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作者們(14)(1 / 1)

龍協濤在編者前言裏說,與鄭子瑜保持往來通信的,“有五四以來影響很大、具有師承關係的四代學者--周作人、俞平伯、王瑤和錢理群。俞平伯曾聽過周作人的課,周是俞的老師,俞是王瑤的老師,而錢理群則是王瑤先生的高足。可見,鄭教授的交往不僅空間廣闊,而且從時間上可尋出學術思想傳遞的曆史脈絡。還有,本書的責任編輯楊葵,又剛好是錢理群的弟子輩,算來已是第五代了。”

龍協濤這樣說,是他經過了解,知道我聽過錢理群的課。那是在中國現代文學館的一個暑期研討班,當時我正上中學,立誌要做現代文學研究,利用暑假,到文學館的大書庫打工,登記新入藏的書刊。可巧趕上王瑤先生代表北京大學,與文學館共同舉辦一個現代文學研究班課程,每天下午在文學館開講,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堂堂聽。王瑤、劉再複、錢理群等人輪流主講,如此,我成了錢的“弟子輩”。

《鄭子瑜墨緣錄》總共隻印了幾百冊,居然被張頤武看到。

米蘭·昆德拉、盛寧

米蘭·昆德拉當年在中國很紅。我上大學期間,作家韓少功主譯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就是作家社出的。當時我從學校後門的昆侖書店買了一本,連夜讀完覺得好,推薦給很多同學。

1991年初的一個飯局上,友人李大衛提起,昆德拉出版了新作《不朽》,美國GROVE出版社已出英譯本。我當即要求買那天晚飯的單,條件是請大衛代我從國外購買《不朽》的英譯本。

想想那會兒出版業真是閉塞,互聯網還要過幾年才在生活中出現,平日一些外國文學動態,基本來自《世界文學》、《外國文學動態》、《外國文藝》雜誌。那些消息,最新的也差不多是一年前的消息了。幸好有了李大衛,他本人是個作家,又通曉英、法文,曾參加美國新聞總署的青年交流計劃,也有親屬在美國,因此經常向我們傳播一些最新消息。李大衛也是我的作者之一,我編發過他的長篇小說處女作《集夢愛好者》,被評論界譽為中國真正意義上唯一的後現代小說。

找譯者時,先找了好友張小強,他在社科院外文所工作,經他介紹推薦,認識了盛寧先生。盛先生當時是外文所研究員,《外國文學評論》的主編,畢業於複旦大學,曾在美國哈佛大學、斯坦福大學做過訪問學者。見他之前,我先做案頭功課,找來盛先生以前翻譯的作品認真研讀。他的譯文信、達、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