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程琳口型:快,也藏起來。
他們把馬也藏了起來。
司時宜的那匹馬很有靈性,隻認它一個人。那馬是她從別人手裏就下的,那時她一度懷疑那馬是灰色的,接過一洗才知道原來是一隻白馬。
司時宜在那馬耳邊說:“灰白,你去那裏藏好,回家給你吃蘋果啊!”她撫摸了它的頭。
灰白躲在了草密集的地方,司時宜又不知哪裏弄來的雜草給它蓋在了身上。
司程琳看著她的操作,豎起大拇指。
而司時宜和司程琳則是藏在了另外的一個草叢中。
半晌,一群穿盔帶甲的人這些人沒有騎著馬。
大概有十個人左右。
司時宜和司程琳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人說道:“操!這小子哪去了?都跑魏國來了,要不是南國剛好分散了魏軍的注意力,咱們早就被圍了。”
“好在魏國最近不太平,還要多謝謝南國的那群人。”
那片竹林就是魏晉兩國的國界,所以說他們不是南國的軍隊而是晉國的?
“在找找,他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跑不了多遠。”開口的那個人顯然是裏麵身份地位最高的一個。
“搜。”士兵們開始搜索了起來。
司時宜手中拿著劍,她剛想拔出劍,司程琳卻看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
司時宜:“……”都要搜了,你還不讓我動手?
“啊!”一個士兵淒慘的哀叫出聲。
“怎麼了?”
那人一看一個捕獸夾夾住了那人的腳。
“這……這裏有捕獸夾。”
那個帶領他們的人一看到這情況,“走,看這個樣子他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再說你不是給他吃了藥了嗎?”
“嗯。”
“嗬,那還找什麼,反正他又不記得了,走。”
那群人又浩浩蕩蕩的走了,見人沒了身影。司時宜和司程琳才從草叢中伸出頭來。
“呼!”司時宜呼出了一口氣。
她轉身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沒有生機一般,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
“啊!二……二哥,這有一個人。”司時宜嚇了一跳,她拽了一拽正在思考的司程琳。
司程琳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那個少年。那個少年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身下躺著一小片血。可見他最重的傷應該是腹部的。
“看來這個人就是剛剛那群人要找的人。”司程琳走過去用兩個手指搭在少年的頸動脈上。
司時宜看著他的一係列操作問道:“他……死了嗎?”
司程琳剛想宣判那個少年死亡,剛要鬆開手後,突然他又好像又摸到了脈搏。
司程琳一臉懵,心想怎麼可能?他剛才摸了半天都沒跳一下。就算是習武之人再加上受傷了,脈搏也不會這麼慢的。
司時宜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二哥怎麼了?”
司程琳調整了情緒,“沒,這人命大還掉著一口氣。”
司時宜心想,那個少年應該是傷的太嚴重,體力不支倒在這了。
司時宜搖晃著司程琳的胳膊,撒嬌道:“二哥那你快救救他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司時宜看著眼前重傷之人,若將其棄之不顧,必然命喪黃泉。她雖武藝高強,卻從未殺過人,更未親眼目睹過他人在自己麵前死去。畢竟,她也隻是個年僅十五的少女罷了。
剛好司程琳正有此意。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人究竟有何特別之處?脈搏竟然比常人慢這麼多。況且這個人晉國的人不惜跑到魏國境內也要殺他,日後定有大用。
他略微思索答應了下來。
司時宜震驚了一瞬,司程琳是大夫沒錯可他也不是誰都救的。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別人求他都不救,卻轉手救一個流民。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晉國人。她本以為司程琳會拒絕的。
“走吧!把他也帶回去。”說著司程琳就把一粒藥丸給少年喂下。
司時宜把灰白叫了出來,她把灰白和司程琳的馬的韁繩綁在了一起。灰白牽著司程琳的馬走了出來。
司程琳本是想把那個少年放在自己的馬上的,可是一個人實在不行,司時宜幫忙才放了上去。
兩個人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漸漸消失在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