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開殺戒(1 / 2)

當第一匹馬闖入視線的時候,薩維正在靠著圓木休息,而措手不及的諾蘭被馬賊一刀削掉了腦袋,愣在原地的喬治還沒有反應,便被緊接其後的第二個馬賊用長劍劈開了胸膛,此時的薩維隻有身前的一把伐木斧和一把別在腰間的手斧

兩名馬賊明顯發現了圓木後麵的薩維,餘勢不減的衝了過來,薩維立馬彎身藏在了原木後麵,同時抽出了腰後的手斧,兩匹馬嘶叫著先後從原木上躍了過去,就在第二匹馬落地的瞬間,薩維使勁全身的力氣將手斧朝馬上的騎手擲了過去,同時抄起了地上的長柄斧。

手斧在空中旋轉著,然後重重的砍進了馬賊的後背,馬賊當場從馬上落了下來。

第一名騎手在失手後迅速撥轉馬頭,卻發現同伴已經落馬,不由變得更加狂躁於嗜血,馬刀在空中胡亂的揮了兩圈,一夾馬腹,又朝薩維衝了過來。

馬頭在薩維眼中漸漸放大,就連收縮的鼻孔和坑窪的黃牙都要能看清,而刀鋒更是越發的閃亮,銀白的刃上浸著點點紅褐,薩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雙手持斧一動不動,就在奔馬從身邊掠過,刀刃隨著風聲斜削過來的一瞬間,他突然把身體弓了下去,同時雙手向著斜上方揮砍而去,馬刀從他的頭上十幾厘米處掠過,而斧刃卻砍進了騎手的右肋,鮮血混合著碎裂的肋骨從可怕的創口往外噴濺著,騎手的身體也被這股大力帶著向後飛去。

看著那個被飛斧釘進後心還在地上掙紮的騎手,薩維走上前去,拔下手斧,又砍進了這名山賊的後頸。緊接著,他瘋了一樣向著村中跑去。

屍體,遍地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村中的小道上,大多數都是薩維熟悉的人,磨坊主,麵包大嬸,裁縫,所有的老人,男人,孩子,金發小女孩克裏斯死前還抱著薩維還給她的布娃娃,她的身旁有一攤血跡,一個剛出生生的嬰兒被摔死在那…。他瘋狂地往自己的家奔跑“父親!父親!”薩維在心中一遍遍的狂呼,在經過鐵匠鋪時他看到,海德格沒有了腦袋的屍體躺在地上,身上遍是傷口,他的身旁躺著他的兒子澳柯瑪,一支插在胸口的羽箭帶走了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不遠處,維多利亞的父親沃倫被一把利刃割斷了喉嚨,薩維隻感覺到呼吸困難,他更加瘋狂地奔跑。

薩維在家門口發現了瑪吉,她倒在地上,鮮血浸透了她的衣服,瑪吉的雙手還握著鐵錘,她的身邊倒著一個被砸碎腦袋的山賊“對不起,我來晚了,母親。”

沒有時間悲傷,薩維衝進了自己的家,直奔父親的房間而去,短短的走廊裏倒著五個人的屍體,有的被徒手擰斷了脖子,有的被一拳打碎了內髒,一步邁進屋子,他的父親,麥倫,正半靠在床邊,一把劍正插在他的肚子上,血水順著劍刃滴滴噠噠落在地板上。

麥倫呻吟著睜開眼睛,“薩維……”

“我在這裏,父親。”

“他們把村裏的年輕女人都掠走了。維多利亞也被擄走了。”

“我會找到她的!”

“瑪吉呢?”

“她死了…”

老人看了一眼屋外死去的女人“她很勇敢,我真該……真該好好愛她,把我們葬在一起。”麥倫吐出一口鮮血,“家裏……有一件武器,藏在……後牆地板下。記住,它是件可怕的東西,但……但我想你會用得著它。”

薩維盯著垂死的老人,兩人目光交會。麥倫掙紮著抬起右手,薩維緊緊地握住它。“孩子,我盡力了。”父親說。

“我知道。”薩維不善言辭,他隻能緊緊抱著父親,吻他的額頭,直到老人停止呼吸。

回到自己曾經的家,薩維按照父親的遺囑在地板下找到了一個箱子,表麵的黴斑和金屬鑲邊的腐朽讓人聞到曆史的味道,他麻木的打開了箱子,可是就算是被悲傷壓抑的毫無心情的他也不禁被震懾。

一把雙刃斧靜靜的躺在箱子的最上麵,隻見它手柄黝黑,長及一臂,斧刃的開關如同蝴蝶飛舞的翅膀。他用拇指試了一下,跟父親的刮胡刀一般鋒利。鉄柄的下端雕刻著一個惡魔的頭像,鐵柄上刻有一些薩維不認識的銀色符文,但他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在巴爾丹橫行於世的歲月中,這柄惡名昭彰的戰斧曾奪去無數人的性命,包括許多女人和孩子。這句符文在斯特蘭幾乎家喻戶曉:

〖戰斧賽巴斯狂刃之下有來無回〗

薩維拿起這把戰斧,它的分量居然很輕,握起來非常稱手。

斧頭下麵有一套黑色皮甲,甲肩上鑲有銀色的鋼護肩;一雙皮護手,指關節部位有金屬保護;還有一雙黑色的及膝長靴。這東西下麵是一個小皮袋,薩維打開它,發現裏麵有十八枚銀幣。

薩維脫掉軟皮靴,穿上了長靴和皮甲。在箱子最下麵,是一頂鑲銀邊的黑色金屬頭盔。頭盔正麵鑲著一柄銀色小斧,小斧兩側各有一個銀色的骷髏頭。薩維戴上頭盔,拿起那柄戰斧,凝視著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斧刃。他在鏡子般的斧麵上看到自己冰冷的藍眼睛,空洞而了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