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豈不是小命休矣!
好吧。
他誇張了。
倒也不到丟命的地步,可他怕是一輩子都回不到這錦繡繁花的京城了....
眾臣絲毫沒有同情心,而是露出同一種眼神——看吧,就知道以陛下的性子,不可能說說就算了,又不是閑的,既然提及那定然有處理後招。
金逢胸口暗歎,眼皮閉了閉,他剛才還是想僥幸了,想著日後有機會再將人扶持起來,現在看來,金恒算是廢了。
金恒站立的雙腿微微顫著,一臉驚恐的呆愣在原地,雙眼失神,眨都不眨。
上麵,江福海見人不動,又沉聲喊了句‘金恒接旨’。
金恒滿頭冷汗,大夢初醒一樣回神,他抿抿幹白的唇瓣,重如千斤的雙腿向左邁出。
像傀儡被人控製一樣。
僵硬的跪在地上叩首:“臣金恒接旨!”
霄和帝俯視跪在下方的金恒,臉上除了聖人威嚴,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有細細琢看,才能發現他黑眸深處那獨屬於上位者的傲慢和蔑視。
科考裏,他對此人沒什麼印象,可見也不是什麼重要人才。
做出那等無禮無德的事,汙了她的耳朵,還惹的她不悅,他自是要替她出氣。
同時。
還可以將人高高捧起....
捧的高了,一來可以讓他繼續為朕賣命;二來隨著局勢變化,等想讓他落下時,自會有其他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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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逢臭著一張臉回府。
金夫人見夫君滿身頹色,不解道:“夫君,出何事了?”
怎麼才去一早上就跟累了三天三夜一樣?
金逢仰天長歎,拿著官帽的手揚起擺了擺:“恒兒,你...收拾下東西,盡快去走吧。”
“夫君,你說什麼呢,你這是要讓恒哥去哪?”
金夫人瞥一眼金恒,這個蠢貨自以為是,十分沒用。
可趕人走也得要個說法,她身為主母平白趕走庶子,這要傳出去,她名聲還要不要了。
老爺是痛快了,眼不見為淨,她可得要被人指指點點了。
金恒接完旨就變成了一個傀儡,麵無表情,不發一言。
聽聞金逢的話也隻是呆呆的拱手行了禮往外走。
什麼也不知道是金夫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上個早朝而已,回來父子兩人就成了這副頹廢德行,到底是發生什麼了?
金逢進了屋子,官帽放在桌上,把自己摔在椅子裏,右臂覆在額頭上,雙目無神的解釋:“陛下下旨把金恒外放了,去綏夷縣當縣令。”
金夫人剛坐下的屁股猛的彈起來,失聲道:“什麼!”
那地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
金逢:“讓他盡快是離開是避免陛下遷怒金家。”
陛下這事幹的很無厘頭。
上位者的心思他猜不準,但有一點很清楚,陛下厭惡金恒。
厭屋及烏,墨嘰下去,他大概率也會遭殃。
朝臣眾多,他又不是定國公,功能作用沒有不可替代性。
陛下要是看他不順眼,順便找個理由就能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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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新年快樂(*^▽^*)
祝大家華枝春滿,花火絢爛,年年皆勝意,歲歲常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