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亭大為生氣到:“你袁震東是血口噴人,皇太後,自古有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袁震東大將軍雖然是本朝的有功的將領,可是沒有實在的證據,怎麼可以如此對朝廷的封疆大吏的去從指手畫腳呢。”
我聽得秦蘭亭和袁震東在朝堂上打起了嘴仗,也知道這兩個人不和而不能兩立是必然的事情。可是眼下的情勢我也不能偏袒任何一番,所以我就對著崔文傑說道:“崔大人,袁震東大將軍和秦大人所爭論的事情,哀家不是很清楚。哀家想要問問崔大人的意見。”
崔文傑知道秦蘭亭和袁震東已然發生了衝突,自己如果在出麵偏護任何一番,都是對另一方的得罪。所以崔文傑就啟奏到:“袁震東大將軍和秦蘭亭大人的進言,都是出自心中對朝廷的一片忠愛之心,然而微臣以為,人臣進言,萬萬須要從容和婉。微臣覺得隻有某些事體心中洞察毫厘,且不得不言者,這樣的事情才可以向聖明的皇上和太後陳奏。當然,作為臣下,微臣以為秦大人和袁震東大將軍的都是不敢不和皇上以及皇太後同心的。至於山西巡撫李萬山這件事情,微臣和這些疆臣素來沒有往來,所以對於這個李萬山的事體,微臣不是很清楚,微臣隻是覺得如此這個山西巡撫真的有,咳咳,真的有袁震東大將軍所說的那般的舞弊情事,這樣的事情,微臣以為無論是否是至親好友的在上位者,都是不能回護的。不過朝廷的用人的權柄,操之於上,這就不是我們這些臣子可以擅自議論的了。而且此事分屬吏部管轄,微臣以為皇太後不妨好好詢問一下吏部尚書的意見。”
我知道這個崔文傑是不想在秦蘭亭和袁震東之間難做人。所以他就對於李萬山這件事情根本不與置評,隻是說這件事情還是要聽朝廷的意思,其實就是不想得罪任何一番,依舊把這個難題推給了我。不過崔文傑在言辭之間也微微的向我傳遞了一個意思,就是說朝廷的用人大權,是不能夠旁落的。崔文傑最後的話裏頭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請求我這個太後拿最後的主意。我明白了崔文傑的苦心了,他的意思就是讓我不妨用用拖字決,將這件事情懸置起來,暫時不要做出什麼決定來。不妨先將這件事情推到部裏頭。
我轉過頭對著身居袁震東後麵的吏部老尚書谘詢道:“吏部尚書,李萬山是吏部遴選出來的,你最清楚。你給哀家說說這個人的人品操守和才具如此。”
吏部尚書就是那個已經給我遞過了好幾次辭呈,想要乞骸骨告老還鄉的那個老尚書了。都快要走了的老尚書自然也是不願意介入朝廷中的這些大佬們的糾紛和鬥爭之中。所以這個吏部尚書慢慢的出列,還沒說話呢,就先咳嗽了半天,滿朝文武等了半天,可是這個老頭子還是咳嗽個沒完,後來終於然後喘息定了,才對著我啟奏道:“老臣雖然忝為吏部尚書,可是也是剛剛從工部尚書任上接任吏部沒多久,至於這個李萬山資曆才具究竟如何,微臣也不敢斷言。不過據這幾年山西的考成來看,這個山西巡撫李萬山還是很稱職的,想來人品操守應該不壞,國家的名器自然不會給那些人品才具不堪其任的人。微臣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至於這個人呢究竟如何,微臣以為如果牽扯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上,那麼朝廷自然是要派人好好巡查,至於巡查的人選微臣就不敢有所建議了。這要,要皇太後聖衷獨斷的了。非是臣,臣下可以妄參末,末意的了。老臣,老臣,就是這般的看,看,看,”說著這個吏部尚書又咳嗽了起來,好像接不下去的樣子。急的殿上有些性急的大臣恨不得上前去把這個老頭子給揪了下去。當然也有一些識大體的大臣,依然耐心的等著這個吏部尚書把要說的話兒都說完了。
“好了好了,你年歲已高,哀家就不用你繼續說下去了,你回班去吧。”看著這個老頭子如此辛苦,我不免也起了體恤的意思,就讓這個吏部老尚書不要繼續說下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