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填詞句沈公子名京都,緝凶魁京兆尹胡斷案(2 / 3)

雖說這沈異洵對這間藥鋪無什麼作用,卻不曾想,自那異洵開始管理藥鋪後,來這藥鋪的買賣卻好了起來,營收也翻了一倍。這夥計也是納悶,不曾想多了個掌櫃,這營收也多了起來。

聽夥計一說,這異洵也不知緣由,便攔了幾個客人詢問,後來才知曉,這幾個客人都是那花樓的沉嘉介紹來的。

自那日異洵留了首《玉樓春》,京城各大青樓都爭相學唱,可誰也比不過那沉嘉的琴曲撩人,這一來二去,沉嘉倒是成了花樓裏的名角。

這沈異洵聽罷,心中暗道,卻也是有幾日沒去尋那沉嘉了。這夜,異洵遣了仆從沈予,徑上花樓尋那沉嘉而去,這沉嘉聽聞沈公子來臨,卻是放了琴起身來迎,異洵見這沉嘉:麵若桃花添秀色,目如秋水暗送波。也不顧他人,隨那沉嘉進了閨房。

這夜,沉嘉閉門謝客,隻與這沈公子共度良宵,任門外賓客如何撒金拋綾,也難擾二人清夢。

這夜兩人卻也沒飲酒,隻是吃茶,這沉嘉為沈公子獨彈了那《玉樓春》,也引得沈公子讚不絕口,這異洵卻似動了春心,被這琴聲撩撥的麵露紅暈,聽到興處,潑墨揮毫寫了詞《晝夜樂》,這詞是:

花樓還似初相遇,隻教他、常相聚。可期幽會得歡,卻惹離愁別緒,可憐樓外春已暮。傷滿目,柳花飛絮。卻教好風光,切莫都歸去。

醒時寥落共誰訴,到而今、總相負。早知郎意難得,何不將春留住。怎知風流常向外,更是有,情寄處,日日隻思量,可向郎心渡。

一曲彈罷,新詞即成,這沈異洵拿著新填的詞交與那沉嘉。這沉嘉看罷讚不絕口,調了琴,起曲便唱,這詞寫的柔婉,更是將這沉嘉唱的落了淚,誰說酒易醉人,卻不知這琴曲更撩人。曲罷二人春宵共度,隻教旁人羨煞。

這日沈異洵正在藥鋪打盹,卻被店內的夥計叫醒,這異洵正揉著眼,卻看麵前似立著個姑娘,看清後才發覺原是那沉嘉來尋他。

這沉嘉穿著素衣,略施些粉黛,雖無往日華美,卻也算是個美人兒。這異洵正納罕,卻不料這沉嘉先言語,語罷才知。這沉嘉懷了身孕,想抓服墮胎藥。這異洵便追問是誰的孩子,怎料這孩子竟是自己的,使異洵大為震驚。

原是自做了《玉樓春》後,沉嘉便有了孕吐,一開始以為是吃壞了肚子,就一直未接客,隻是彈琴,後來又與異洵度了春宵後,才知是懷了,

這確實驚了異洵,也不知如何,思來想去,也沒給那沉嘉抓墮胎藥,拉著沉嘉徑去花樓尋老鴇,見著老鴇就說要為沉嘉贖身之事。這老鴇得知沉嘉有了身孕,便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三千兩銀子,這沈異洵也爽快,霎時就答應了,約定三日後交錢贖身。這老鴇一聽卻慌了,本想胡亂說個價,嚇退這異洵,卻不知這異洵出手闊綽,張口就應下。這老鴇見那異洵答應,也隻能應下。

這異洵別了沉嘉老鴇就回紀府,回了紀府,便差人去櫃坊取銀兩。這邊沉嘉也不閑著,收拾著衣服首飾,等那心上人來贖。

說話間便入了夜,這夜色迷人。因有了贖身之事,這沉嘉也不拋頭露麵了,隻在房中守著,時而撫琴時而哼曲,卻不知這尋香樓來了個大主顧。

卻說這陸公子來了尋香樓,隻見這陸公子:

身披如意繡紋袍,腳踏銅紋繡花靴。

腰係雙魚羊脂佩,頭戴赭紅折上巾。

一把折扇手中握,兩眉微挑笑盈盈。

是個富貴人家的打扮,且說這陸公子陸放身世,乃是京兆尹陸五良的內侄,有這層關係在,這陸放平時也是囂張跋扈,在京城常欺男霸女,狐假虎威,橫行霸道。

卻說這陸公子來了尋香樓,點名要聽這沉嘉的《玉樓春》,掏出一百兩銀子遞給那老鴇,這老鴇見陸公子出手闊綽,便將他引到了沉嘉的房中,這沉嘉原是閉門謝客,可是如今寄居人下,隻得應下這聽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