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末自然明白,大不了把搞的他糧倉的銀子還給他便是。
當下,到了前麵排隊檢查等待進府,剛要跨進府時,府外麵傳來“三皇子、三皇子”的叫喊聲,回頭一看,卻是殷玉旗,他火急火燎的朝夏子末招手。
“月瑛她——她——”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夏子末拉緊他的手,緊張道:“怎麼了?月瑛她怎麼了?”
“死了,死了。”殷玉旗重複道。
“什麼?”夏子末紅著眼睛大聲吼道:“我馬上就要把她救出來了,怎麼會死了?”
“初步看像是中毒的跡象。”
“怎麼會?是誰?誰要給她下毒?”夏子末低聲喃喃著,隨即大聲道:“是太子,一定是太子,剛剛還擺出一副想要放過我的高姿態,現在卻毒死月瑛,好讓我空歡喜一場,真是好狠毒阿。”說著就往太子府裏不顧一切的衝去。
殷玉旗果斷上前從後麵死死抱住他的腰,阻攔他道:“先別衝動,今日太子宴,別鬧出其它事端來。現在具體什麼原因還不清楚,我已經讓大夫去檢查了,相信真相很快會出來。”
夏子末氣憤道:“隻有牢裏的看守才有機會下毒,不是太子的指示,誰有這個膽子?她一定是吃了什麼東西,查她吃的食物。”
“她並未吃過東西。”殷玉旗搖頭,突然又道:“不過剛才櫻花公主在看望她時,給她喝過水。”他想想又搖頭:“那也不可能,水是我的人端進來的,我親手送到櫻花公主的手上的。”
夏子末想不通,櫻花公主自然不會去害月瑛,難道殷玉旗的人不靠譜?“櫻花公主呢?她幾時見的月瑛?”
“剛剛見完,已經回包公府了。”
“我去找她問問,你先幫我追查,把她喝的水留著。”說著就匆匆的趕往包公府。剩下殷玉旗一個人喃喃道:“水被全部喝掉了耶。”
包公府的侍衛並沒有攔著夏子末,像是已然獲得了他最特殊的權限,看著他著急又紊亂的步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多問。
櫻花公主正坐在梳妝台前發愣,聽說夏子末過來了,直接讓人領到了臥房裏。
“怎麼殷玉旗說月瑛被人毒死了,什麼情況,你剛才在那邊的,有注意什麼不對勁嗎?”夏子末的聲音發抖,中氣已然不足。
“不——不知道阿。”櫻花站起來道。
“你是不是給她端的水,肯定是水裏有毒,殷玉旗是不可能害她的。”
“她當時手臂已經——斷了,沒法端碗,我就給她喂了水喝。”
夏子末看她神情有些不對,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有鬼,裏麵肯定有鬼,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下的毒?”
“你想多了吧?沒——沒人下毒。”
“你究竟說不說?”夏子末聲音撕裂,怒目圓睜,那樣子連櫻花都感到恐懼。她撇著嘴,半晌,十分委屈的低聲說道:“我——我下的毒。”
夏子末無法置信,如五雷轟頂,“是你?怎麼會是你?為什麼?我馬上就要把她救出來了,馬上就要救出來了。”他哇哇大哭起來。
“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也哽咽起來,“她活不成了,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我親眼見到的,即使太子放她出來,她要如何麵對於你?她要給自己一個了斷,我覺得應該答應她,給她早點解脫。”
“不對,你是看到她時才知道她要自盡的,如何先行備好毒藥?”夏子末怒眼質問道。
“她讓殷玉旗帶話,讓我帶上紫火蓮,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因為那是我們之間的暗語,是我前幾天告訴她的,在你們去大涼州的時候,我因為自己的一些事情一度很難過,她每天陪著我,我也跟她說了很多關於我的事,包括紫火蓮,是我給自己一直準備著的毒藥的暗語,象征著短暫卻絢麗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