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內瓷興奮的先問你們怎麼得到的範魁真跡？
北桑悠悠的回道，“大人，範魁在世時便已經享有盛譽，裏約國王把他所有的帖子收到宮內，所以罕有作品外流，不過他曾經為他的嶽丈慶壽時即興寫了一貼，這嶽丈轉手便賣給了一個商人，後來流出裏約，輾轉幾國後去年被我一個朋友買了下來，正是這一貼。”
北桑說完便打了開來，潘內瓷看得一會臉色凝重，一會興高采烈，甚是歡喜，喊著妙齋妙齋。北桑又乘機打開另一幅畫，代表立即驚訝道：“親和圖？”北桑點頭稱是。
潘內瓷歎道：“我曾經有幸在親王府上看過臨摹本，沒想到三生有幸竟能看到真跡。”
北桑說，“大人放心，以後在家慢慢鑒賞便是，好鞍配好馬，現在開始就歸你了。”
潘內瓷搖頭道：“無功不受祿。”他這時才認真的看了一下夏子末，恭敬的說道：“來，咱們進內房詳聊。”
夏子末開門見山，“聽說貴國太貴妃身患重疾，我特地打探到了一味藥方，不知——”
他嗬嗬一笑，“你說的不會也是靈岩膏吧？我們已經知道了，不過方子已得，這藥卻沒有地方抓，難不成三皇子有辦法？”
夏子末很是意外，“敢問你們是從哪裏——”
“這不便告訴你吧。”
“郭士飛？”夏子末看到他一閃而過的吃驚眼神，又說道：“其實，他的消息是我給他的。”
“好吧，三皇子的手段和誠信我都看到了。”他微笑道：“是該說說你的需求了。”
“我聽說親王殿下有意跟我們開展鐵器生意，目前正在挑選合作對象，是否——”
“非常抱歉，實在不能答應你。”他打斷夏子末的話，“我們已經有合作人選了，而且應該是不會再改變，相信我，他們是你和我都得罪不起的人。”
“你說的是姓姚的吧？”夏子末嗬嗬一笑：“你說他不好得罪，不會是想說太子在給他撐腰而已，不過你有沒有考慮到，“太子有親近邢國傾向，急於擺脫邯國製約。一旦他登基，怕是對貴國不利。所以你與姓姚的合作，短期似乎安全，長則不然。如果太子將來為了向邢國示好，向他們敞開西部通道，那樣貴國就有很大麻煩。
“照你這麼說，我們更加不應該向邢國出口鐵器了？”
“這無非是有沒有戰爭的風險，如果你們之間風險可控，鐵器則被用在北方兩強之間戰場，你們則無虞。況且我聽說你們的朝廷餘糧也不多，確實有必要趁機充盈一下國庫。”夏子末侃侃而談：“我在宮中多年， 對皇室的當下窘境深有體會。如果跟我合作，我甚至可以向你們出口大米。”
潘內瓷噗嗤一笑，“你這大話也太過了吧？我們囤的糧食再怎麼不夠，比你們夏國可是好多了。”
“信不信由你，我是個生意人，怎麼倒騰的現在暫時不方便告訴你。還有，我想跟你坦白一點，賈六寶的節點，我不會跟姚老頭合作，所以，你們看著辦。”
他不悅道：“你這樣掐脖子就不合適了，簡直是威脅，我們做事要講誠信，何況我們是在他的地盤上，圍繞他已經布局很久了，不是現在能夠說變就變的事，再說了，離開他你也做不成，請問你能打開西部通道嗎？”
“這個我會跟他談的。”
“行，沒問題，隻要他同意你，我沒意見。”
夏子末起身道：“這樣，咱們有緣相識一場，不管如何，帖子送你了，這幅畫還待他日合作之後再行幫我轉交親王，到時我會再給你一份大禮。”
潘內瓷卻還是堅持拒收，“你全部拿回去吧。”
夏子末悶悶不樂的出來，“這家夥跟姚老頭肯定關係匪淺，要不然不至於這麼不待見咱們。”
“不管怎樣，咱們現在還是得搞定姚老頭。”
“當然，必須搞定，隻是就憑目前的狀況，我的籌碼還不夠，即使他這邊保持中立的話，我和姚老頭頂多隻是平分秋色。”
“邢國那邊呢？有沒可能做點事情？”
“他們應該跟潘內瓷已經對接好了，搞定了他，那邊應該自然不是問題。”他剛說完，突然說了個“不對”，但是哪裏不對好像一下子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