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斬秦王 賜尚方(2 / 3)

張顯哲輕薄的邪笑著,跪在床上,動手就要解開翠蓮的衣服。忽然,一把冷冰冰的劍橫在龐昱的脖子上,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這種情況,應該就無從抵賴了吧!

劍色青藍,古樸沉斂,暗淡而不反光,屋內氣溫驟降。

張顯哲驚出了一身冷汗,回頭看到劍的主人——著一襲夜行衣的蒙麵男子,冰冷的聲音讓龐昱忍不住心悸,聲音顫抖得厲害:“是誰,強盜嗎?”

那名獨眼的男子衝了進來,大叫道:“少爺!”隨即拔出佩劍和黑衣男子打鬥起來,隻見黑衣男子身手靈活,出招之快,令人瞠目。

翠蓮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救星,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希望:他是誰,他是來救我的嗎?

張顯哲看著李青一直拿不下那個黑衣人,也不禁著急的衝著李青大叫:“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把他給殺了!”

李青心中大驚,這人武功十分高強!這招式......到底是......?黑衣人返身一刺,隻見一道寒光橫空劃過,看不清是如何動作的,眨眼功夫,劍尖迫向李青的喉嚨,咫尺之間,李青便被製服。

李青驚出一身冷汗,聲音微顫:“你......你究竟是何許人?”黑衣人輕輕扯下蒙麵的黑布,霎時,張顯哲和翠蓮都驚住了,張顯哲脫口而出:“是你!”

原來黑衣人卻是那個一直陪在翠蓮身邊的少年。

此時,少年身上說不出的凜冽之氣,隻見他拿出一塊令牌以不容抗拒的口吻說道:“我乃開封府吳桐是也!張顯哲大人,請隨小人到開封府走一趟吧。”

半夜時分的開封府衙,燈火通明。

公堂上,包拯端坐於公正廉明的牌匾下,左右有張龍趙虎王朝馬漢護衛,好不威嚴莊重。

包拯曆數張顯哲的罪狀:“除了這次的現行犯,另外犯下的十數件□□拉民女以及□□的罪行,而且為了得到花翠蓮,竟與縣太爺共謀,誣陷郭英還將他殺害,到此已真相大白。”

張顯哲跪於大堂之下,聽著包拯曆數自己罪狀,臉色蒼白。

他的頭一陣眩暈,身體發麻,突如其來的危機感令他的背上有隱隱的冷汗冒出。

包拯當堂宣判:“張顯哲所犯之罪,無可寬貸,按照律法處斬首之刑!”翠蓮聽到後,心中默默地禱告:包大人,吳大人,多謝兩位大人,我總算為郭英報了仇了!

與此同時,張顯哲臉色大變,他不信包拯竟然敢判他死刑,旋即,他忽然冷笑了起來,對包拯說道:“你真的敢斬我嗎?與我父親和姐姐為敵,下場如何,你想過嗎?”

包拯不為所動,冷冷的下令:“龍頭鍘,開——鍘!”張顯哲絕望的掙紮道:“包拯,你......難道,真的要殺我!”王朝馬漢拉開了龍頭鍘,張龍趙虎一左一右抓住龐昱,將其頭壓在鍘刀口下。

恰在此時,門口有人通傳:“張侍郎到!”隻見張侍郎身著朝服,後跟李青,莊嚴鄭重地走進了公堂,滿臉怒氣。張顯哲如見救星,掙紮大叫:“父親,父親救我!”

包拯不急不徐的走下公堂,迎接張侍郎,張侍郎不等包拯開口,就咄咄逼人地嚷道:“包拯,你不過是個小小開封府府尹,竟敢判我兒子的罪,你可知道忤逆老夫的下場嗎?我隨時可以將你免職!”

包拯不卑不亢的回答:“製裁犯罪是皇上賜予本府的任務,如果侍郎大人真要如此,真是傷腦筋啊......”包拯有些為難的笑了。

翠蓮看著場中突變的情勢,如入冰窖:好不容易才將張顯哲定罪的,難道我們真的對位高權重的人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她絕望了。

忽然,一隻手搭到了翠蓮的肩上,翠蓮回頭看到了吳桐的笑臉,她如同看穿了翠蓮的心事,頑皮的眨了一下右眼,低聲安慰翠蓮:“你放心,他可是青天喲!”

“但是!”包拯那剛正不阿的聲音忽然響起:“如果屈服於威脅之下,而改變判決的話,也就沒有坐在此位的資格了,您要將下官免職的話就請便吧!”

看到包拯不吃硬的,張侍郎急忙好言勸道:“包拯你別那麼生氣,如果你能救我的兒子,老夫定向皇上進言,讓你升更高的官位,另外我的家傳之寶端溪硯台也可以......”

不等張太師說完,包拯冷笑著打斷了張侍郎的話。“威脅之後是懷柔和賄賂嗎?賄賂也是一條罪,侍郎大人可知否?”

看到包拯軟硬不吃,張侍郎不得不放下架子,軟語相求:“拜托你,包拯這次的事情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吧,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包拯不為所動,張侍郎指著張顯哲可憐兮兮的說道:“他是我唯一的獨生子,是傳我家香火的唯一的希望啊!”

聽到這,包拯心痛地沉聲說道:“被殺的郭英對花翠蓮來說不也是唯一的未婚夫嗎?”

張侍郎滿臉不屑,不滿的爭辯道:“你怎麼可以將那平凡的庶民和我兒子相比呢?”

包拯聽後義正言辭地反駁道:“生命是不分貴賤的,不管是庶民還是皇親國戚,都是平等的!”旋即,包拯麵容一斂,冷若閻君,“請您記住,對我包拯不管是威脅或利誘都不管用,隻要犯了法,不管是誰都無法容赦。”

翠蓮驚訝的看著包拯:包青天,世上真的有這樣廉潔的好官!

包拯拿起簽令一扔,冷冷喝道:“斬!”

“不——住手啊!”張侍郎絕望的叫道,然而此時無論如何叫喚,也已回天無術,刀下頭落,鮮血噴濺!

開封府大堂外,包拯、公孫策、吳桐正在給翠蓮送行。

吳桐笑著向翠蓮道歉:“為了抓到龐昱,讓你受驚嚇了,真的很抱歉!”

翠蓮柔柔的笑了:“不,那是為了替郭英洗刷冤情才如此做的不是嗎?”

包拯聽後,麵色微微一沉:“他,並不希望你如此。”

翠蓮心裏有些不明白。

包拯將郭英幽靈向他求救的事告訴了翠蓮,郭英要包拯無論如何別讓翠蓮為了他犯罪,他不希望翠蓮為了他毀了自己的一生。

公孫策微笑著說:“雖然鬼魂現身時,我們也是半信半疑的,但看他如此掛念你的事,我們決定相助到底!”

翠蓮此時才恍然大悟:“那麼,會遇到吳大人,並不是偶然的咯!”

吳桐俏皮的笑道:“這是包大人的命令!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大人!”

翠蓮向包拯盈盈一拜:“包大人,民女真不知該如何向您道謝,如果每個官都能像包大人一樣,我們這些老百姓也就能真正安居樂業了!”

包拯溫柔的看著翠蓮笑著說:“那請連郭英的份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翠蓮愣住了,隨即她眼角溢出了淚水,那是幸福的淚花,她笑著答:“是,大人!”

翠蓮向門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事,轉身一臉愧色的看著吳桐:“啊!吳大人,那天罵你是偷窺狂,真是對不起,非常感謝你幫我那麼多的忙!”說完對著吳桐也盈盈一拜,然後笑著離開了開封府。

看著翠蓮離去的身影,吳桐祝福的說道:“她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公孫策撫須,讚同的笑道:“是啊!”

一時間,氣氛良好。

包拯若有所思的看著翠蓮的背影,忽然臉色一沉,看著吳桐疑惑的問道:“話說回來,吳侍衛,偷窺狂指的是什麼?”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監護人的身份。

“啥!?”吳桐的笑容瞬間凝結在了臉上,她該怎麼解釋啊?說自己居然跑去看現實中的‘野戰三級’?

看到吳桐的反應,包大人的疑惑更加深了,他火冒三丈,拉著吳桐就向公堂走去:“跟我到公堂來一下!”

吳桐哭笑不得的解釋:“誤會,這是誤會呀!”

看著包拯和吳桐離去的身影,公孫策頭上冒出了一滴莫名的冷汗,隨即他釋然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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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顯哲被斬數日後,張侍郎進宮見了自己的女兒——張貴妃!

君臣有別,在後宮這種等級製度森嚴的地方,即使見的是自己的女兒,也必須遵守宮廷的禮儀。

輕羅綢緞,紫金鏤空香爐飄散著花香濃鬱。張侍郎等了些許時候,方聞見珠簾輕挑。一個身著紫色紗衣,繡著淺色繁花茂葉,腰間係一條嫋娜月白拍金花畫裙,翩翩如畫的傾國女子踩著蓮步而出。

張侍郎照例對張貴妃行君臣之禮。

素手輕抬,“平身!”

“千千歲!”張侍郎謝恩道。

張貴妃行至張侍郎身前,萬福作禮,“爹爹萬福。”

“女兒免禮!”

張貴妃坐在貴妃榻上,手執宮扇,綠鬢如雲,幾粒珠翠散點發間,端的是杏花煙潤,風致娟然,姿態美妙,不顯妖嬈,隻顯得嫻雅端莊。

不等張侍郎開口,張貴妃先說話了,她笑容溫和有禮,可眼中的哀戚之色,卻無法掩藏,“父親您就不必多禮了,今天是為了弟弟顯哲的事而來吧!”

與張貴妃不同,數日間,張侍郎似乎老了不少,臉上也沒了昔日不可一世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痛失愛子之後的悲傷。

張侍郎聲音沙啞的說道:“顯哲是我唯一的子嗣,縱然他有千般不是,對我來說卻是我疼愛的孩子啊!這一切都是開封府尹包拯害的,他才會被判死罪,我這侍郎都已經對他如此的低聲下氣了。”

此時的張侍郎如同普通父母一般,眼中流露出的是失去孩子卻不能為孩子報仇的悲傷和無奈,他歎了口氣:“我今日本想參奏聖上,解除包拯的職務,但聖上卻說‘沒了繼承香火的兒子,太師想必十分難過,但這不能怪罪包拯啊,他不過是依法行事罷了。’聖上都如此說了,我還有何話可說。”

“這不是很好嗎?”張貴妃淡淡的說道,張侍郎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似乎在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可是你的弟弟。

張貴妃視若無睹繼續說道:“如果將無罪的包拯給免職了,那豈不是會招來‘一定是張家用權力了卻私仇’之類的惡評。”張貴妃的眼光逐漸變得深邃,“我之所以沒有要求皇上來特赦開恩,就是因為不想被別人說我仗著皇上的寵愛......,但我現在很後悔!弟弟被處死,張家顏麵蕩然無存,而包拯卻被稱為‘包青天’,深受百姓的愛戴。”

張貴妃執著扇子的手忽然握緊,語氣也變的冷酷:“隻要包拯還有被稱為青天的一天,張家的汙名便無法洗刷,我一定要包拯永無立足之地!”

聽到這裏,張侍郎如同看到了希望,急忙問道:“你可有什麼好的對策?”

宮扇輕掩朱唇,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嫵媚的冷笑:“‘那把劍’現在還放在家裏嗎?”

張侍郎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啊?啊啊......是那把被封印的劍嗎?你要它做什麼?”

“將那把劍在近日內獻給皇上一直如兄長般敬仰的秦王,這樣一來......”張貴妃漂亮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凶狠的殺意:“我就能將包拯拉下來!”

□□。

秦王趙允熙穿著湛清色暗紋錦袍,正站在花園裏挑選菊花,想要送給吳桐。

他總覺得吳桐像是自己從未有過的妹妹。自己兄弟五人,就是缺少一個會撒嬌的女孩子。

想起初見吳桐時,她著一襲翠色衣衫,趙允熙捧起一盆翠菊,叫過身邊貼身小廝,吩咐道;“將這盆翠菊,送到‘一品鮮火鍋樓’,就說是本王送給吳公子的。”

小廝領命下去了。

這時,總管來報,張侍郎求見。

趙允熙眉頭輕蹙,他不是很喜歡這個人。仗著自己女兒在後宮受寵,便將滿朝文武不放在眼中。真不知道皇上弟弟到底喜歡張貴妃什麼地方!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張侍郎將那把封印的妖劍“獻給”了趙允熙。

“這把劍要送我?”毫不知情的趙允熙拿著妖劍疑惑的問張侍郎:“還是張侍郎有事需要本王相幫?”

張侍郎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這把寶劍配在我身上隻是辱沒了它,隻有配在武藝高強的秦王殿下身邊,才能彰顯這名劍的風華!”

趙允熙聽後微微一笑,這要是再讓他說下去,估計非要將人捧上天不可,遂開口道:“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看到秦王進入自己設的陷阱,張侍郎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殘酷的笑意。

送走張侍郎,趙允熙反複把玩手中的劍,劍的外觀並無特別之處,反到有種破舊感,實在看不出這是一把名劍。

可惜吳桐的劍太好了,要不然可以送給她。

“錚——”的一聲,趙允熙將那劍拔出劍鞘,頓時,讓他眼前一亮,劍身閃耀著眩目,魅惑人心的光芒,趙允熙不禁讚道:“好美啊,不愧是名劍中的名劍!”

忽然趙允熙似乎感覺有些不對,光是看著劍就感覺靈魂就要被它勾走似的......

秦王那漆黑的眼眸,漸漸變得冰冷無情了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行竊,隨我到開封府走一趟!”

“救命啊~~~~~~~!”

吳桐一手握著斷水,另一隻手則緊緊捉著一個小偷的手腕,正要交給身後的衙役,忽然一聲淒厲的“救命”驚動了正在開封街上巡邏的吳桐,她猛回頭,卻見一中年男子慌張的跑向路邊向人人求救。

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吳桐已經站在了求救的男子身前,她急切的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男子看到有人詢問頓時身體一軟,跪坐在了地上,結結巴巴的說:“秦......秦......秦王他......秦王他發瘋了,不停地揮劍殺人!”

吳桐心中一驚:怎麼會!

此時的□□如同人間煉獄一般,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血流成河,滿地屍體。

吳桐看到趙允熙背對著她,如同著了魔一般,不停的揮劍殺人,她急呼道:“殿下!”

看著此情此景吳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清朗俊逸的秦王趙允熙嗎?“殿......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言罷,趙允熙忽然轉身看向吳桐,吳桐霎時臉色慘白,那哪是昔日的溫和大氣的秦王,此時的他眼神空洞而冰冷,如若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

趙允熙似乎不認識吳桐一般,一劍刺向吳桐,吳桐險險躲過這一劍。看到一劍未中,趙允熙又連連發難,吳桐邊躲邊觀察趙允熙,不由得心驚:失去......意識了嗎?

吳桐果斷的作出決定,拔出斷水,迎向趙允熙手中的妖劍,想要抵擋,口中喝道:“殿下,請恕吳桐無理了!”

趙允熙手中的妖劍碰到斷水,如冰淩墜地般,隻聽“哢嚓——”一聲,妖劍折斷了。隨著妖劍的折斷,控製住趙允熙的無形魔力也消散無蹤,趙允熙立刻恢複了神誌。

吳桐握著斷水的手緊了緊,隨即將斷水橫於趙允熙脖頸間,用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煩請殿下移駕開封府一趟!”

看到吳桐的劍,趙允熙迷惑的抬起頭喃喃的道:“......吳桐!我......到底......”趙允熙眼神清澈,迷惑的看向吳桐。

吳桐心中一驚,不自覺的皺眉,卻也毫不讓步,趙允熙忽覺手中粘膩,低頭看去。

血!滿手紅豔的鮮血。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去,那院子裏,滿地的屍體與鮮血。他的瞳孔裏映著那鮮紅,心下一涼,臉色慘白:難道說......這是我......!

開封府大堂

趙允熙跪於堂下,向包拯陳述著事情的始末:“本王隻記得正在欣賞這把名劍,但在那之後,吳桐抓住本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王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包拯迷惑的說道:“也就是說劍控製人來殺人嗎?”

此時,吳桐站出抱拳解釋道:“屬下曾經聽說過世上有一把能奪取人心並利用持劍之人來殺人的‘妖劍’,我想應該就是這把劍!”

包拯頓時麵色一斂,輕撫下頜沉思道:“妖劍......嗎?”

吳桐接著說道:“當屬下把這劍折斷時,殿下也同時清醒了過來。但折斷了隻是一般的鐵劍,不論怎樣調查也毫無反應,也無法證明它是一把妖劍!”

說到此,吳桐猛然跪下愧疚地說道:“真對不起,都是屬下把能作為證據的劍給折斷了......”這句話像是在給包拯陳述事實,然而更像在給趙允熙道歉。

趙允熙聽後微微一愣,繼而淡淡的苦笑道:“不,如果不是你將劍折斷,本王還不知會殺多少人!是被妖劍奪取心魂的本王不好,吳桐你不必介意。”

吳桐心情複雜地看著趙允熙,臉上有著敬佩,然而更多的是自責自己的失誤。

包拯此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而腦子卻在飛快地旋轉著:秦王是明辨是非的賢良之士,所言應不假,但是......!

“包拯。”包拯的思緒被趙允熙的聲音打斷了,隻聽趙允熙充滿自責的說道:“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本王殺了人這是事實,本王已有判死刑的覺悟。但是,皇上他......大概不會讓本王被處死!”趙允熙閉上了眼睛,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他悲痛的訴說著:“因為皇上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眾人皆知皇上並非是先皇的親生子,在六歲之前被當作一般的王公貴族來養育,與本王感情十分深厚,如同親兄弟一般。但因與先皇早夭的皇太子同齡,所以進宮成了先皇的養子,也就是下任的東宮太子。然而,在那之後,反對立他為太子的派係派了刺客來暗殺他,若非本王及時出現,恐怕命已不保。他也很害怕,他說老是遇到這種恐怖的事情,不要再當太子了。”[討厭,我不要在當太子了,老是碰到這些恐怖的事!於是本王安慰他說[當了皇帝以後,能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能夠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讓百姓安居樂業,他一定可以成為眾人仰慕的明君。]趙允熙不禁想到了兒時的事,那時候的皇上小小的,很可愛,他還清楚的記得他躲在自己懷裏的樣子,眼中充滿恐懼,和,對自己的信任,依賴。

“他問本王如果再次碰到遇刺的事怎麼辦,本王向他保證那時我一定會保護他,為了他本王一定會變得更強!自皇上十三歲登基以後,本王也遵守著約定,一直守護皇上,幾次被刺客狙擊,本王都守護在他身邊,本王曾發誓一生都要守護著皇上,但現在......”趙允熙微微一頓,放於腿上的手也瞬間捏緊,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堅定地抬起頭看著包拯說道:“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成為皇上成為明君的絆腳石,所以......所以包拯......不,包青天,你一定能了解的吧?本王的心意......”

包拯為秦王的大義所震驚,吳桐的心也為之震撼。為了皇上,秦王分明是,已有了求死之心。

皇宮之中。

張貴妃溫柔的聲音在殿內響起:“皇上,您怎麼了?”

隻見宋仁宗趙禎眉頭緊鎖,眼中充滿了矛盾與痛苦,英俊的臉龐充滿了痛苦的神色,他歎氣道:“包拯他——前來求朕下旨判秦王死刑!”

“啊!”張貴妃似乎有些驚訝,隨即溫言對仁宗說:“殺人償命,包拯隻是依法行事而已!”

仁宗扶額痛苦的說道:“但,朕不想失去秦王啊!”那是自己最重要的,哥哥啊!

張貴妃擺出一副為夫君著想的樣子,眼眸中透出深深的情誼,來到仁宗身後,蔥管般的手安撫的扶著他的肩,體貼的說道:“皇上,不如求包拯法外施恩吧!包拯也是人,若動之以情,或許能免了死罪,如果眼睜睜的看著秦王被殺,皇上日後一定會後悔吧!”

仁宗看著心愛的寵妃,她永遠都是那麼善解人意,對自己永遠是那麼體貼,他輕輕握住張貴妃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說:“是啊,明天朕就拜托包拯看看!”

背對著張貴妃的仁宗沒有看到張貴妃此時那暗露殺意的眼神和嘴角輕輕揚起的冷笑,張貴妃暗暗算計著:包拯如若無視皇上的請說,而將秦王斬首,皇上必然大怒,他一定會被貶職。萬一他沒有將秦王斬首的話,就說他徇私枉法究其責任,一樣能逼得他辭官,如果他當不成開封府府尹,要派刺客前去送他下地獄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