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妓院占地麵積極大,有半個鎮北王府,青花樓能夠在眾多花樓之中獨占鼇首,人脈關係是其次,姑娘品種全才是王道,禦姐、蘿莉、人妻、女王要應有盡有才成。整間妓院分為五層,和記憶中他前世老人經常進出的高檔爵士慢搖吧有些類似,第一層是大眾間,姑娘相對長的普通,寬敞的大廳被三條小樓連接,鋪著紅地毯,幾張梨花木桌放在大廳中,擺著瓜子小吃之類,有些嘈雜,有些小錢的就能進。
第二層相對於一樓屬於包間,偌大的空間被封閉的分為十幾個小房間,每個房間中央又豎立著一根表麵漆金繪刻圖案的空心柱子,夏天放一些冰塊製冷,冬天就擺一些白碳取暖,屬於那種腰纏萬貫一方巨賈的場所。
第三層又恢複成一樓大廳的模樣,不過相對一樓的平民間和二樓的巨賈間,第三層倒是充滿了書卷味道,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山水墨畫,有一首首詩詞歌賦,坐在大廳中央是一位臉蛋身材都無可挑剔的藝伎,彈一手惟妙惟肖的琵琶,周圍有一些舞姬長袖空舞,顯得文雅了些。
韓知命聽著吳慶娓娓道來這間青花樓的布局格調,也有些歎為觀止,絲毫不遜色前世一些高檔夜店酒吧舞廳。
不過倆人大致逛了一遍三樓後,準備上第四層,一個臉上蒙著麵紗的妙齡女子走了上前。
“吳公子大駕光臨,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揭開朦朧麵紗後,女子露出的是一張清新精致的臉龐,沒有過多的塗抹胭脂,就連打扮都是趨向於女扮男裝的那種英姿木蘭之氣。
吳慶含笑不語,瞥了一眼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女子後,瞧著韓知命的反映,不過另他失望的是這斯第一次逛妓院竟然這麼安靜,不敢說心慌意亂,就是一絲的躊躇都看不出來,這種安靜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佯裝鎮靜,是從內心骨子裏透出的祥和。
“白娘子不陪著那幫窮酸書生詩情畫意,找我們兄弟倆所為何事。”韓知命輕搖著扇子,輕聲笑道。整座青花樓分五層,卻並不是一個人管理,五層各有每一層的主事,和官場的攀爬一樣,一層的想要進二層,二層的覬覦三層主管的位置,三層的奢望有一天能夠帶領第四層那群女人,至於第五層,屬於機密。
第一層和第二層的主管不敢招惹他,沒那個資格,勉勉強強到了第三層,這個叫白輕舞的女子敢時不時的小心撩撥他一下。
“吳公子說笑了,在京師誰不知道您的份量。
您說這話不是折殺了奴婢。”紮著書生頭巾穿著一身素白書生儒衫的白輕舞嬌媚道,心中一驚吳慶那句“兄弟”的份量,不動聲色的朝著這位京師大頑主打情罵俏,心中掂量一臉溫和笑意的韓知命的份量。
“趕緊給我滾蛋,沒空搭理你,你看你那群麵首們急赤白臉的模樣,看著我就惡心,招惹這群虛偽混賬後,還想和爺搭訕。
你太高看自己,低估爺了吧。”吳慶依舊擎著笑意,眼睛眯成一條線,森森的瞥了一眼遠處那群齜牙咧嘴的假書生,尖酸刻薄道。
一臉笑容僵硬,白輕舞尷尬的退了下去。
心中遺憾九分,卻少有被人侮辱的羞恥感,真有恨,也恨自己過早的入了這行,十五歲把這身處子廉價賣給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員外。
吳慶摟著韓知命的肩膀徑直向四樓走去,輕聲道:“青花樓是個胭脂汙穢地,不過,在這種地方出淤泥還能保持處子的女人就更可貴了,剛才那個舞霓裳呆在第三層的管事上有七年了,一直想升入第四層,不過依我看,這輩子也就頂多混個三層主管,漂亮是漂亮,比第四層的姑娘還美上幾分,床上功夫據說也了得,不過一個千人騎過,萬人睡過的貨,我想想都嫌髒,更別提幹那事了,這個女人臉皮厚,一直想巴結我,攀上我這顆大樹好上位,死皮賴臉的,真不待見她。”
這位被大多數既有錢又有半吊子學問的公子哥捧若美人的女子,在吳慶眼睛裏連個騷媚狐狸精的位置都不及。
京師的三大頑主之一的吳慶眼光高到何種地步,讓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