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握住空的腰,“你僵屍啊!身體這麼硬!”
淡淡的玫瑰香,汗從跡部的額頭流下滴在空的臉上,她微微愣神。
“笨!”又一個暴栗在額頭炸開,空咬著嘴唇呆呆的看著他。
跡部微笑,俊美的麵龐宛如盛開的玫瑰,陽光一般的帥氣。
跡部握住空腰的手慢慢環住她,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空整個人都鑲嵌在他寬厚的懷裏。跡部低頭看著懷裏的嬌顏,笑容熱烈張揚了幾分。
“笨蛋,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貌下吧!”
“啊?”紫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想不通跡部怎麼就囂張得這麼理所當然。
跡部就是紅色玫瑰,毫不羞澀地釋放出自己的所有光芒,張揚妖嬈地灼燒著人們的眼。
手塚複雜的看著跡部毫不掩飾的占有欲,空在跡部的懷裏輕輕微笑,恬淡而舒適,似乎沒有任何負擔。
“呐,手塚!”
一個球衝跡手塚飛過來,他回過神揮舞球拍輕鬆把球打回去。
“打出去了!”球拍擊中球的一秒,空感覺到那一瞬間的厚重感,球飛出去的時候心裏有說不出的開心。她對跡部綻放出璀璨的笑靨,眉目如畫,纖纖不染一絲塵埃。
跡部垂著頭,華麗的聲線在她的耳邊低低響起。
“再來。”
耳朵一紅,空撇開臉。
跡部點著淚痣囂張的看著對麵的手塚。
“手塚,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美技下吧!不是,空?”
“wushi。”空咯咯笑著回答。
宛如清泉的聲音流淌進跡部和手塚的心裏。
網球被高高的拋起,跡部握住空的手腕大力地發球。
“目標——手塚。”
球直直衝著手塚飛去。
“空,你說,打手塚的哪裏好呢?”
那一球對手塚幾乎沒有任何威脅,他輕鬆回擊。
“空,用力打出去。”
“嗨!”身體柔軟的展開,手臂用力的揮舞,球被成功地打出去。
手塚抿著薄唇,微微控製手臂的力量。
手塚高挺的鼻子很有魅力,空壞心的衝跡部眨眼。
“鼻子,就他的鼻子!”
跡部高高跳起,陽光被他鍍上了金色的光輝,汗水揮灑,張揚的身形,跡部宛如希臘神話完美的戰神。
重重的扣下!
跡部一手指天,打出漂亮的響指。
“勝者是我,跡部。是不是,空?”睥睨的眼神目空一切。
這個小孩!空對他沒轍,隻能敷衍。
“wushi,跡部大人。”
手塚一手捂住鼻子,看著對麵融洽的氛圍,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
跡部看著手塚落寞的背影,輕輕地說:“其實,如果不是他有意,我不會打中他的鼻子。”
“也許……”她毫不在意。
就在空打算安然享受美好的一天的時候,克羅莫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主人,緋櫻閑和一縷出現了。”
雲霞升起來了,從那重重的枝椏的斡隙中透過點點金色的彩霞,落葉的梧桐葉是一種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種落蕊,鋪得滿地。腳踏上去,聲音也沒有,氣味也沒有,隻能感出一點點極微細極柔軟的觸覺。
空眯眼看著一點點七彩的光亮……恍惚中……疏影橫斜,暗香浮動,每一朵白櫻都如飛舞在月色下的白蝶,就如緋櫻閑心底的愛戀和淒愴。
“櫻樹之所以每年都開出美麗的花,就是因為在它的下麵埋著屍體。櫻花的花瓣應該是白色的,像雪花一般的雪白色。但是……櫻花的花瓣卻是淡紅色的,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它們吸收了,埋在樹下屍體的血。那埋在櫻花樹下的人,不痛苦嗎?”
漫天的血櫻,空聽見她無聲的流淚。
“克羅莫,你知道什麼叫悲劇嗎?”
空懶懶從躺椅上坐起,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她抬頭看著他,認真而固執。
克羅莫輕輕搖頭,漆黑的眼眸深邃得宛如黑夜。
“悲劇就是兩條不該相交的平行線相交了。”
“知道什麼是偽悲劇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空有點恨。
克羅莫粗糙的大手遮住空的眼睛……溫暖的黑暗中她依然能看見一片一片降落的紅色……
“那就是把最美好的事物故意撕裂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