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膽子,你連羅川平都不怕,膽敢在大涼州跟他對抗到底, 無非是太子給你撐腰唄,但是既然我都敢跟太子翻臉,還會害怕你嗎?你以為真能大隱隱於市?可惜了,怪你太想做成這筆生意了,才會犯了大錯,把你自己暴露了,真是二十功載一朝毀,由此看來,你看中的這個生意是真的大,我還非做不可了。”
“你說什麼?什麼暴露?”他似乎在問劉閃。
“不可能,剛才帶他過來時非常小心,無人發現。”劉閃緊張與害怕的回答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剛才路上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格子衫的小孩?或者一個挎著雞蛋籃子的大媽?又或者一個匍匐在地上的乞丐?”
鴉雀無聲,有一個人的聲音小人道:“好像還真有。”
“全都是我的人。”夏子末哈哈笑道:“你覺得我堂堂一個皇子真的沒有一點準備就入虎穴嗎?為了等你們自投羅網,我在街上整整溜達了兩天,現在上百號人,在周圍,相信已經把這裏圍住了。”
接下來聽見了砸杯子的聲音,然後悄無聲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是十分的脆響。
過了好久,姚老頭才綿軟無力的說了句,“先讓他滾,我要想想怎麼收拾他。”
第二天,沈薌來找夏子末,說是南昇叫他去有事情談。
夏子木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不肯過去。
她現實很奇怪,然後才笑了笑:“你覺得他受了陷阱想害你?”
夏子末又搖頭,嘴上說著不至於不至於。
“有我陪你呢,我以性命護你周全,這下放心了沒有?”
夏子末撓耳撓腮,“你非要約我去也不是不可以,說什麼怕不怕的那是見外了,畢竟我跟他已經和好了。”
還是讓阿刁帶隊,好幾十人,布置在宅子外圍。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子腥味,南昇指了指晾在地上的一種紅褐色的跟花生形狀有點像的不知道什麼果子,說這是聖狸子,薛伯伯搗鼓它已經好長時間了。
看到的是那個討厭的薛胖子,不過這次他還好,沒有攆他,甚至跟他點了點頭,進了廳堂,已經擺滿了豐盛的一桌菜,邀請他入局,南昇在一旁反倒成了陪襯。
“這次其實是薛伯伯邀請你的。”他說道。
這讓夏子末很是意外,“謝謝薛伯伯。”他回應道。
“其實是我應該謝謝你,你救了我們家南昇。”
“難怪呢,我都從來沒吃過這麼豐盛的菜。”沈笑:“你都不知道,薛伯伯除了醫術,他的廚藝也是非常的不錯。”
“我一直認為,我的廚藝排第一,醫術排第二。”他嗬嗬笑道。
“那我有個事情要向你請罪。”南昇這時怯怯的問,“上次我把你的藥膏偷偷的給了他,你不會怪我吧。”
“我知道是你偷了,不過算了,人家救你一條命,你隻是回敬了一盒藥膏,這生意還是你會做。”說著大家都哈哈笑死了。
“你這樣一說,我發現我真的吃虧了。”夏子末一本正經道:“那我現在提個要求這個藥膏呢,確實不錯,我能不能請你們幫我多做一點?因為我覺得這是個好生意,我想把他直接賣給包營生,比起一車一車的賣藥草給他省事多了,而且咱們也能掙得更多。”
“不行的,我不確定這是一個好生意。”薛胖子頭搖得像撥浪鼓,“我研製這一盒就花了兩個月時間,這不得累死人啊!”
”你隻要把配方告訴我,把研製流程也告訴我,我找人來弄,照葫蘆畫瓢,這還不好弄嘛。”
“你要這麼搞,我管不住你,方子呢——雖然很舍不得,但是——可以給你。”
“行,說定了,到時候你的這一份,肯定少不了,但是我可能要找人在你這裏跟你學一段時間,我估計做這事,是個熟能生巧的活,不光是反複的記,還得反複的練,所以你可不要煩。”
薛胖子嗬嗬笑道:“這話被你說到點子上了,藥材的研磨,每種藥材的比例,差之毫厘,謬之千裏,確實需要反複的練,還要心靈手巧。你能把握做這事的要點,就衝這一點,我都答應你了。”他難得的誇讚道。
南昇送夏子末二人出來,“看來你是他的心肝寶貝呀,要不是你,我再也進不了你的家門了。”夏子末笑著說道。
“說起來我和他的緣分真的非常的滑稽,我小時候有一次生病,去一個名醫家裏去醫治,看到那個名醫我就一直哭,可是說了又奇怪,隻要見到他的那個仆人,我就不哭了,然後後來我一直要見那個仆人,見不著我就哭,然後我就經常去那個名醫家裏麵,後來他雲遊四海去了,仆人就來到我家。”
“所以這個仆人就是薛伯伯?”沈薌嗬嗬的笑,夏子末當然也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