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如今耳目將新,還辨不清其人方位,總歸身後沒了動靜,元黛這才打算扭頭去看。
還未等她看見什麼,一隻大手便猛地扣住了她的頸間,另一手撫上了她那光潔的肩頭,男人的氣息在她的耳垂處打轉兒,“可是,你本來就已經是我的人了。”
如此清醒對峙,元黛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慌亂,自己果然失策了嗎?他並不似那會兒表現出的不願和自己真的曖昧共處。
祁楚淵的大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下輕動,一寸一寸的扣緊她的手腕,驀地輕輕的將她的指尖伸展,隨之又落在了她的腰間,解開她的腰帶。
眼看布錦垂地,他輕呼,“身子這麼緊作甚?莫不是在藏什麼東西?”
元黛莫名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方才在轉身之際,已然將那信封卷起,藏入了自己的發包之間。
元黛將頭依偎在他的肩處,“我隻是在想,他們都說王爺身邊從未有過女人,可黛兒瞧著,王爺舉止卻是熟練的很。”
祁楚淵笑了,“你便稱我為王爺,怎會不知皇宮裏出來的人,春宮冊乃是必修,之前有毒藥催著,要不現在你情我願的,再同你重溫一次?”
元黛神色有些不耐,但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眼中帶著媚態。
她踮起腳尖主動朝著他的唇間吻去,卻是在將要碰上之時,他的頭一偏,讓她的吻落在了他下顎的青色胡茬上。
祁楚淵摟著她的細腰,眼神在她的瞳間來回渡著,驀地拍了拍她的發包,“看完信記得燒掉。”
他說完這句話,挑眉“溫潤”一笑 ,隨即轉身毫不留戀的大步走了出去。
“今晚看緊點兒,就連一隻飛蟲,都不準放過!”
元黛聽著外麵他吩咐的聲音落下,身子陡然一顫,原來他什麼都算到,竟沒有拆穿自己?!
也是,自己總歸人都在他的手上,祁楚淵這個人,若真是懼怕自己和澧國通信,也不會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留在身邊了。
她坐下身子之際,這才取出發中的信件,既然他不設防,自己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信件後麵封口處的蠟印,是一朵牡丹,元黛還記得這的確是姑母的印記,隻是……她如何能有通天本事,將這信件遞於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將那信件拆開,裏麵是規整的字跡,幾乎全是簡體筆畫,是姑母不錯了。
:黛兒,你還活著對嗎?
姑母……我想我應當還在你麵前這麼自稱。
可經曆過從前的痛楚,我不想再這樣瞞下去了。
你小時候曾問過我,你母親是什麼的樣子。
我同你繪聲繪色描述,我說她從不懼外界目光,活的燦爛明亮。
我也說她常常會穿著齊踝長裙翩翩起舞,可是我從未和你說過,那就是我。
你一定很奇怪吧,明明我是你的生母,為何從不和你相認。
我自私的以為,這樣才是保護,可是我終究發現,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