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十。”
黃天似乎有些話想說，他想了片刻終於說了出來：
“你一看就是沒參加過任何訓練。而且各項能力根本不和我們在一個水平線上。我不知道你為何在半道來到訓練營。你知道，現在活下來留在訓練營的都不會像你這樣的人。雖然還有一年的時間才會最後的淘汰——但——”
“淘汰幾人？”
“現在加上你有十六人。留下來的隻會有十三人。”
“嗯，”阿十聽來很平靜。他做事情從來不後悔。
“你現在退出還有機會。即便是退出了也沒什麼，畢竟我們都訓練了二年，而且也都有了多次的淘汰——你——”
阿十止住了黃天的話。他是不可能退出的。
“我知道，可能我退出不退出，都會隻有十三個人的名額吧。”
“每個人都在一個周的時間來選擇留或者不留下來參加淘汰。如果繼續留下來參加淘汰便隻有死或者活的可能。所以，你還有機會——”
“我還有機會選擇走人——選擇活下去嗎？”阿十認真地看著黃天，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往上翹，“嗬嗬，可能所有的人看到今天的我，不會認為我會對十三人的名額有任何的衝擊能力吧！”
黃天無奈地點點頭，他做為中國人，怎也不想讓自己的同胞白白地淘汰掉。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決定了，留下來！”
黃天看見阿十的堅定，便無奈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走開了去。
營地裏，十六個人都躺在床上恢複著體力。除了阿十外，其他的十五人今天的訓練可不僅僅隻有５０公裏負重跑。而且，不知道魔鬼軍官什麼時候又把他們叫起來訓練。所以，每時每刻對他們來說都很是重要的，他們要讓這段珍貴的時間裏恢複起自身最好的狀態。
阿十睡著了，他在黃天走開了的時候便沉沉地倒在床上睡了過去。他這時候什麼也不想，他隻想著怎樣才能恢複體力，怎樣才能最好地留在十三人的名額裏去。
１９５５年的春季裏，集風軒在北京琉璃場裏正式關了門。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開得好好的集風軒突然關了門。不是剛剛小夥紀夢得跟墨老的女兒結婚了嗎？多麼好的入室弟子，不正能接手集風軒嗎？誰也想不明白墨為的想法。夢得也不知道師傅為何要搬回老家去。
墨為吩咐收拾的東西不多，名家字畫和貴重的古玩大多都賣了出去或者送到了國家的博物館。倒也沒什麼家產可以收拾。
夢得小心地摘了廳堂師傅的字聯：
“峭春三分雷不雨，似花流年十二夕。”
卷起，裝盒。
然後，又拿出櫥櫃裏那塊他意外拾回來的石頭。那塊被師傅難得開口稱讚的石頭。夢得拿出了櫥櫃，卻總也找不到東西來裝下這石頭。隨手拿著，或者隨便裝帶總也不好。
師傅墨為和芸兒正走進廳堂，看見夢得拿石頭沒了辦法，
“芸兒呃，把青龍鑲金盒找出來吧！”
芸兒一愣，夢得接道：
“就是那個紫檀鑲金小木盒。”
芸兒自然知道那個貴重的盒子，難道要用它來裝這塊石頭嗎？但看父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夢得更是應該的樣子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