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他又來到REDAPPLE,老板跟酒保都不知道西子到底被帶去了哪兒?也不知道公子般的人物到底來自哪裏?是什麼人?
秋,在南方的城市裏找不到痕跡。但夜,也會涼徹心底,當一個城市裏失去了最後一個值得珍惜的人。
他一個人走在馬路邊,尋找在這個城市僅留的一絲記憶。他莫明地感覺隻有在路燈的閃耀間還有點絲的溫暖。他坐在一側,點上一顆煙,看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影子。
突然,他發覺西子朝他走來。那搖曳的身影仿佛一支被秋打的落葉般地孱弱,一陣風吹過便輕輕地倒在地上。阿十劍一般地衝過去,即使是前麵是一條可以吐食一切的河流。
河流並沒有,隻有兩個凶神惡煞的人。一個凶神就曾在酒吧裏把阿十幾拳打進醫院的人。
阿十扶起西子,看她憔悴的麵容,似乎隻有出的氣息。他拔出隨身帶的刀來,怒發衝冠。
凶神惡煞一呆滯,他們被少爺吩咐留下來完成生意,順便把玩夠的女人扔河裏。想到少爺走了,自己還有一夜的時間來熬,便留下這個女人兄弟倆好好玩玩兒再作幹淨。卻不想被西子跑了出來。更不巧地是碰上了阿十這個難纏鬼。
百戰膽為先,麵對一個命都不要的人,再強的戰力也稍稍地被打得一滯。但阿十明白,自己是不會有機會的。
於是他退了回去,並沒有似乎占在上風情景下做著無畏地事情。
“我要帶她回去!”阿風把刀亮在胸前,示意自己還是有一戰的實力。
這在以前或許會讓兩人笑出來,一個連馬都紮不穩的小混混還要跟自己提條件。但,看著眼前的阿十他們卻笑不出來。他們知道這人有不要命的心思,如果真的要打,他們至少也會拚出傷來。做過特種兵的凶神惡煞知道眼前人的眼神,他們看到過這樣的眼神,那是種死神般地注目。
兩人對眼點點頭,阿十看見便放下心來。看來他們還沒有要人命的打算。他趕緊幾步抱起西子——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自己似乎飛了起來。這樣的飛的感覺在酒吧裏也有過一次,但這次卻是飛得更高,然後重重地墜在地上。至少斷了幾根肋骨。
“抱歉!少爺說要做幹淨!”
“雖然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殺這個妓女,但少爺吩咐的事情我們隻要做好便是了!”
阿十恍惚地站起來,看著凶神惡煞把西子裝進口袋裏。他發了瘋地衝上去,忘記了手裏已經沒有了刀。
凶神順手拿起本來屬於阿十的刀,一刀砍了過去。但阿十像瘋狗一般地架式救了他一命,就算是這一刀砍在了阿十身上,屍體也會狠狠地砸到他身上。顯然凶神不想付出這樣的代價。
惡煞在凶神收回一刀躲過阿十拳頭的時候便踢出一腿來。阿十頓然感覺肋骨又斷了三根,然後右肩狠狠地撞到草地上,錯了位。
當阿十稍稍地爬起來的時候,發現凶神惡煞已經綁好了袋子,大步地朝他走來。夜闌人靜,隻有風吹拂過臉頰仿佛時間悄悄地流淌過一般。時光緩慢下來,然後幾個月的回憶湧上心頭。
西子夾著長長地女士壽百年,是他喜歡的味道。西子突然轉過身,雙手搭到他的肩膀說道:
“從今天這刻起,你就叫阿十!”
——“西子,你轉過來好吧?——我怎麼也畫不好你的眼神!”
——“西子,你知道木魚石嗎?——等我賺些錢帶你去找木魚石。你肯定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