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行禮後退下。

福喜也要退下,又聽主子吩咐:“福喜,你去內務府把崇光殿這一個月的值班表抄一份來,悄悄的,不要引人注意。”

“慢一點也沒關係。”蘇白梔吩咐。

“奴才領命。”福喜心裏一凜,恭敬答道。

待兩人都走了,蘇白梔才看向桐月:“說吧,你剛才想說什麼?”

桐月這才道:“寶印傳來消息,月前那件事,被人查問過,之後小蘇子就出事了。”

說到這裏,桐月臉上擔憂更甚:“小姐,這事不會牽連到您吧?”

“不會。”蘇白梔篤定道:“別慌,既然寶印無事,這件事就不會牽連到我們,隻是..”

“寶印那裏就不要聯係了,以後我們隻當不認識他。”

蘇白梔態度過於篤定,一下子就安撫了桐月的不安,“嗯,奴婢知道了。”

“好了,別怕,有我呢。”蘇白梔拉過她的手。

桐月滿臉感動:“小姐。”

月前蘇白梔和皇上的初遇,確實不是巧合。

這一局,蘇白梔從入宮開始就在布置了。

寶印,是定遠侯府的眼睛,從定遠侯府那場大火以後,就成了她的眼睛。

小蘇子隻是王婕妤買通的一個小太監罷了,皇上生母冥誕他並不知,寶印隻是狀似無意的透漏的了皇上那天的行程而已。

王婕妤隻是被她利用,帶皇上來桂華宮而已。

現在既然小蘇子已死,寶印無恙,那就代表著此事已結,誰也沒有懷疑寶印,至於她自己,就更不會被懷疑了。

畢竟她從入宮開始,就時常在桂花樹下撫琴,那一天與皇上的相遇,並不突兀,這就能洗清她的懷疑。

還有,她一個初入宮的小寶林,又不受寵,如何能買通禦前的人呢?

此一局,她完全置身事外,全然不用擔心被牽扯。

除非,寶印背叛她。

但一旦如此,寶印會死在她頭裏,寶印如果聰明,一定會閉緊自己的嘴巴。

更何況,定遠侯府的眼睛,絕不會背叛主人。

定遠侯府啊....

“小主,晚膳來了。”

蘇白梔掃去心裏的晦暗,起身用膳。

“今兒怎麼了?晚膳這麼豐盛?”

寶林膳食四菜一湯兩點心,現下桌上擺著六菜一湯四點心,這已經是美人份例了。

柳月一邊擺膳一邊笑道:“多的那些是禦膳房孝敬的。”

“這倒是奇了,我這還是第一次收到禦膳房孝敬呢。”蘇白梔表示,她受寵若驚呀。

“哼~”桐月伺候蘇白梔淨手:“這群奴才,最會拜高踩低,一定是看我們小主得寵,才上趕著孝敬的。”

蘇白梔指了指她:“你呀~”

“不過我也覺得。”她又一本正經的說。

柳月抿唇,防止自己笑出來:“主子您還說桐月呢!”

蘇白梔坐下用膳,聞言反問:“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我們主子值得人孝敬。”柳月湊趣。

“有眼光。”

夕月閣裏其樂融融,其他宮就沒這麼心大了。

她們不約而同的在思量著今天萬壽宴上的事情。

鳳棲宮裏,皇後剛從延禧宮脫身,就聽立春說孟妃到了。

她揉了揉額角:“請進來吧。”

立春看她疲憊的臉色,心疼的很:“要不奴婢先讓孟妃娘娘回去?”

“不用。”皇後擺手:“叫進來吧,正好我也有事跟她商量。”

“是。”立春隻能去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