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賣炭的漢子隻能將她送進城門,剩下的路她就自己走回去了。沿途而行,經過坊肆貨鋪,那兩串銅板攥在手裏、滿目琳琅不知從何下手。
知豫停駐在一做鞋的鋪子前,櫃台頗高,她的下顎才剛夠著櫃麵而已。她努力地踮起腳尖,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高比較有氣勢,然而踮腳的時間很短、連續幾次的拔高、仰首,回原形,她那小臉已經漲的通紅。
掌櫃的那位見狀,欲隱忍笑意而不得,唇角疲軟得有幾分***了。他旋身走出櫃台,問道:“小客官是來挑鞋麵的嗎?敝店鞋麵繡工精致,花樣隨你挑選亦可以照圖做工。”說話間已利落地將櫃台上的幾幅麵料放在知豫麵前。
知豫噘了噘嘴,心想,你即便能織龍繡風天馬行空,我姐姐看不見的頂個屁用。
“鞋麵再花巧終究是華而不實,掌櫃的,我隻要一雙墊子輕軟舒服的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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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知豫回到白沙巷弄時,天都黑透了。
她推拽自家的小木門,發現裏頭被上了木栓,暗自懊惱怎麼自己回來之前都不給姐姐捎個信。思忖間也隻好抬手叩門:“姐姐,小知回來了——姐姐……”她提高聲音,惟恐裏麵的人聽不見叫喊,叩門聲與喊聲不重疊,她從小便養成習慣,在離憂麵前絕不同時發出兩種聲響、她總想讓姐姐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聽音辯人行止已經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若繁雜混亂的響聲一並而來,當真是擾人視聽的緊。
屋內傳來竹竿“啪、啪”落地的聲音,沒多久她便聽見門栓被抽撤,離憂赫然站在自己麵前。隻見門內女子鬢發滴水***,腰裙鬆垮,裏衣全無牽係地垂落敞開,倒是***了***、外***春guang。
知豫“嘶”地一聲倒抽了口冷氣,忙不迭地將她往裏推搡,嘴上不住地道:“先進去先進去,外頭風大,姐姐可別著涼了……”心裏卻是埋怨自個兒,早知姐姐在衝澡擦身的、打死她也不會敲門的;也幸好旁邊沒有別人,不然姐姐可不就被人白白地看去了。
知豫飛快地把木門拴緊,隨手將包袱往土牆角一扔,便捋起袖子、放下木桶、垂落井繩,打上滿滿的一桶水,她轉身過去,立在離憂跟前,動手為她解下衣衫。那當姐姐的隻是側過臉,隨她擺弄著去。
初時還不覺得有些什麼不妥的,原本也不該有些什麼不妥的,但那服帖順從的***,那***稱臣的衣衫,那從發梢間滴落的似乎還帶著香氣的水珠——周圍的空氣不知怎的就***稀薄了起來,也許是兩人的距離太近了,連呼吸也是相通相融的。這樣的氣息裏有她的,也有她的。這種程度上的親密還帶著幾分曖mei的***,隻讓知豫小腹一陣抽緊,禁不住地便想起曾經有那麼兩具相同特征的***在她麵前放浪***瘋狂***,她驀地意識到:他們能做的,其實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