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王喆繼續講道:“屋裏那漢子見了那瘋漢,起先也不說話,一動不動,過了半天才管那瘋漢叫哥哥。我看他們兩個長得一樣,你說他們是不是兄弟?”霍儀有些不耐煩,道:“那瘋漢是哥哥,叫呼延標,屋裏的是弟弟,叫呼延鈺。”
王喆“哦”了一聲,道:“我猜麼,果然是兄弟,厲害吧!”
華鼎山叫道:“厲害厲害,你快往下說。”其實誰都知道那二人是親兄弟,隻有眼前這小孩子不知,卻又發作不得。
王喆道:“那弟弟上前抱住扮哥的大腿,叫道,哥哥,你沒死,我知道你還活著,一邊說一邊哭。那哥哥哈哈大笑了一回,說,你盼我早死吧!你說,那天的毒藥是誰下的?
“那哥哥一邊問,一邊用手來回指那婦人和他弟弟,見他們不回答,那哥哥又是狂笑一回,叫道,呼延鈺啊呼延鈺,可惜你的藥量放得小了,藥我不死。
“哥哥又說,你們以為我死了,將我掩埋了,沒想到我又出來找你們報仇吧?跪在地上的呼延鈺不住叫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下毒害哥哥……
“那漢子當真瘋了,指著那高鼻女人大聲吼道,難道毒是你下的?是你將我是屍首掩埋的?那女人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麵無表情。
“那哥哥又說,你們可知道我呼延標是怎麼活轉過來的嗎?哈哈,真是蒼天憐鑒,埋我的人前腳剛走,就有個盜墓的小廝後腳把我挖了出來,哈哈,那人雖然救我一命,卻反而被我嚇死了!炳哈哈哈……”王喆學著那瘋漢怪笑,學得不倫不類,有點滑稽。
“那瘋漢又說,我回到明駝山找你們算帳,你們卻不知去向了,我想,江南是個花花世界,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說不定到那裏去風liu快活了,就一路打聽尋到江南來。範師哥,你說什麼叫奸夫淫婦?”
範致虛不知如何解釋,結巴道:“就是,男女相好……”
王喆聽了看看李鐵鈴,又看看劉萍,幸虧這小道士沒多說話,盡避這樣,李鐵鈴、劉萍都羞得埋下了頭,本來想分辨說“我們不是”,轉念一想倒不如不開口。
王喆接著說道:“瘋漢說自己一路追趕,終於找到了什麼狗,什麼男女?”眾人知道那呼延標說的是什麼,也不接茬。
“後來那女的說話了,說你們兄弟二人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就因為你是大哥,就把家族的榮耀全占了,你的弟弟隻是你明駝山山主的影子而已,其實你哪一點及你的弟弟?那瘋漢被問得一時不再說話。那女子又說,你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地位zhan有了我,可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感受?我就喜歡你的弟弟,你待怎樣?
“那瘋漢被激怒了,抬起手來就要打她,跪在地上的呼延鈺死死拉住扮哥的手,要替那女人挨打。瘋漢氣得暴跳,“哇”地一聲,竟吐了一灘鮮血。
“那呼延鈺對那女人叫道,你跟大哥說,你沒往酒菜裏下毒,你快說!那女人冷冷說道,呼延標,是我,是我想讓你死……
“呼延鈺聽到這裏,癱在地上,嘴裏咕嚕著,怎麼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那哥哥大叫一聲,揮拳向那婦人打下,那婦人吃痛,大叫道,呼延鈺,你這懦夫,就見自己的女人這樣被人欺負?!師兄,你說這個女人到底是他們兄弟誰的?”
霍儀等人早就聽得明白,這王喆雖把事情過程看在眼裏,心中卻懵然未懂。王喆見他們不回答,卻也不問,道:“真正熱鬧的卻是這後麵!”眾人經他這一撩撥,興致又上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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