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看著軟玉那張粉雕玉琢的臉,好言好語解釋道:“阮公子,禦王不帶你,是因為他擔心你的安全,他自認為,我比他厲害,且又可靠,所以他才放心大膽的把你交給我。”
軟玉扯扯嘴,“你就吹吧!雖然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可王爺的武功也不比你差。”
沈洛雪拱火道:“差不差的,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軟玉冷哼一聲,一臉小孩子氣,“若真要比起來,那肯定是他贏啊!王爺視她為珍寶,為順她心意,什麼都肯做。哪怕是這次籌集軍餉物資,王爺手頭拮據,但又不願拖欠江家,便將府中值錢的物件全部販賣,這才籌到了軍餉。在王爺心裏,像浮生姑娘這等金貴的人,王爺怎麼可能真與她動手啊?估計還沒開打呢,王爺就束手就擒了。”
軟玉一句話讓虞清歡心底愧疚,但他立馬想到沈洛軒上一次在軒府向他所提起的施家。
沈洛軒曾說過,若與江家翻臉,那就換施家。那這意思便是施家可替江家。
沈洛軒給他的資料曾記載過施家,施家富甲一方,而施鯇官拜禦史大夫,正三品。
此人奸詐狡猾,既貪財無度又惜命如金。他膝下還有一子,名叫施裕,此子才疏學淺,愚昧無知。
虞清歡想的有點入神。
沈洛雪對著軟玉警告道:“小孩子還是不要懂太多的好,你可不知,天下第一的虞清歡素有閻羅索命之稱,你若是哪句話令她不快,小心她在瞬間要了你的命。”
軟玉被沈洛雪一嚇,瞬間不敢多言。因為他也聽過虞清歡的殺神之名,若她殺心一起,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洛雪,你說的是當年天下第一的虞清歡,她已經死在邑都公主府了,墓碑還建在那呢。現在活著,跟你們說話的是活生生的人,叫浮生。”
“浮生和虞清歡本就是同一人,俗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嗎?浮生!”
被沈洛雪一喚,虞清歡才後知後覺應道:“啊?”
沈洛雪不解,“你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虞清歡搖搖頭,笑道:“無事!”
虞清歡雖答的輕快,但沈洛雪的話她也聽進去了幾分。虞清歡在心底輕歎一聲,是啊,真者無假,假者不真。凡混淆真假者,能蔽一時,不可遮一世。
所以小宇,我的身份,還能瞞你多久呢?
虞清歡不再言語,眾人也都沒再閑聊,一群人便繼續專心致誌的趕往嶽北。
八月秋高風怒號,將院中的梧桐樹吹的搖曳不止。片片梧桐葉隨風而落,在院中推擠。
都督府正房內,嗣音坐在榻前,玉安卻是蹲在地上,為嗣音泡腳。
溫熱的水加上各種處理好的花瓣泡在水中,花香在屋裏散開,滿屋噴香。
手握重權,權傾天下的大督主如今卻屈膝為自己夫人揉腳按腳,這若是被滿朝文武得知,還不得被笑掉大牙?
可玉安卻不在乎,這天下並非他所願,在他心裏,隻要嗣音開心快樂,能永遠留在他身邊,別說為她洗腳,就算是命也給得。
玉安捏著嗣音嫩白的腳,力道輕重適中。
玉安笑的一臉魅惑,嗣音盯著他的正臉看,有一瞬癡迷。可正在聚精會神給嗣音按腳的玉安並未發現。
玉安柔聲道:“音兒,三殿下今日就啟程去了嶽北,他讓我隨行。所以明日我就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
嗣音輕聲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玉安將嗣音的腳輕輕放入溫水中,他一邊站起身去拿擦腳巾一邊應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念著我家小丫頭,所以定是會平安回來的。”
玉安蹲在她腳邊幫她麻利的擦幹腳上的水滴後,才笑道:“音兒,你先上榻休息,我去沐浴,等會來陪你。”
嗣音點頭,乖乖的上了榻後,玉安才替她把棉被掖的密不透風。
夜已過半,冷月寒涼,秋風蕭瑟。
榻上嗣音背著身假寐,玉安用一隻手將嗣音抱住。他望著嗣音單薄的後背,知她沒有睡著。
玉安用另一隻手把搭在兩人身上厚實的棉被往上提了提。
玉安輕歎,“音兒,這麼晚都不睡可是有心事?”
嗣音的心事無非是玉安,聽著玉安要離開自己一段時間,她是萬般不舍,她承認,她依賴上了玉安。所以,離開她一時一分,她心裏都會很難受。
嗣音翻過身,一頭栽進玉安的胸膛,玉安雙手環抱嗣音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他又輕輕拍打撫摸嗣音的後背,輕聲細語連哄帶勸安慰道:“音兒乖,不怕啊,哥哥隻離開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的。”
玉安話音剛落,隻覺鎖骨處輕微一陣刺痛,似小雞啄米一般,隻一會,刺痛消失。
玉安低頭去看,原來是自己的小丫頭色心大發,拔了自己的衣裳,正埋頭苦幹的舔咬自己。
玉安笑意加深的看著這個將頭埋在他胸膛處肆意輕薄,沒羞沒躁的小丫頭,他的眼中是說不出的寵溺。
玉安對著嗣音予取予求,直到這隻貪吃的小貓將他吃到饜足時,嗣音才心滿意足的趴在他身上,閉目養神。
玉安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吻痕,他伸手摸了摸嗣音的小腦袋,小聲抱怨道:“你這小丫頭,一點分寸都沒有。都不知節製一點!”
嗣音已經沉沉睡去,玉安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輕聲歎氣,他伸手將被褥給自己和嗣音掖好後,熄燈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