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源成了這般模樣後,我和葉茜的通信就沒有人傳遞了。而我和葉茜又絕
不可能就此不再聯係,於是我們絞盡腦汁的四來想去,想到的結果是,除了我們
自己直接見麵以外,再也找不到比此更合適有效的辦法了。
所以後來我們就每天見麵,爸媽大概根本不再回疑我們還會那麼任性執著
的要在一起了。所以他們也不再問起我和葉茜的事了,他們大概以為我們早不在
意對方了,而其實我們已經在意對方在意到從來沒這麼在意過一個人的地步了。
一開始,我們每天隻是提心吊膽的在早上見一麵,後來,除了早上見一麵之
外,再左顧又看的在中午見一麵,而再後來,我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至少各見
一麵。
唉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感慨我們這種無禁的得寸進尺,貪得無厭。可是誰
又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辦法呢?我們都是人,大概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這麼生活的
吧?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是最主流最正常的人吧。我想到這些話的時候就心安理得
的自以為是了。
那個暑假就那麼慢慢的爬行,爬呀爬呀,盡頭還是會有的,我們也終於成
了真正的高三學生。開學的第一天,老師就鼓勵我們說:“你們都是精英,你們
現在已經是準大學生了,你們將是國家未來的棟良之才。”
我暈,說了大半天,還和幼兒園老師教育小孩似的,把那麼“古老”的套
話說的那麼順風順水,你講的出來,我可聽不進去。
我上高三了,當老師找所有男生一起去搬書的時候,我差點被嚇暈過去。
所有的書都是又厚有大的一本,書麵方圓大概足足有八百平方厘米,遠遠看過去
,一個班的書疊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座花花綠綠的小山丘。我說搬個書怎麼竟然
也要勞師動眾的驚起班裏所有男生,文科班裏的女生雖然普遍陰盛陽衰,但我轉
班後的這個班的確是個例外。
以後我們就每天來去匆匆的抱著那些書,我想要是個體弱的小女生,抱上
那麼兩三本還不給壓暴廢了。而事實上所有的同學都願意那樣抱著那些書,好似
不知疲倦,那怕是費盡力氣,依然照舊,因為我知道其實大家都有理想的大學,
而絕非我和葉茜,毅源這麼少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