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承翔還在寢室裏和老公胡侃些什麼。不一會兒我就聽見老公和他就此問題達成一致放聲大笑。一件肮髒的人**易就達成了。他拓寬人際關係的速度還真快。

羅承翔走的時候還專門到水房和我說再見。出去時我好像聽見他身邊的人說了句“就是他?”不是說我吧?這兩個人真奇怪。

舞會那天羅承翔把我也叫去了。進了會場才發覺羅承翔說的一點不誇張。女生真少的可憐。靠門口坐著個女生正一臉怒氣的轟著身邊的兩個男生:“不跳!不跳!老娘腳疼!”兩個男生很無趣的走了。

我們班那十多個女生全在。表情不是特別高興。老公沒跟她們說借調的事,隻說警大和我們搞聯歡,讓全體女生都參加。一群純潔無知的少女就被騙了。

“我請你跳舞。”羅承翔說著就拉我進舞池。

我甩開他說:“咱倆跳多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他們都是這麼跳的。”羅承翔伸手一指,我才看見原來好幾對都是男男搭配。跳的也太曖昧了點兒。

我還是不想跳,說:“我不會。”說完我才覺得該說“不想跳”。因為羅承翔很熱情的要教我。

一邊跳我一邊琢磨:他請我跳舞一定是圖謀不軌。他腦子裏一定盤算著更高層次的陰謀。可能是自蘇楠之後我太敏感了。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也不真像我哥說的傻乎乎。我心眼兒挺多的。隻是一看見我哥和我爸就腦子發僵,轉不過彎兒。

“你是你們班班長?”我問。

“不是。董勤是班長。就是那天和我一塊去你宿舍的人。我隻是普通群眾。”

“群眾?”我吃驚是有理由的。那天商談重大事件羅承翔大有一手遮天的氣勢。我還以為他是什麼幹事呢。董勤作為一班之長竟然從頭至尾保持沉默,完全一個隨從形象,任由羅承翔在他麵狐假虎威。原來學校裏也是存在傀儡政權的。

人群裏我看見董勤。他獨自坐著,目光挺深邃的,有點智者千慮的意思。也許他不是被奪權,隻是把權力下放。響應中央號召嗎。來我們宿舍之前,他一定對借調精神做過宏觀指導。我仔細打量董勤發現他挺漂亮的。他的五官要是分開來看那兒都普通,但組合在一張臉上就特別受看。

羅承翔剛摟著我轉了個圈兒,我們就和一對兒撞上了。回頭一看是我們班的李愛麗和田芳。她們倆也太過分了,我和羅承翔跳是因為搶不到舞伴還情有可原。她們倆在這種女生緊俏男生疲軟的場合居然一次占用兩個緊俏名額。擺明了要把男生氣紅眼。

李愛麗紅著臉跟我說不好意思。田芳恨了我一眼。我什麼都沒敢說拉著羅承翔往旁邊讓。

舞會結束了,我們班女生大呼上當。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到一年級搞借調了。高年級的女生都知道沒有超強的腳力別輕易參加警大的舞會。

散場了,羅承翔堅持要送我回宿舍。到了宿舍又和我們一家子大聊家常裏短。直到快關校門才離開。他出去的時候,我看見校門口有個人影。羅承翔見了那人快跑幾步和他搭著肩走了。走到路燈下我看清那人是董勤。他們倆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