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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家門曉韓和我哥都在,我爸不在,應酬去了。屋裏還多了個女孩兒。曉韓小聲告訴我那是我哥的女朋友。我哥動作還真快,剛上大學就抱得佳人歸了。
女孩兒叫佐伊。是我哥學校的學姐,一個有著高度智慧的法律係才女,傳聞她將是中國法律界未來的一顆明星。但才女這種生物的公式中IQ與BEAUTY值是成反比的,因此人們不必對這種生物的外貌寄予太大希望。佐伊是才女,因此她很醜。起碼在我最初的認識裏是這樣的。因為現在是戰爭期間,我唯一的任務就是鄙視一切和我哥有著良好關係的事物。
該吃午飯了,曉韓說我難得回家一趟,幹脆出去吃。我哥不幹,非要在家吃。他看著佐伊,意思是這裏就你一個女孩兒,你不入廚房誰入廚房。其實我哥會做飯,就是想臭擺架子。
佐伊就女性該不該進廚房和我哥展開了數十分鍾的唇槍舌戰。才女的口才自然一級棒。自感理屈詞窮的我哥很果斷的在佐伊臉上拍了一巴掌,維護自己男子漢的麵子。這是他的一貫作風,君子動口不動手,動口不行就動手。佐伊刹時住了口,愣愣地看著我哥。
我站在一旁看的滿心歡喜。很希望他倆打起來,這才不浪費我回成都的車票錢。
才女果然是高智商的生物,她不會象一般女孩兒那樣哭哭啼啼。才女采取了很果斷的方法,反手就想煽我哥一個嘴巴。但不幸被曉韓製止了。佐伊雙手被曉韓反夾著動彈不得,象任何一個被當眾羞辱的女孩一樣漲紅著臉,眼睛濕濕的恨著我哥。
“別打架,有話好說。”曉韓總不失時機的做著老好人。
“放開,我不打了!”佐伊壓住怒氣,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還不服氣。
曉韓猶豫的放開手。這一放手真失策。佐伊抄起掛在牆上的鍋鏟毫不猶豫地鏟向我哥。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明顯是人被氣到極點做出的喪失理智行為。我哥沒防備慌忙向後躲,同時用手臂向前抵擋。屋裏很靜,隻聽見我哥殺豬般的慘叫。
佐伊把血淋淋的鍋鏟兒一扔,氣宇軒昂的走了。
我和曉韓把我哥送到醫院。護士縫針的時候,我哥疼的齜牙咧嘴的。我看著就高興。以為都象我軟柿子好捏呀?這回捏著帶刺兒的了吧。我在心裏盡情奚落著我哥。仔細參觀了我哥手臂上被迫縫的十四針後,我胸中燃起一堆聖火。佐伊揮著鍋鏟兒的英姿在我心中久久不散。那時侯,我分明看見佐伊頭上頂著聖環,身上聖潔的白袍在風中伸展延長,裹住了我的身軀。
佐伊真是好女孩兒,就是殘暴了點兒。不過想想霸王龍,佐伊還是很溫柔了。對,找老婆就要找這樣的,保證在外不受欺。
晚上我爸回來看見我哥手上的傷問怎麼了。我哥隻說摔著了,那種啞巴吃黃蓮的表情真好看。
由於心情不好我哥早早回屋歇著了。曉韓說他晚上想住這兒,好久沒見我了要和我說話。
躺在床上我問曉韓:“我走那天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沒來送我?”
“頭天晚上我姥爺病了。我一直在醫院守著他。我想著你說周末就回來,就沒到車站送你。誰知道你一個月了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