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無責任番外土豆恒久遠,一顆作死人(2 / 3)

“看來,要先找到屍體的頭顱才行啊......”包拯低頭沉思。

“大人!”一個年輕的衙役跑來進來,對三人拱手行禮,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大喊。

吳桐看向門外,天氣晴朗,應該不會出來什麼惡鬼吧?

不過,要是有哪隻惡鬼敢來開封府,那絕對是活的不耐煩了。

“何事如此驚慌!謾慢說。”公孫先生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吳侍衛,那個愛哭的土豆又說要上吊了!而且這次遺書寫的非常的細,什麼驗屍體的事在裏頭都找的到,兄弟們都不知道要怎麼勸愛哭的土豆別再吊了!”年青輕的衙役像要崩潰一樣,苦著臉,手上還捧著一大堆寫滿字的紙。

吳桐一拍額頭,她差點忘了昨天新來的四具屍體了。加上今天的,難怪他會受不了了。

大致看了一遍那堆像萬言書的遺書,字體秀麗,吳桐麵無表情的說道:“遺書不像遺書,屍格不像屍格的,拿去燒了,叫他重寫。”

哇!你夠狠!衙役驚。

待到那個衙役離去後,包拯不禁疑惑的問道:“這個土豆是......”

公孫先生解釋道:“大人,他是上一任仵作的徒弟,陳明。自從老仵作離職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所以便由他來接替。不過,這孩子似乎很是害怕屍體,不知為何。”

“大人,我去看看吧!”吳桐抱拳行禮。

包拯點頭示意。

吳桐方踏進停屍房的大門,一個小衙役大喊大叫的衝了出來,差點就要撞上吳桐。

吳桐側身躲過,順手抓過小衙役的衣領,讓對方不再往前衝下去。

“什麼事?慢慢說!如此慌張成何體統!”頭三個字輕描淡寫,第二句卻加強了語氣,最後一句則是輕聲喝斥,害的想把話一口氣飆完的小衙役噎了下。

“他要上吊了!”

現在正是府衙裏職公務的時間,走動的人相當多,卻都識相的避過了這裏。

裏頭傳出哭天搶地的聲音,空氣中還能聞到燃燒元寶香燭的味道,簡直就像來到靈堂一樣。

那停屍房裏頭某個少年的腳,正踩在一個凳子上,伸手拽著房梁上掛著的那條白綾,打算頭一伸腳一蹬的就這樣吊死的那個,現在很有看頭。

“別......別......別阻止我.......”哭很慘的土豆,淚眼汪汪,緊抓著白綾綁的圈不放,一邊哽咽一邊吸氣,鼻子通紅,話語說的斷斷續續,“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都做了,你們還想要我怎麼樣?唔——”

抓住土豆腳的那幾位衙役,臉上出現了想要他‘永遠安靜’的扭曲表情。

眼前的場麵實在很少見,一個個熊腰虎背跨刀持棒的衙差們竟然被一個仵作整成這樣。

吳桐不禁在心裏嘖嘖稱奇。

“我說小陳同學,你寫的遺書我都看完了,但你寫的這實在是......令人難懂啊!”吳桐皺眉搖頭裝深思狀。

土豆吸了下鼻涕,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把頭從圈裏伸了出來。“......哪裏?”

“你寫的很好,但是,你很不負責啊!”吳桐搖搖頭,風涼的說道:“你可就驗了四具屍體啊,今天還送來三具呢!你要去死也要將工作做完不是?”

土豆看看吳桐,沒說話。

“要不你先吃些東西,咱們慢慢來?”吳桐擺出自認為最是燦爛、無辜、最具人販子哄死人不償命的職業表情說道。

“不了,我要走了。”毅然決然的把頭鑽過白綾圈。

“不吃點東西怎麼好上路?等你一吊死,我們這些兄弟可是不會跟著你去打退你最怕的鬼的。”吳桐笑的一臉邪氣,語氣陰森的低聲說道:“像你這樣自盡的鬼啊,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你想,地獄是什麼地方,到處都是鮮血淋淋支離破碎猙獰恐怖不見天日......(一下省略無數不著邊際的形容詞)你真的很想去嗎?”

土豆臉瞬間變的慘白,雙腿大顫,就想從凳子上下來,可沒想到一個不穩,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撲通一聲,砸在了地麵上,昏迷不醒。

眾人隻好手忙腳亂的將人扶了回去,剩下的就交給了吳桐處理。

這才有了今天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吃完飯,別了公孫先生,吳桐來到土豆的房間,土豆正在漿洗衣物。

沒有像昨日那樣的哭哭啼啼,個子小小的讓他看起來就是個樣貌端正唇紅齒白的俊俏小儒生,但昨日那哭紅的鼻子跟眼眶,又讓他有弱不經風的感覺。

他應是極少做這樣的事的,兩件衣服被他洗的亂七八糟。

吳桐讓他去一邊休息,自己接過那盆衣物,打上皂角,三兩下便洗幹淨了。

“你既然這樣害怕,又為什麼會成為尤師傅的徒弟?”吳桐一邊晾衣服,一邊好奇的問道。

“我是被師傅撿回來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師傅走後,我沒辦法......”他一直低垂著頭,聲音也越來越小。

吳桐晾好衣服,擦擦手,問道:“那你還會寫其他什麼嗎?”

“我會打算盤行嗎?”土豆伸手摸摸鼻子,小小聲道。

吳桐點點頭,“那好,過會你到賬房去一趟,我另作安排。”

說著,吳桐便離開了。

由於依然沒有找到那人頭,因此,開封府的審訊並不是很順利,那朱鴻矢口否認殺人的事,但是死者張阿康的妻子柳氏卻仍指著朱鴻說其就是殺她丈夫的凶手。

包拯派人查過之所以柳氏會認為朱鴻是凶手,是因為三日前,朱鴻在酒莊喝酒時,親口說自已殺了人還將其屍體仍進了廢井,而當時在酒家也有很多客人證明朱鴻的確是說了這些話,且第二天就有人在那口廢井內發現了張阿康的屍體。

但朱鴻在公堂上說,那是酒後的胡話,瞎辯的。

於是,包拯大怒,一拍驚堂木,指著朱鴻喝道:“大膽!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還敢狡辯?來人!把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所有的人都被包拯的怒氣嚇了一大跳,但早就都習以為常了,就有衙役把人給拖下去“啪啪啪”的開打。

然後,在眾衙役和四大校尉的驚愕下(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向鐵麵無私經常黑著一張臉的包拯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待那朱鴻被拖下去後,那包拯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微笑著望向那柳氏,再‘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的確,那柳氏真的還有幾分姿色,一身素縞,低眉順目,嬌俏嫣然的媚態渾然天成,加上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兒,也是很能讓男人心動的。

包拯一聲長長的歎息,用一種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溫柔語氣說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會治那朱鴻的罪,為你丈夫申冤的!”

那柳氏臉色一陣羞紅,畢竟,那包拯長得雖然是黑了點,但在開封‘中年美男排行榜上’也是排在第三位的帥哥一枚啊。

她垂著頭,連聲道謝,媚眼還時不時的往包拯的位置瞟。

“怎麼辦呢?”包拯那柔得不能再柔的聲音直讓四大門柱雞皮疙瘩全體立正,讓柳氏一陣陣的臉紅,“唉,夫人啊,你還那麼年輕就死了丈夫,往後可怎麼過日子啊?唉——”又是一聲長歎,“罷罷罷,本官許你,如若找到你夫君的頭後,立刻定案,處決朱鴻後,你就可以再嫁了!唉——”再長歎,“真是可憐啊~~~”

說罷,還一個勁的搖頭歎息。

那柳氏臉更紅了,低著頭不敢看包拯,感動的是淚眼婆娑。

待到柳氏走後,吳桐才帶著趴在她肩上的小黑貓利商調查歸來。

“包大人!”馬漢一聲河東獅吼,差點把包拯嚇得跳起來,吳桐肩上的利商被震得歪了歪。

還沒進二堂的門呢,就聽見馬漢的一聲河東獅吼,如果不是很清楚的知道屋裏一共六個人,她差點就要以為來刺客了。

“馬漢,你做什麼這麼大聲啊?”吳桐不由的皺眉,走進書房瞪了那馬漢一眼,“你怕人家不知道你嗓門大啊?這麼大的嗓門你去唱戲好了,包準那戲班沒人能比得上你的河東獅吼!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府裏有添丁之喜呢!”

吳桐的聲音不清不重,帶著點慵懶,可說話的內容卻氣人的很。

開封府在外人眼中嚴苛厲害,但內部卻很是融洽溫和,像這樣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的。

“吳桐!”馬漢怒了,眉毛一挑,“吳桐,你不知道你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案子還沒定呢,大人就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那女人是長得很漂亮沒錯,但是,她可能和凶案有關!”他看向包拯,“大人請明察秋毫啊!”

“是啊!你不知道大人對那女人有多憐香惜玉,說什麼‘等到找到你丈夫的頭顱,你就可以改嫁了’!”趙虎在一旁學著包拯方才的語氣動作附和道,然後又神情激動的叫道:“卻把那個男的打了四十大板!”

“好啦,你們兩個給我住嘴!”王朝趕忙製止那兩個口無遮攔的人。

“就是,大人才不會是那種人!”張龍不禁無語扶額。看了眼吳桐,心中不禁鄙視:那女人根本連吳桐的一半都比不上好不好,馬漢那是什麼眼光?

包拯臉上黑線一根根的,無奈的看向這四個人,他扶了扶官帽,心中腹誹;真是的,都跟了本府那麼長時間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