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個妖孽昌盛的地方,今天又進來了一個人,小夥子,流氣痞性,慣例的,這個大通鋪裏的老人們必然要折騰這個剛進來不畏懼老虎的牛犢新人,他沒有按照他們的話做對折倒立,於是除了全身腫脹的我以外,全通鋪大多數人都上去找他的麻煩,這個小子畏懼了哭喊乞求了,他被用一根鐵鏈鎖在廁所旁,嘴裏被灌滿了屎尿,這群人將他侮辱的體無完膚,十幾個欲求不滿的光頭把他當女人拱了,讓他撿了肥皂。
我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正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個破敗的小夥子,不,應該說成是一具散惡臭的屍體被那群捏著鼻子神情冷漠厭惡的惡狗們抬了出去,當然他們想把這個鬥毆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於是我理所當然的被關了黑屋子禁閉。
這是一個人性墮落道德淪喪的地方,那麼別的地方就充滿著美好嗎?
關禁閉的第五天,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饑腸轆轆,小王爺,我終於能夠用出一句成語了,這麼文雅的語句從我這張吃糠咽菜的嘴巴裏吐出,自然沒有您那麼文雅意境深邃。
好渴,我用上衣擰成了繩子勒緊了肚皮,已經感覺不到餓,可是嘴唇像是放在了太陽底下烘烤,真的好渴,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咬破手臂的血管以血代水,可是現在全身上下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剩下一顆空泛的腦袋。
我要死了,我能感覺到,靈魂脫離了軀殼,如果那座我每天都祭拜的菩薩能夠聽到您虔誠的信徒祈禱的話,我最後還有一個願望,希望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要保護小王爺快樂健康的成長,活到一百歲,大長壽。
大炎帝國都城中京最西麵,寧城監獄,
一片死寂彌漫這這片被詛咒的土壤,最容易養活的白楊樹都在這裏凋謝,寸草不生,一排排高聳孤僻的碉堡高台密密麻麻矗在這片四周圍上五米高三米厚城牆的死城中,沒有琳琅的住房自然沒有依城而居的居民,沒有繁花似錦的街市自然沒有趨利而行的客商,蕭條冷漠頹廢,這一切,都隻為了中央那獨獨被圍了一圈密密麻麻的鐵絲大網的一座陰森城堡監獄而存在。
重型囚室內,簡陋,肮髒,狹小,擺著一張床,旁邊坐著一個身穿囚服的麵黃肌瘦的光頭青年。
嘴角青紫的青年雙眼猥瑣盯著僅有一寸之隔的床板,不屑的看著幾步之遙的黒幽胖子一臉滿足的自娛自樂。
那黑幽胖子發現光頭青年一臉不屑,怒火中燒,沾滿粘液的手就是對著光頭青年一巴掌。
青年左半邊臉頰印了五根指頭印,怒道:“你再打一個。”
脖子上戴著一根手指粗細黃金項鏈的胖子抬手又是一巴掌,力度適中。
麵無表情,依舊又是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
光頭青年反手就是一腳踹在黑幽胖子的子孫根,黑幽胖子捂著襠部發出慘無人還的尖叫。
啊 啊 啊
光頭青年拔腿就跑,黑幽胖子在後不依不饒的追著。
一旁眾人幸災樂禍道:“刨死這驢崽子,猴子偷桃,黑虎偷心。”
罪惡的罌粟花即將成熟,誰人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