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末踏上月華院的樓梯時,看到有幾個人臉上掛著種不懷好意的笑。
這種表情就像你沒穿衣服被人看光了卻渾然不知一樣。
對於這種不懷好意的笑,如果沒法揍他們,那就徹底的無視他們。
夏子末經常確保能做到後一點。
不過他稍微有些不安,放輕腳步,走到櫻花公主房門口的時候特意停下來彎腰細聽一下。
還好,人不在。
推開月瑛的門,猛然看到月瑛被綁在了椅子上,嘴裏塞著布條。
暗叫一聲不好,拔腿就跑。
哪還來得及,兩個房間同時竄出人來,還是蒙麵的。
跟著就是櫻花公主的風騷邪惡的咯咯大笑。
夏子末被拉進了櫻花公主的房間。
月瑛聽著隔壁很快傳來夏子末殺豬般的嚎叫,她著急的蹬著地板,想讓誰幫忙去阻止正在發生的慘劇。
沒有人來阻止,不要說在月華院,就在京城,在夏國,怕是也沒有人能阻止櫻花公主想幹的事。
即使她要折磨的人是他們的三皇子。
有幾個房間的姑娘和客人,會打開門好奇的探個頭看一下,但又很快的關上門。
有膽大的在走廊裏走動,試圖窺探更多的細節,也被劉婆警告著回到房間裏。
夏子末的慘叫持續了好久,整個月華院的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
沒有人知道他被施加了什麼刑罰。
門打開的時候,夏子末是半蹲著出來的,他撅著屁股,扶著門框,緩慢的走進月瑛的房間。
月瑛看著他的樣子,早已經淚流滿麵,苦於動彈不得,也張不了嘴。
夏子末趴到床上,他要緩一緩。
劉婆輕輕的進來,給月瑛鬆了綁,遞給她一瓶油,然後指了指夏子末的屁股,還在她耳邊低聲說“沒什麼大事,被蘿卜捅的。”說著還偷笑。
櫻花公主剛才跟劉婆要了兩根蘿卜,她就猜出來會玩什麼花樣,畢竟她在月華院這麼多年了,客人的什麼玩法她都見過。
隻不過她心裏老實想不通,這兩人按理無冤無仇,一個是邯國公主,一個是夏國皇子,都是很有牌麵的人,可是這女人何以要一而再的羞辱他。
想來想去,她得出一個結論,這女人哪,心思沒法猜,愛好也沒法猜,要論殘忍變態,男人有時還真比不過。
夏子末心裏恰巧也在這麼想,趴著睡了一晚上,也想了一晚上,這一晚上琢磨了一百種報複她的辦法,想到了羞辱她的更殘忍方法。
可是晚上千萬條,早上起來就一條,躲。
玩不過就躲,躲又不會死人的。
況且,這幾天有個頭頂大事,任何事都不能妨礙了這個計劃。大丈夫能屈能伸,在最考驗自己忍耐力的時候千萬不要撐不住。
進宮的時候,少不了又挨了幾個守衛的一頓嘲諷。
笑就笑吧,總有一天把你們弄死,老子地位再低,捏死你們幾個奴才還是不需要什麼交待的。
遠遠的便聽到那兩個女人在碎石軒外麵說笑。
自己在的時候,他們的臉拉得比馬臉還長,自己不在他們便如此快活。
等自己真走了,隨便你們快活去吧,反正自己也懶得理他們。
慶兒正在花圃邊上修剪枝葉,一看到他便止住笑聲,還咳嗽了兩聲。
夏子末也不理他,看到穗嬪躺在門前的躺椅上,曬著太陽,假裝很享受似的。
她懶洋洋的聲音說道:“慶兒,別弄了吧,弄來弄去也沒什麼區別。”
慶兒回頭說道:“娘娘,反正我閑來無事,再說修得好看些能賞心悅目,您心情也可以好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