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男孩帕維爾母親去世,父親獨自撫養他。帕維爾編了一個程序,可以和死去的媽媽對話。父親相信一切都能夠用電腦方程式運算出來。冬天到了,父親讓帕維爾打電話詢問最近三日的溫度,得到的回答是:“今天-11℃,昨天-14℃,有八天的霜凍。”父親將它們一一輸入電腦,計算結果很快出來了,冰麵的承受強度為每平方米可以承受257公斤,“一個比你重三倍的人。”帕維爾興奮得晚上睡不著覺。
隔天下午,父親獨自在書房工作。突然,放在桌上的一支鋼筆開始滲漏,墨水瓶破裂,深色墨水灑在書上。湖上的冰裂了,帕維爾沉落湖底,再也沒有上來。
顯然人類將他們科學活動的作用誇大了。實驗室裏的活動是在理想條件之下的活動,而任何具體的人類事務總會遇到許多偶然的、意想不到的情況,受著某時某地條件的限製,而不像實驗室的情況那樣純粹,實際生活並不是用任何原理所構築起來的。這種盲信科學主宰一切,將科學當做一切聲音中的最強音,乃至用科學藍圖去改造社會,是現代人類悲劇的來源之一。
赫胥黎的預言真的來了嗎
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是20世紀最經典的反烏托邦文學之一,與喬治·奧威爾的《1984》、紮米亞京的《我們》並稱為“反烏托邦三書”,在世界思想界h影響深遠。
赫胥黎在《美麗新世界》中為我們描繪了虛構的福帝紀元632年即公元2532年的社會。這是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都受著控製的社會。在這個“美麗新世界”裏,由於社會與生物控製技術的發展,人類已經淪為壟斷基因階段公司和政治人物手中的玩偶。這種統治甚至從基因和胎兒階段就開始了。人們漸漸愛上壓迫,崇拜那些使他們喪失思考能力的工業技術。
在新世界裏,人類把汽車大王亨利·福特尊為神明,並以之為紀年單位,它的元年是從福特第一輛T型車上市那一年開始算起的。
在這個想象的未來新世界中,人類的人性已經消泯,成為嚴密科學控製下,一群被注定身份和命運的奴隸。
故事裏的大部分人都住在城市裏。這些城市人在出生之前就已被劃分為“阿爾法(α)”、“貝塔(β)”、“伽瑪(γ)”、“德爾塔(δ)”、“愛普西隆(ε)”五種“種姓”。阿爾法和貝塔級別最高,在“繁育中心”孵化成熟為胚胎之前就被妥善保管,以便將來培養成為領導和控製各個階層的大人物;伽馬是普通階層,相當於平民;德爾塔和愛普西隆最低賤,隻能做普通的體力勞動,而且智力低下,尤其是許多愛普西隆隻能說單音節詞彙。此外,那些非阿爾法或貝塔的受精卵在發育成為胚胎之前就會被一種叫“波坎諾夫斯基程序”的方法進行盡可能大規模的複製,並且經過一係列殘酷的“競爭”之後才能存活下來,可謂“出胎即殺”,如書中以電極懲罰接觸花朵的嬰兒,以暴力洗腦的方式對嬰兒進行教育。書中的第五姓經以人工的方式導致腦性缺氧,把人變成癡呆,好使這批人一生隻能以勞力工作。
管理人員用試管培植、條件製約、催眠、睡眠療法、巴甫洛夫條件反射等科學方法,嚴格控製各姓人的喜好,讓他們用最快樂的心情去執行自己的被命定一生的消費模式、社會姓和崗位。真正的統治者則高高在上,一邊嘲笑,一邊安穩地控製著製度內的人。
嬰兒完全由試管培養、由實驗室中傾倒出來,完全不需要書、語言,無須負責任的性愛成為人們麻痹自己的正當娛樂,有情緒問題用“蘇麻”(一種無副作用的致幻劑)麻痹,所謂的家庭、愛情、宗教……皆成為曆史名詞,社會的箴言是“共有、統一、安定”。
一個“野蠻人”約翰和母親由美國新墨西哥州的“野蠻人保留區”進入了作為那個時代的最大政權“世界國”的重要城市倫敦。當地人非常驚訝,因為“野蠻人”有太多使他們不解的地方。而“野蠻人”也對倫敦有太多不解的地方,他為了人生的自由、為了解放城市人而努力過一會兒,最後卻受盡城市人的白眼、取笑,陷入絕望,直至最後自殺而死。
正是在這個“美麗新世界”裏,人們失去了個人情感,失去了愛情,失去了痛苦、激情和經曆危險的感覺。最可怕的是,人們失去了思考的權利,失去了創造力。在“美麗新世界”中,每個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個性與追求,像一台不知煩惱的機器一樣活著,不會有悲傷,但也不會有快樂。