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心,我很感謝他為我的事奔波。”夏子末起身向殷玉旗深深鞠躬道:“還望右丞相助我,指點一條明路。”
“別客氣了,你跟玉旗走得那麼近,要是能幫,我一定會幫的。”他神色有些凝重,“本來我剛才進宮也是想跟皇上提這事的,當時左丞相正在跟皇上提,結果惹得聖心不悅,怪罪他摻和這種小事,當場就說這事交由太子全權處理,這種情況下,我就沒敢再張口。後麵就都是談的羅夫人的事了。”
夏子末心下一沉,感覺這最後一條路也是沒有希望了。
沈薌緊張問道:“談夫人怎麼了?”
他遲疑了片刻才道:“皇上希望私下解決羅夫人的事,要求左丞相擺正立場,拿出應有的認罪態度,否則,明日張伯牙會就此案陳情,到時可能要公事公辦,就不太好控製了。”
沈薌內心氣茬,皇上表麵仁慈,實則老謀深算,讓老爺先行認罪,那不就是先廢手腳嘛,後續隻有等著被宰的份了。
隻是在這裏,沒必要就此發泄牢騷。聽殷天昊又道:“這事先不說了,月瑛的事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太子偶爾還是會給我幾分薄麵的,明日是他生辰,千歲宴上我會找機會跟他說說的。”
聽了這話,夏子末絕望之中,又燃起了一點希望。兩人出了書房,感覺也沒必要等殷玉旗回來了,隻能期待明天殷天昊在千歲宴上的進展了。
剛出了殷府的門,殷玉旗卻恰巧騎馬回來了,果然,他十分內疚的說到現在並沒有能夠幫到忙。
夏子末已有心理準備,“辛苦你了,右丞相說明天幫我去跟太子說說。”
“那就好,現在就看太子能不能手下留情了。”
夏子末拉著他手臂,低聲道:“有沒有機會帶我去牢房?”
“機會是有的,我都安排好了,不過,問題是月瑛不願見你。”
夏子末“哦”的一聲失落道:“這是何故?”
“我呢?我能進去嗎?”沈薌急切的問。
殷玉旗還是搖頭,“她不要見你們,她跟我說要見櫻花公主。我剛才已經先去了趟包公府,跟櫻花公主對接好了,乘著明日午時前後千歲宴時,巡防營會調過去值守太子府,錢明壯也會在那邊,那時會是好機會。”
第二天,到了巳時三刻,沈薌又來找夏子末,看到阿刁和北桑都在門外親自護衛,“怎麼樣?殷天昊那邊有消息過來嗎?夏子末呢?”
“還沒有消息,我們淩晨就守候在這裏在等了。”北桑搖搖頭道:“三皇子一宿沒睡,剛剛熬不住了才休息,也就半炷香時間。”
進了屋,正坐在椅子上發呆,外麵突然傳來聲音,“我是殷府的下人小周子,右丞相讓三皇子速速去太子府。”
沈薌蹦起來跑到外麵,“怎麼說的?月瑛有救了嗎?”
“這不好說,右丞相隻是跟我說,讓三皇子準備一份大禮去太子府,我想如果一點把握,丞相他不會這般安排的。”
沈薌立即回頭砰砰的敲夏子末的屋門,讓他趕緊準備去太子府。
這一意料之外的希望讓夏子末立即從困頓中精神起來,讓北桑進來,兩人一合計,直接把府裏最值錢的翠玉春樹送去得了。
趕緊套了馬車,前往太子府。
太子府門前此時已是熙熙攘攘,馬車停在一裏之外,讓耿爽和阿刁帶著禮物先行通報進府。
此時殷天昊來到外麵,左右四顧的,終於看到了夏子末,上前囑咐道:“太子已經鬆口了,這事有戲,現在就看你的表現了,禮物備的什麼?”
“翠玉春樹,已經安排人送進去了。”
他點頭道:“我看可以,你等下進去,不管他怎麼讓你難堪,你都憋著,接下來怎麼進行看我臉色見機行事,估計也就是銀子的事了,你要做好出大血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