了夕陽古玩。
“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思念當時撞到的到底是不是你。”男人說著,他望著陽煥古井無波的麵龐臉色越來越陰沉。
一聽這話,陽煥這才原來知道這人跟當初把自己撞飛的那個女人有關係。
於是,他實話實說,“是。”
聞言男人一愣,其實在得知消息後,他也比較傾向於警察的判斷。
人在那種情況被撞一下肯定直接當場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