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圍繞我的早餐大戰就打開了。我才發現我昨晚的坦白是多麼愚蠢。老公為懲罰我當了一天的叛徒不給我早飯吃。眼睜睜的看著其餘六口有吃有笑,我急的幹瞪眼。課堂上愛麗給我的小包子也被老大搶去了。他一邊吃還一邊說:“老公讓我監視你。”

我再次成了斷腸人。第二堂快上課二媽提著個塑料袋跑進教室。二媽坐我前麵。上課的時候他回手遞過來個肉鍋魁,小聲說:“快咬!”我趁老師不注意低頭咬了一口,真香。為了防止老大來搶,二媽就幫我拿著。他的手都舉酸了也沒抱怨。我和二媽的深厚友誼就這麼建立起來。二媽對我比對家裏人都好。主動接管我的一切生活瑣事,任勞任怨。我也沒想為什麼,就簡單認為投緣。

周四晚飯後羅承翔又來找我。他拉我到街上轉轉。一路上他都拉著我的手。雖說校園裏也有男生拉著手走路的,可我覺得不合適。畢竟蘇楠給過我一個教訓。可我又不知該怎麼拒絕他。我要是不和他拉手吧,他會不會認為我對他有什麼想法。別的男生拉著手都沒人說什麼。我這麼大驚小怪的不是讓他看出我心懷鬼胎。但萬一他對我有點什麼想法呢,這樣讓他拉著手不是便宜他了。一路上我的內心激烈爭鬥著,最終我也沒把手從他手裏拿開。

“周末去爬山吧。我們班好幾個人都去呢。”

羅承翔的眼睛長的細長細長的,隨時都在笑的樣子。

“這周嗎?”

“對,你有事?”

“周末我想回家。開學一個多月了,我還沒回去過呢。”

我說的是實話。一個月沒回家,我哥終於忍不住了,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趟。主要目的是想聽聽我的新學期思想彙報。他認為雖然我進了紀律部隊,但弟弟就是弟弟,一刻不能離開哥哥的英明指導,否則就會拆錯橋,走錯路。我本來想的是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難得自由了幹嗎回去找罪受。我哥又用曉韓來誘惑我,我就屈服了。和我哥比起來,我還是比較想念曉韓的。

“那就算了,下次吧。”羅承翔笑笑。

走到校門口我看見董勤。剛才他和羅承翔一塊兒來的。我和羅承翔出去時還以為他回去了。沒想到他還在。為什麼他不很我們一塊兒去散步,偏要站這兒等。

董勤和我打招呼,我也點點頭。

“去你寢室坐吧。”羅承翔說。

“算了吧,今天太累了,我想早點睡。”我這麼說是怕董勤又站門口等。每次羅承翔來我的寢室他都不上來,老和今天一樣獨個兒守著大門。什麼時候羅承翔走他才走。不知是羅承翔讓他這樣還是他想這樣。反正他倆的關係很奇怪。

周六一大早我和心肝兒,老大一塊兒回成都。剛出校門就聽後麵有人叫我。我回頭看見羅承翔背了個包跑過來,董勤又在後麵跟著。

“等等我!”羅承翔幾大步跑過來說。

“你不是爬山嗎?”我問。

“他們又說不去了。反正我也沒事,幹脆和你一塊兒走。”

“你什麼時候變成都人了?”

“我一個叔叔在那兒。我去他那兒玩兒一天。”

羅承翔總是有理由的,我們五個就上了路。在車上羅承翔一直和心肝兒老大吹牛,董勤和我沒怎麼說話。中午到了成都,羅承翔要送我回家。他太熱情了,我隻好讓他送到我家院門口。他堅持看我上了樓才和董勤離開。我鬆了口氣,剛才還怕他要上家坐坐呢。羅承翔真是屬牛皮糖的,粘上就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