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是遠古神兵,由一位兵器大師所鑄。巴爾丹征戰一生從未打磨過它,因為它永遠鋒利無比,無論怎樣劈砍都不會卷刃。巴爾丹並非它的第一任主人,在第二次荒原戰爭期間,他掘開了一座古墓,發現了偉大的上古戰神——斧手涅法雷姆的遺骨,就在遺骨手邊,他找到了這把戰斧,並據為己有。
“這是邪器”麥倫曾告誡他的兒子“它的每一任主人都是泯滅人性的殺人狂魔”
“那你為什麼留下它”十三歲的薩維問。
“為了不讓別人用它來殺戮。”
薩維盯著斧刃低聲說道“現在,你可以重開殺戒了”戰斧在他手裏輕輕地顫了一下。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馬蹄聲。
時間回到一天前。
他靜靜的躲在路邊,借助灌木叢的掩護,仔細觀察著路上的痕跡,身上的棕色鹿皮衫,黑色護脛和靴子給了他最好的保護色,使他完美的隱藏在樹林的陰影裏。
頭頂的天空陰沉沉的,似乎隨時可能再下一場暴雨,泥濘的地上留下了許多深深地馬蹄印,一群大頭蒼蠅正圍著馬糞旋轉。
至少三個小時前,大約四十個滿載戰利品的騎手從這裏經過。
莫達克轉身潛回樹林,回到他的坐騎旁邊。他撫摸著馬頸,從馬鞍上接下劍帶牢牢地紮在腰間,然後抽出兩把精鐵打造的雙刃短劍,一層又一層細密的鋼紋昭示著它們的鋒利與堅固,蹙眉回想了一下,他把短劍插回了劍鞘,又從馬背上取下了一把長弓,這是一把蘇格蘭長弓,可以射出兩尺長的箭,與五十步外奪人性命。箭囊裏有二十支箭,都是莫達克親手製造的:淡黃色的鵝毛箭羽,鐵質箭簇沒有倒刺——利於從獵物體內拔出。莫達克身背箭囊,彎弓搭箭,小心翼翼的回到路上。
會有人埋伏嗎?畢竟方圓五十裏內沒有斯特蘭騎兵。
不過莫達克向來警惕,而且他對多蘭非常了解,每次想到多蘭那嘲諷的笑容,莫達克的心就會被抽緊,“謹慎”莫達克暗暗告誡自己“獵人的神經要像鋼鐵般堅韌!”
道路的左側有一塊兩米多高如塔一般的巨石,右側是高約半人的亂石堆,莫達克深吸一口氣,走出了藏身處,泥濘的路麵使保持平衡變得十分困難,莫達克深一腳淺一腳地小心前進著。
突然一個人影從巨石後閃了出來,莫達克想也沒想就趴在了地上,一直羽箭從他剛才站立的地方穿過,埋伏的弓箭手看到一擊未中剛想躲會石頭後麵,沒想到一支黃色尾羽的長箭已經牢牢地釘進了他的心髒。莫達克在臥倒在地時已經憑借驚人的感覺射出了一箭。
剛從地上爬起,一名埋伏在右側亂石後麵的敵人已經殺到麵前,利劍筆直地朝著他刺了過來,再次搭箭已經來不及了,莫達克閃身躲過這一箭,手中的長弓重重地劈在劍士的後腦,趁著劍士頭暈目眩的空當,莫達克扔掉了手中的長弓,拔出身側的短劍,穩穩地刺進了對手的肺葉。
就在這時,莫達克的左側灌木叢裏又衝出了兩名敵人,他們手持馬刀,身披鎖子甲,頭戴鐵盔和護頸。
“混蛋,你找死!”衝在前麵的魁梧武士大喊道,不過等他衝到近前,看清了對方的臉,憤怒立即被深深地恐懼所取代,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咬著牙舉到砍下,莫達克用左手輕描淡寫地撥開馬刀,右手的短刃隨即劃開了武士的喉嚨。剩下的那個人慌忙止住腳步,向後退去“對不起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您,如果知道是您,我們絕對不敢出手的”說完便轉身連滾帶爬地衝向叢林。
“現在你們知道了”莫達克不慌不忙地撿起長弓,又搭上一根箭,射了出去,箭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射中了敵人的小腿,武士大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武士翻過身,扔掉了手中的馬刀,驚恐道“求求您發發慈悲,不要殺我!”
“慈悲?你燒殺搶掠時的慈悲又在哪裏?”莫達克冷冷一笑,拔出羽箭,一腳跺在了那人的傷口上“告訴我多蘭去哪了,我不殺你”
“往東北走十公裏,有一個村子,我們打探過了,有很多年輕的女人,也沒有像樣的防禦,多蘭想把她們搶了買到辛普亞去!我說的都是實話,請不要殺我”
“我不會食言的”莫達克把羽箭在那人還是那個上擦了擦,又拔出第一個偷襲者胸口的箭,放回箭囊,找出那夥人藏在森林裏的馬,又牽出自己的馬,翻身而上,把五匹馬的韁繩握在手裏。
“等等!我怎麼辦!給我留下一匹馬吧!”武士哀嚎著“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天黑後小心狼群,聽說這片的狼很殘忍”莫達克撥轉馬頭,向著東北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