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們迷上了一個卡通片,名叫《劍道甜心》,顧名思義,當然說的是劍道的故事。
我不懂劍道,連看也不會看,經常見人打幾劍就停了,變成定格,趕忙查看電視機:“咦,壞了吧?”
“不是電視壞了,劍道是這樣打的!”女兒們嫌我鄉巴佬,幾張嘴給我補劍道知識的課。
“卡通片的東西豈可當真!”我不以為然,女兒們卻繼續一本正經地看,把規矩牢記,將名詞死背,似懂非懂地學,比上課還要專心。
“不如讓我們學劍道?”女兒甚至提議。
“啊?有點難度吧!”
老實說真是很少看到坊間有學劍道的班,於是上網搜尋,教劍道的學校果然不多,大部分集中在港島中區,對我們這些新界人來說,絕對山長水遠,況且學費不菲,懶惰的媽媽於是勸女兒們打消這“隨口一說”的念頭。
認識的朋友中,隻有一位學劍道,他是個美術總監,又是書畫家,對日本文化饒有研究,總覺得有這樣的造詣修養才配學劍道。
我家孩子無緣學道,於是我提議買兩條藤條回來給她們姐妹仨對打。
藤條是女兒自己挑的,在雜貨鋪老板的眼中,我顯然成了變態惡家長,拿著這條那條比劃:“怎麼樣呀?那條粗的,好打點……那條細一點的,柔軟度高點……你自己選啦,要哪條?”
“不用吧,你看她們那麼乖,幹嘛使用藤條呢……”老板竟然砸自己的生意。
“我們都要那條,粗的。”女兒說。
“哎呀,要條細的啦傻女……”老板邊收錢邊喊肉疼,我不置可否,孩子們歡天喜地地拿著兩條藤條揚長而去,從老板的眼神看出,他一定認為她們都是“被虐狂”。
回到家裏,格鬥開始,藤條劍道的大輸家原來是完全不懂玩法的肥爸爸。小女兒打得最凶狠,無端端大叫“得分!”丈夫低頭一看,幾個回合的接觸,竟換來了一身的藤條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