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花了整整三年才找出來的翡翠玻璃種棋盤!”一聲狂嘯直奔雲霄,足以讓整做宅院震三震。
看著站在一地碎屑中央的雲逐,這回是真的哭了,那位小主都不在這院子裏,主子爺是要鬧哪樣啊?
雲逐優哉遊哉的向周五揮手:“周五,把房間收拾妥當了。”
周五開始收拾滿地狼藉,每撿一塊碎片,他的心裏就劃一刀,刺骨刺骨的疼啊。
熟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愁。
某天某人興致出奇的好,坐在院子裏喂魚兒。
“主子,那天那女人直到卯時才被丫鬟發現,這幾天忙於療傷,估計以後都見不得人了。”陳四是個典型的麵癱,沒表情不代表無趣,接著:“不對,本來就長的見不得人。”
蒙個麵紗就裝神秘?有病!
“主子爺,特屎大人帶著人搜查,往這邊來了!”年近二十的侍衛周五,跑了進來,因為與雲逐年紀相仿,所以雲逐似乎也不太約束。
說話間,輕霧瘸著腿帶著一對人氣勢洶洶的出現的院門,看著坐在院中愜意悠哉的主仆,她心裏就生起一股無名火。
“雲公子,那日刺客夜襲聖賢山莊,你可知曉?”她告誡自己,要平和,平和。
雲逐目不斜視,睫毛下是明顯的厭惡,壓下心中把這個醜女人踹走的衝動,仔細喂著池塘中的名貴錦鯉。
就著輕霧忍不住要爆發的時候,陳四答話了。
“我家公子隻對好東西感興趣。”
說她是東西?不對,她不是東西。啊,也不對……這人是在變相的諷刺她不好看,嘲笑她被人毀容嗎?
“那日侍衛見我遇襲慘遭毒手,為何袖手旁觀?”輕霧緊緊拽著手帕,指甲都刺入肉裏。心中惱恨的同時,看著雲逐的身影,心肝都在打顫。
“周五,那日被襲?我怎麼不知道?”陳四麵無表情,說的煞有其事。
輕霧麵帶喜色看向周五,雲逐身邊的人都不與她說話,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隻有這個周五待人最和善,平時也常替她解圍,相信他不會睜眼說瞎話吧。
果然——
“特屎大人好,特屎大人說的是,那天在下確實看見了。”周五表情有些不讚同。
輕霧正要鬆口氣,隻要有人答話,她的戲自然能唱下去。周五既然看見了為何充耳未聞,任她被人毀了容顏?這是看不起她大通殿?大事化了她不會,無事鬧大可是她的看家本領。
周五繼續說:“據說特屎天人之資武功定是‘十分’了得,既然特屎都打不過,侍衛們去了也是送死,平白送死不劃算,自然不插手。”
“是極,主子帶的侍衛都是全能選拔,少了一個都不行,金貴的很。”陳四點頭,依然麵癱。
輕霧在聽見周五的話時,就徹底變了臉色,這些個主哪個都不是好東西!特別是周五,感情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