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就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們這代公子哥,紈絝是紈絝了點,整日熬鷹鬥狗,和我沒交集,就是當街欺男霸女也不礙我的事。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繼承老一輩人的底蘊是越來越少了,即使有,也不過學了個貌似神離,越來越浮誇,躁動。
你們春滿樓的會長我見過,也聊過幾次,確實是一個拔尖的人才,老一輩人的世界徹底落下帷幕,將來全都靠我們這一批人了,別整天為了一些虛名跟這個鬥跟那個鬥,看誰不順眼就想踩,好像這樣才能顯出本事是的。
能夠把爺爺輩父親輩的東西都學到手,會用,那才是一個拔尖的紈絝公子哥,不然充其量也就是一整日揮霍家裏積蓄的敗家子,沒出息,想要被人看的起,到哪都能被人豎起大拇指喊聲好,除了在床上能殺的胯下女人哭爹喊娘的外,還要能夠輸得起虛心學得起,能殺人也能製人。
今天你來,我給你一個麵子,也給你背後的那個人一個麵子,說這些屁話,純粹就是一些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你愛聽不聽,都滾蛋吧。”
韓知命似笑非笑,將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睛裏,站起來,走到紅衫莫姓公子哥身前,後者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韓知命笑著道:“小人我見多了,關鍵是不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還要忍非常人之不能忍,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我的人,你三下五除二就幹了一件挺愚蠢的事,你說怎麼辦吧。”
紅衫莫姓青年臉色難看的望著身後麵色平靜絲毫不想拉自己一把的兩個公子哥,臉色陰霾了下來。
“別指望有誰能救得了你,我這個人脾氣臭,卻言而有信,說今天難為你,你就鐵定躲不過這一劫,他們都泥菩薩過自身難保,你要是感覺這裏沒你的心腹可靠之人,我等就是了,你大可以拍拍屁股走出去,到你那個自認為能夠挖心掏肺的圈子求救,或者找你爺爺父親八大姑七大姨,反正隻要能壓得住我,你就是把當今聖上搬出來也是你本事。
不過這個京師圈子裏,大都是一些喜歡落井下石多過錦上添花的人,我保不住你還沒過我這關,就被別人給擒下,綁給我了。小人大多結交小人,啥叫小人呢?
就是寧肯捅朋友十幾刀能夠換來自己平安絕對會捅二十多刀的人,我對自己的信譽有信心,對你也有信心,不過你對自己有信心嗎。”韓知命繼續添油加醋。
紅衫莫姓青年徹底絕,說一不二,真的敢殺了自己?要不要冒險?其實在韓知命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絕望了,他這個圈子確實如眼前之人說的入木三分,咬緊牙關,掙紮著是反抗還是屈服,真能說殺了自己,就把自己給屠了?
低著頭思考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最終抬起頭來的是一張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的臉,他小心翼翼問道:“怎麼樣,您才能消消氣。”
韓知命搖搖頭,重新坐回椅子上,他其實也挺煩和肚子裏亂七八糟的小人打交道,喚了一聲孫超群,道:“給我賞他十幾個耳朵刮子,讓他長長記性。”
周凡和江姓公子臉色一變,不可置信的望著韓知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是他們這個圈子默認的潛規則,畢竟大家都抬頭不見低頭見,鬧鬧就成,真的結了大仇,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麵,家族裏狡兔十幾個窟窿的老家夥也不願意,。
誰敢這麼冒失,恐怕也隻有眼前這個青年了。
韓知命又催促了一聲,孫超群確定再三,是逃不掉了,他也光棍,甩開膀子狠抽了十幾下,一手都是血。
“我不是一個豁達的人,惹了我,能現在報複就不手下留情,再者,你這種連二流公子都不算的小螞蚱也和我蹦?,除了被我踩成為上位的墊腳石還能幹什麼。你恨我也好,把今天這件事記在心上也好,我等著,十年,二十年,等你啥時候覺得有資本了再來找我報仇,一雪前恥。
我不在乎有多少人恨不得我早死,但是誰敢把我當軟柿子捏,我滅了他滿門。”韓知命不理會被抽趴下的莫姓青年,直視著麵色陰晴的周凡和江姓公子,三流公子確實不值得他這麼多廢話,這番指桑罵槐自然不是給莫姓公子聽的,也不是給周凡和江姓公子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