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蕭景珞沒想好行賄官員怎麼處理,暫時不想把這件案子報到父皇那裏,無奈散朝後,蕭銘寒讓他去禦書房。
果然是為了詢問彭金生案審得怎麼樣。
蕭景珞道:“還在審理。”
牽連這麼廣的案子,審起來自然需要時日。蕭銘寒沒多說什麼便讓他離開了。
蕭景珞一路想著心事,壓根沒注意別的,直到蕭景紹喊他。
“八弟要去哪裏?”
蕭景珞茫然一息,立即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行禮道:“大哥。我準備回府。”
表麵上,蕭景珞總是一副彬彬有禮有問必答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確實要回府好好想一想,怎麼既能打擊敵人又壯大自己的勢力。
現在他才覺得,沒有像老大、老二那樣拉攏一批人是最大的失誤,事到臨頭連個出謀劃策的人也沒有。
有時候賢名不能當飯吃啊。
蕭景紹氣炸了,傾訴欲望極其強烈,如果遇上別人,比如老四蕭景辰那個半天屁都不放一個的就算了,遇到蕭景珞,那可太好了。
他善解人意,總能讓人如沐春風,再沒有比他更好的傾訴對象了。
“我閑著沒事,走,上你府裏說說話。”
你是閑著沒事的樣子嗎?蕭景珞半點不信,閑著沒事的人會怒氣衝衝,臉漲得通紅?
可是大哥這麼說,做兄弟的能拒絕嗎?何況蕭景珞素有賢名。他微笑道:“我也很久沒和大哥閑聊了。大哥坐我的馬車吧?”
除了蕭景辰這個異類,皇子們都生活奢侈,蕭景珞沒有來錢的門路,隻能靠親王俸祿和封地稅收,似乎寒酸了些,其實不然,光是明麵上的收入便足夠支撐他府上的花費了。
寒酸是相對老大老二來說,他的馬車很豪華,比蘇慎這個京城第一紈絝差不了多少。
蕭景紹隻想找人發牢騷,坐誰的馬車都一樣。
兩人到賢王府,上了茶,蕭景紹便把老二去禦書房窺探的事說了,隻是隱去惠妃半夜跑去抓人被拒之門外。
蕭景珞大驚失色,道:“不會吧?二哥怎麼做出這種事?”
蕭景紹惋惜地道:“可惜讓他跑了。”
在馬車他想清楚了,就算沒有抓住現行,也得把這事釘死,反正老二不會找自己對質。
蕭景珞少有的臉色凝重起來,腦子飛快轉個不停,要等父皇知道老二窺探再把彭金生的供詞呈上去,還是搶在消息傳出之前呈上去?
哪樣能給老二致命一擊,讓他完全失去皇位繼承人的資格?
老大發完牢騷走了。
蕭景珞卻坐不住了,他需要有人謀劃,可找人謀劃等於暴露自己的野心。現在老二還是合法繼承人,不能找朝中的文官,讀書人也不行。
有一個人很合適,就算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也不怕,自己試探過他,他似乎並不反對站在自己的陣營。
蕭景珞坐車來到魏王府。
他要和蘇慎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