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機票不是去巴黎,而是去上海的,到了上海再轉機到南海去,她打算乘放假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再回巴黎。
清晨飛機終於起飛了,等了半晚的蘇晚香再也忍不住瞌睡倒在座位上呼呼大睡。
空中小姐領著李竟找到自己的座位,李竟看還真巧,坐在那邊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女孩不就是昨天晚上碰到的。
飛機裏的溫度調得太低了,覺得有些倦意的李竟伸手叫空姐拿了床薄毯子過來蓋在身上小休。
睡著了的蘇晚香也覺得身上作冷,摸索著身邊有沒有什麼可以取暖的,摸到了李竟蓋的毛毯邊,眨眼看看是好東西,也不管別人就把它拖過來蓋在自己身上。
中餐時間,空中小姐推來餐車,李竟一向不喜歡吃飛機餐,隻吃了一些沙拉。
空中小姐看見蘇晚香睡得正熟,不方便推醒她,於是蘇晚香沒有吃到中餐。等到飛機到了目的地時,乘客們都拿行李下機,而蘇晚香在空中小姐的輕推下才知道已經到了。
蘇晚香對著鏡子用力擦自己臉上的口水印,忽然想到睡覺時蓋的毛毯是搶別人的,她對著鏡子吐了吐舌頭說:“我是無意的。”
“停航?”蘇晚香大叫一句,空服小姐很耐心地解釋道是因為風太大的原因從今天上午開始停航。
“那小姐你這裏訂不訂去南海的火車票?”
“去南海的火車要坐上三十個小時,您要訂軟臥硬臥?”
蘇晚香一聽時間那麼久,算了還是等天氣好點坐飛機吧。
蘇晚香是第二次來上海,雖然她已經去了國外幾年,但是還是第一次回來。
機場下著好大的雨,雨大的像一盆盆的水倒下來,風把雨刮得亂七八糟的。自己問票誤了剛才的班車,看來隻有等下一班了。
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蘇晚香前麵,後座的玻璃窗拉下來,露出李竟的臉,他說:“怎麼又看見你了?”
蘇晚香心下大奇,仔細端詳著這個陌生的男子,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真的不認識,不知道是不是上海的拆白黨騙良家婦女之類的什麼,於是忙揮手說:“我們不認識?”
李竟要是知道有人將他這個身家億萬的青年富豪當成了騙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處之泰然了。
李竟看她拒絕,於是按下玻璃按紐,玻璃緩緩拉上。忽然一隻手升進來擋住玻璃的升勢,蘇晚香說:“順路捎我一段吧。”
蘇晚香沒想到下起雨的上海秋天這麼涼氣逼人,車裏的暖氣烘得她暖融融的,她撣撣頭發上的雨水,拍拍身上,然後縮起手嗬了兩下。
李竟拂去蘇晚香長頭發上飄灑在臉上的水,說:“別亂動。”
蘇晚香這才發現自己又無意中做錯事,“不好意思我幫你擦幹淨。”馬上去擦李竟臉上的水。
車子突然震了一下,司機說:“先生,前麵在挖坑,您坐好。”
蘇晚香因為剛才震了一下,順手就打在李竟的臉上,這下她更是無意又無辜了。
李竟表情木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妞,不知道她還有什麼驚人之舉。
“啊,不疼吧,我不是有意的。”蘇晚香安慰小孩一樣的說,李竟的臉繃得更緊了。車子這個時候又劇烈地震了一下,蘇晚香坐不住跌下座位,李竟忙伸手攙住,她一個側身躺到李竟懷裏。
蘇晚香第一次與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滿臉通紅掙紮著起來,頭又“通”的一聲撞到了車頂,一下坐在李竟的腿上,後腦久重重地磕在李竟額頭。
“我都叫你別亂動。”李竟忍無可忍地摸著額頭。
蘇晚香結結巴巴的說:“我不是有意的。”
一點淡淡的清香逸入李竟的鼻翼,因為靠得太近,女孩身上獨有的芬芳一覽無遺地展現在李竟麵前。李竟的心情因著這一點微香變得通暢。
“我是李竟。”
女孩略顯猶豫地說道:“蘇珊,叫我蘇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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